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极品假金孙,全家都被我带飞(335)
倘若走漏了风声,手持秘方的人就会因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谢锦珠很感念老鬼对自己的提醒,笑了笑说:“我打算分别找不同的医馆出配药。”
把秘方中的药材拆分出来,按照不同属地产出的药类不同,分别下单。
这样既不会引人注目,也不会让人疑心这样大批量的药被用在了何处。
等分别买入的药粉送到后,再按照比例调配成止血粉。
至于这个调配的人选……
谢锦珠满脸真诚:“先生助我良多,只怕还要多麻烦先生费心。”
老鬼按照配方配制完毕,分不清成分的药粉就会被村民单独分装。
谢锦珠会把这些药粉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任何风险。
老鬼愣了愣,有些止不住的好笑:“姑娘好像尤其信得过我。”
“就不怕我从中作怪?”
谢锦珠非常坦诚:“我只是觉得,先生好像没有作怪的必要,而且……”
谢锦珠笑道:“秘方都是借先生之手得出,我若是连先生都信不过,那还能信谁?”
事态至此,也由不得她疑神疑鬼耽误时间了。
老鬼眸色复杂地看她一眼,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她的请求。
只是在谢锦珠离开他的小破屋之前,老鬼突然说:“你最近去什么地方了?身上怎么一股子冲鼻子的怪味儿?”
谢锦珠下意识地抬起袖子闻了闻,什么都没闻到后,茫然道:“怪味儿?”
“我从窑洞那边染上的?”
难不成是釉水?
老鬼见她浑然不知,站起来走到谢锦珠的跟前,毫无征兆地低头凑近。
谢锦珠呼吸猝然一轻,忍住了后退的冲动,在老鬼后退几步后才说:“先生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古怪?”
老鬼缓缓挪开视线,意味不明地说:“得罪什么人了?”
谢锦珠脑中轰然一响,抿紧了唇没接话。
老鬼也不在意她的沉默,自顾自的:“瞧着应该是从什么东西上沾带过来的。”
“放心,不要命。”
只是这东西脏得很,专侵蚀人心。
一旦沾染,时日稍长些就会日夜难安,不思饮食梦碎且杂。
老鬼顿了顿说:“惊梦。”
从梦中惊魂,让人反复在梦境中回想起最不堪的回忆。
以梦为刀,不伤人性命,却时刻让人处在惊魂当中。
谢锦珠的嘴角无声下压,低头再度嗅了嗅自己的袖口,眉心皱起:“不要命的,只吓人?”
“只是吓人?”
老鬼闻声不由得哑然失笑,古怪道:“姑娘年轻,心思坦荡自然无惧此物。”
“只是这世上魑魅太多,魍魉心思在心间暗处横行,最是禁不起此物招惹。”
长怖而生惧。
惧则带病。
被活活吓死的人可不在少数。
谢锦珠的面色一变再变,飞速平复了一下呼吸,站定后认真道:“多谢先生提点。”
“不打紧的。”
老鬼没骨头似的坐下,打了个哈欠说:“我一会儿拟个破解的方子,让牧恩给你送过去。”
“你吃也好,让你家里人吃也罢,吃了不伤身,权当安神了。”
谢锦珠再度躬身道谢,直到老鬼摆手了才缓步退出。
离开老鬼的小破屋,谢锦珠立马就转道回家。
谢家,王氏正在盯着灶火垂泪。
二伯娘小声说:“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脸色就不对?”
不光是王氏,大伯娘也是惨白着脸,当真是古怪得很!
王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昨晚梦见红霞了……”
二伯娘猛地一顿。
王氏苦笑道:“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么小小的一个。”
“如果她长大了,现在是不是也……”
王氏的声音戛然止住,猝不及防和端着盆的大伯娘隔空对视。
大伯娘面上的愁容更浓几分,反复张嘴后艰难地挤出一句:“是我对不住红霞那孩子……”
二伯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挣扎了半天才磕巴着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孩子转世为人现在都该和锦珠差不多大了,你们何必……”
“我也梦到她了。”
二伯娘被人凌空卡住脖子似的瞪大了眼。
王氏更是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
大伯娘抱着木盆缓缓蹲在地上,捂住脸泣不成声地说:“再有十日就是红霞的忌日,她……她大约是想家了,又或许是……”
“一直在怨我吧……”
如果不是她大意,谢红霞根本不会走出家门溺水而亡。
十几年了,一个早就被所有人刻意遗忘的人,却在最近反复被回想起。
一日更比一日清晰。
大伯娘哭得几乎不能喘气:“都怪我……全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