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下事[种田](65)
随即他看见林榆,顿时目露精光,撸起袖子邪笑:“倒是送上门来了,正好老子今天娶两个。”
半个时辰前,君哥儿也来洗衣裳。他家离河边近,吆喝一声都能听见,家里人这才放心他独自出来。
今天全家都出门了,君哥儿一个人在家无聊,就给自己找事情做,拿了衣裳到河边洗。
谁知今天偏偏遇见贾麻子,这贾麻子是村里出了名的老流氓,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目光总在小哥儿姑娘身上乱看。
君哥儿脸色一白,知道他贾麻子不是什么好人,也顾不上洗衣服了,端着盆子就想往家走。
一边虚张声势朝家里喊人,“爹,娘!”
谁知骗不过贾麻子,贾麻子一脸猥琐,眼神在君哥儿露出的一截手臂上看,笑出一口黄牙。
“别骗人了,我可知道,你爹娘她们全都不在家,出去窜门子了。”
君哥儿吓的后退一步,害怕地发抖道:“他们马上就回来了,你让开!”
贾麻子出门前喝了些酒,无所事事出来闲逛,打眼就看见君哥儿,独自一人在河边,还露出雪白的手腕。
他本来只打算看一眼过过瘾,君哥儿满脸的厌恶却让他酒气上头,不肯放人过去。反正周围也没人,他今天就把人办了。
难道王家还要一个残花败柳?王家一退亲,村里更没人要,还不是得乖乖把哥儿送给他!
贾麻子呸一声:“大白天就在河边露手腕,自己不安分,装什么清高。”
君哥儿又委屈又害怕,扔了盆子转身就跑,然而河边全是石头,他摔在地上,被贾麻子按在身下。
那双丑陋干枯的手伸过来撕扯他的衣裳,君哥儿顿时吓的大哭。从地上摸了一块石头,用力往贾麻子头上砸过去。
他砸的力气很大,贾麻子被砸的一晕,君哥儿才赶紧爬起来往前跑,心里已经生出绝望。
今日要是出了事,他这辈子该怎么活下去?
他拼了命的跑,等反应过来时,榆哥儿已经拿着棍子挡在他前面。
君哥儿吓出一身冷汗,看见林榆的瞬间大声哭起来,“榆哥儿,他、他想欺负我。”
林榆心里也怕,却还是挡在君哥儿前面努力安慰他:“没事了,我们两个人打他一个,绰绰有余了。”
君哥儿已经定亲了,这该死的下流贾麻子,是故意毁人清白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林榆拉着君哥儿,不和贾麻子硬来,当然是转头就跑。他俩力气都小,要真是打不过,今天得葬送两个。
贾麻子也有些退缩了,再往前万一遇见村里人,他今天也走不了。可等林榆回去一告状,贺家找上门来,他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说什么也得把两个人办了,贺家为了名声只能乖乖把人嫁过来。实在不行,君哥儿就算了。
那林榆可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大不了他赔几百文,说起来还是贺家赚了。
一想到这里,贾麻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上去就抓着林榆不放,那双手眼见就要摸进林榆衣裳里。君哥儿一直哭着躲,他没想连累林榆的。
“啊!”
两声惨叫传来。
林榆被吓的大叫一声,他也怕极了,刚才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他手里拿着捣衣棍,使了吃奶的力气往贾麻子□□中间打。
贾麻子也大叫一声倒在河边,捂着□□处惨叫不止,管不了林榆和君哥儿。
林榆一看棍子,上面沾染了血迹,是贾麻子的脏血,他赶紧把棍子扔出去,唇色白了几分。
君哥儿已经吓的失了魂,怔怔道:“他、他不会死吧?”
林榆脑中一片空白,咬着唇镇定不下来,他摇摇头心惊胆战,随即冷静下来:“是他欺人在先,我们是正当防卫。况且这点伤死不了,最多叫他后半生再碰不了姑娘小哥儿。”
说完,君哥儿也气愤地盯着贾麻子,若是能叫贾麻子不能人道,他也出了一口气。
林榆手脚冰凉,刚才躲贾麻子的时候他和君哥儿都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都是泥巴和水渍,狼狈的很。
君哥儿更可怜些,衣领都被扯拦了。他拉着君哥儿赶紧往贺家走:“回去若是家里人责备,你就只管说是我打的人,与你无关。”
反正他孤身一人,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在意他的人。君哥儿不一样,他有爱他的爹娘哥哥,还有未婚夫。
君哥儿摇头只剩下哭,“不行,我不能把你推出去,人是我俩打的。”
林榆眉眼失神,刚才明明还坚强着,越往家里走,眼眶越热起来。他偷偷抹了眼泪,一脸绝决往家里走。
但眼泪就像溃堤了一样,林榆越想擦干净,眼里越模糊,此时才一阵后怕和无助,离贺家越近,委屈和酸涩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