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娘子(397)
左权城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一纸婚书,还是沈云芝会被区区一张文书困住?”
魏勋咬着下唇,握紧双拳怒声道:“我媳妇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她说要跟我白头到老就一定不会变心的。”
“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又跑来偷听什么呢?”左权城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魏勋难堪的咬了咬牙,硬声道:“是我鬼迷心窍了,要打要罚,听凭处置,但沈云芝是我的媳妇,谁也不能打她的主意!”
左权城忍不住笑了起来,魏勋面红耳赤的瞪着左权城,怒声问道:“你笑什么?”
左权城没好气的道:“我笑你傻,你太小看沈云芝,也太看轻我左权城了。魏勋,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和沈云芝之间清清白白,在沈云芝眼里,我最多勉强算是个朋友,仅此而已。”
“那,那你为何夜里跑到我家?为何对我媳妇那样?”魏勋一咬牙终于问出了口。
左权城冷哼一声:“我说是路过,你信吗?你怎么不问问你媳妇为何大半夜不睡,跑到院里吹冷风还长吁短叹的呢?”
魏勋愣住了,左权城忍无可忍的道:“恕我提醒你一句,那是苗儿满月宴的时候,之前你家里来人闹了一通,你那个好妹子槐花又在宴席上惹是生非,沈云芝可没少受累。而且我还想问问你,你和槐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别那报恩那套糊弄人了,你到底跟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魏勋立刻否认道:“我和槐花什么事都没有,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是吗?”左权城撇了撇嘴,毫不掩饰的表示了自己的怀疑。
魏勋有些懵,他不明白怎么一转眼变成他自证清白了,可他也不想让左权城误会自己和槐花有什么,那样倒显得他令人不齿了。
对着左权城,魏勋也没有那么多忌讳,直接将槐花因为救自己名声受损和儿时过往说了出来。
左权城听完,皱眉沉声道:“仅凭槐花一面之词,你就满腹愧疚,纵容她闹出这种乱子,魏勋啊魏勋,沈云芝骂你没脑子真是一点儿错也没有。”
魏勋被骂的气闷至极,忍不住想反问左权城,你盯着别人家媳妇又算什么东西?
可左权城到底积威甚重,魏勋便是怒火中烧也没敢直接问出口。
左权城却执意要替沈云芝出这口气,毫不客气的对魏勋道:“槐花不过是想缠上你当官夫人,她跟春月、芳草一样,都是一心想着靠攀附男人获得荣华富贵的虚荣女子罢了,她的话十句有八句都是假的,你若不信,尽管派人去打听。”
魏勋抿了抿唇,没有吭声,槐花的用意今晚已经被扒的清清楚楚,魏勋便是再傻此刻也看清了,只是他从未对槐花有过别样心思,虽然生气但并不觉得难过。
魏勋的在意的还是左权城对沈云芝的心思,让他如鲠在喉难受至极。
左权城却执意要把魏勋的焦点集中在槐花身上,直接说道:“魏勋,今晚之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槐花必须处置掉。”
魏勋震惊的看着左权城,左权城却根本不给魏勋开口的机会,怒声质问他道:“你莫不是真对她有意思,想纳她为妾?”
魏勋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我答应过我媳妇,这辈子除了她之外绝对不会有别的女人!”
这下轮到左权城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的盯着魏勋问道:“你竟承诺沈云芝永不纳妾?”
“承诺?那倒没有,也不是,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就是算不上承诺那么郑重。”魏勋使劲挠了挠头,觉得现在非常荒谬。
明明是他被槐花拉着过来偷听,结果却变成了跟将军谈论纳妾的事,魏勋都快想不明白他今晚到底是过来干嘛的了。
左权城却根本没想让魏勋想明白,这事儿本来就不是一件能说清楚的事,能糊涂过去最好。
将震惊放在一旁,左权城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对魏勋说道:“既然你没打算纳槐花为妾,那就让我把她处置了,这个女人太能惹事,还没脑子的很,若是放任她出去乱说,你、我还有沈云芝就都毁了。”
“我知道,可是,她毕竟救过我,我——”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说到底这事儿还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识人不清,给了那个槐花念想,她也不至于生出这种妄想来!”
“我没给过她念想,只是想报恩罢了!”
“报恩就是念想,便是不用她救,那点儿伤你也死不了,难道不是?”
“是,都是我的错!”
“光知道错有个屁用?这事儿你必须听我的,立刻把槐花处置了,春月勾结叛党,槐花跟她走的那么近,她就是叛党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