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下事[种田](74)
林榆刚才是吓惨了,他没见过那一晚贾家的阵仗,忽然发现真实的贺尧川的模样,害怕只余他忽然笑起来,他看上的男人不是孬种~
“我去写断亲书,”林榆小跑进卧房,前几日用自己攒的零花钱买了一个毛笔,正好派上用场。
白纸红字写的清清楚楚,从此各不相干。
贺尧川把大房一家人赶出去,周淑云和孙月华扶起桌子,把预备的菜再上一道,让张家人坐下吃。他们怕来的客人多不够吃,才多备了一桌,正好派上用场。
贺尧川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扶着林榆回房。好好的日子被打搅,贺尧川心里不痛快,早知刚才就该揍大房的人好出出气。
“不气不气,我安慰安慰你。”林榆一阵心疼,捧着贺尧川的脸茶吧唧一口亲上去。
淡淡的水渍印在脸上,贺尧川下沉的嘴角一僵,因为喝了点酒兴致上头,他只感觉浑身燥热,陡然升起一股难以发泄的火气。
贺尧川昧着良心说:“还没气完,”用这句话又骗了林榆一个亲亲。
似乎怎么都不够,贺尧川追赶林榆,不准林榆躲开,非要亲个过瘾。林榆要是躲开,他就强势地捧着林榆的头,压着人过来。
酒气在呼吸间缠绕,林榆脸色也醉醺醺的,像喝了酒似的。他眼神迷蒙,身体前靠,模模糊糊中似乎感觉到什么硬硬的东西。
他以为那是贺尧川随身携带的弹弓,林榆随手一掏。
贺尧川:“……”
第34章
贺尧川的身材很好, 八块腹肌。腿长胳膊也长,单手就能握住林榆的腰,林榆咬着被角羡慕嫉妒, 从明天起他也要早起锻炼。
第二日,林榆撑着酸软的腰, 打消这个想法。
火红的新棉被柔软,贺尧川像一个人形大火炉,林榆嫌弃他热, 半夜偷偷从贺尧川怀里钻出来,抓着自己的小枕头睡到另一侧。
下一秒就被握着脚腕拖回去, 他不敢乱动了, 怕又惊醒贺尧川沉睡的弹弓。
安分守己二十年的纯情小伙, 连这方面的书都没看过, 只知道横冲直撞的来。
林榆的头多次磕到床板上,他忍痛一摸, 脑后磕了一个大肿包。林榆“嘶”一声,抬脚踹开贺尧川, 一巴掌拍上去, 响亮的一声拍懵了贺尧川。
暗室点了灯, 贺尧川怀疑人生坐在床边, 上半身还光着。他磨磨蹭蹭靠过去, 低声哄求道:“我会轻些。”
高大的汉子放低姿态,浑身难受又不敢惹林榆不高兴, 只能一点点挪动屁股,悄摸摸朝林榆靠近。
被林榆发现后,贺尧川不甘心坐回去,努力半天回到解放前。
“撞疼了, 给我揉揉,”林榆实在不忍心看贺尧川这么可怜的样子,把头靠过去说。
贺尧川眼睛一亮,温热的大掌落在林榆的头上,观察林榆没有生气了,贺尧川才小心翼翼开口:“那我们,还能继续吗?”
林榆抬头看了一眼,贺尧川顿时眼神东张西望,假装自己没说过这种“没人性”的话,心虚地觑林榆一眼。
“你没看过那种书?带图画的?”林榆不敢相信,二十岁的贺尧川连这都不会,被逼问之下才知道,贺尧川连自己解决的时候都很少,平时傻乎乎忍着。
贺尧川看似凶狠俊朗成熟,实则什么都不懂,真怕他憋坏了。
“我明天问问大哥……”
话没说完,被林榆忽然捂住嘴巴,贺尧川露出的一双眼睛左看右看疑惑。
林榆红了脸:“哪有这种事情问别人的。”
贺尧川心疼他:“可你疼,我又不会。”说完,他又弱弱地委屈:“林榆,我难受。”
林榆闭了闭眼,有些豁出去了。连灯都没灭,他推着贺尧川躺在床上,林榆慢慢坐上去。
他英勇就义光荣献身:“我会,我教你!”
他是心软的神。
……
鸡鸣破晓,天色将明。
院子里人声走动,旺财人立起来站在门口,用爪子拍他俩的卧房,呜呜两声叫他榆爹起床(好押韵啊)。
林榆撑着一身不适坐起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疼席卷而来,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受伤了。
贺尧川也坐起来,抱着林榆给他当人形靠背,老老实实伺候林榆穿衣穿鞋。
“我去和娘说,今日不让你干活,你在床上躺一天就好。”
林榆表情凝固,缓缓地说:“这样娘他们不就全都知道了?”
知道她儿子是个傻大粗?
新婚第一天,林榆很懂事地给夫君留一点面子。他下了床活动活动身躯,推开窗晨风扑面而来。
贺尧川不肯:“那你就在院子里活动,做饭洗碗让娘来,家里的衣裳我拿去洗。”
说什么也不要林榆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