藏地热恋：佛子宠妻成瘾(31)

房门被轻轻推开，嘉措端着药碗走进来，藏袍袖口沾着雨水的湿气。他这几日明显瘦了些，下颌线条越发凌厉，眼下浮着淡淡的青黑。

“喝药。”

他在床边坐下，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药汁黑褐，散发着藏药特有的苦涩气味。陆芊芊皱了皱眉，却还是乖乖张口咽下。

“苦......”

她刚抱怨出声，嘉措已经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冰糖。甜味在舌尖化开，冲淡了药的苦，也让她心底泛起一阵酸软——这冰糖是上海带来的，他特意让人空运了几大盒，就因为她说过一句“拉萨的糖不够甜”。

“今天好点没？”

他放下药碗，掌心贴上她额头。陆芊芊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近：“你抱抱我，我就好了。”

嘉措眉头微蹙，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怀里。他的胸膛温暖坚实，心跳声沉稳有力，陆芊芊贴在他心口，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吻过她了。

自从她生病，他的亲近永远克制在额头相贴、指尖相触的程度，连拥抱都带着谨慎的克制。

“嘉措。”她仰头看他，“你为什么不吻我了？”

空气骤然凝滞。

嘉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怕你缺氧。”

陆芊芊抿了抿唇，手指拽住他腰间的银带，轻轻一扯：“可我想......”

话音未落，嘉措已经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克制都补回来。他的唇滚烫，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带着酥油茶和藏药的苦涩气息长驱直入。陆芊芊被吻得头晕目眩，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藏袍前襟，缺氧的感觉让眼前泛起细碎的光点。

就在她呼吸变急的瞬间，嘉措突然退开，却仍紧贴着她的唇喘息：“换气。”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间。陆芊芊晕乎乎地眨眼，还未反应过来，又被他轻轻啄了下鼻尖。

“佛知道我此刻有多想吻你。”

他抵着她的额头，指腹轻轻抚过她湿润的唇瓣，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欲望。陆芊芊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臂肌肉绷得死紧，像是在用尽全力克制自己。

“我不怕缺氧......”她小声说。

嘉措低笑一声，突然将她放平在床上，拉高被子严严实实裹好：“我怕。”

他起身走到窗边，深吸了几口雨中的冷空气，背影挺拔如雪山松柏，却透着几分罕见的狼狈。陆芊芊望着他绷紧的肩线，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人前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正为她克制着最本能的渴望。

“嘉措。”她轻声唤他。

“嗯？”

“等我好了......”她抿唇一笑，“你要补给我。”

窗边的身影明显僵了一瞬。雨声渐大，嘉措转身走回床边，眸色深沉如夜：“陆芊芊。”

“嗯？”

“闭眼，睡觉。”

他俯身在她眼皮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却在起身时被她勾住脖子。

“再亲一下。”她耍赖。

嘉措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从怀中取出那枚随身携带的转经筒，轻轻按在她掌心：“转三圈，换一个吻。”

陆芊芊眼睛一亮，立刻乖乖转动经筒。铜制的筒身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远方的风穿过经幡。

一圈、两圈、三圈——

她刚数完，嘉措的唇已经覆了上来。这次温柔至极，像纳木错湖面的晨雾，轻得仿佛不存在，却让她整颗心都化成了酥油茶。

“利息。”他退开时低声说，“本金等你好了再算。”

窗外，雨声渐歇，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床头的金刚结上——那是嘉措从大昭寺求来的，据说能保佑心上人早日康复。

陆芊芊将转经筒贴在胸口，听着嘉措在厨房煮茶的动静，忽然觉得，缺氧也没什么可怕的。

——有他在，连呼吸都是甜的。

第25章 送你远行

拉萨的雨季终于结束，阳光穿透云层，将洛追家的庭院晒得暖融融的。

陆芊芊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望着窗外正在喂雪域猫的嘉措。他今日难得穿了件浅色藏袍，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连低头时垂落的发丝都镀上了一层金边。那只向来高傲的猫在他掌心蹭着脑袋，乖顺得不像话——就像她一样，被他驯养得彻底。

“发什么呆？”

嘉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带着阳光和青草的气息。陆芊芊转身，被他顺势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药喝了吗？”

“喝了。”她仰头，趁机亲了亲他的下巴，“苦死了。”

嘉措低笑，从袖中变出一颗奶糖剥开喂给她：“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