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说的,她纤细的手攀上他的脖子,她五指微微收紧,她听见他出于求生一般地加快呼吸。
那呼吸声变重变沉,她没有什么经验,很快就松开手,俯下身。
发丝有一些落在边昼的脸颊上:“你只能喜欢我,你如果喜欢上别人我就把你……”
第一次“放狠话”的沈校予显然不善此道,在脑子里想着要说的话,讲话磕磕绊绊的。
“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我会砍下你的头颅,用它插满玫瑰。”
她说着,感受到他的失控。
手臂桎梏住她的腰,他被这些话刺激,却甘愿要这狂热至极的折磨。
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冲击着四肢百骸。
注满水的气球被顽劣地孩童一脚踩爆,她像是害怕似的身体战栗。沈校予随即倒在他怀里,浑身都是汗:“喜欢吗?”
“嗯。”
他喘着气,迷恋着这一刻的温存。
但还是翻了个身,先离开。下床拿了包纸巾放在枕头边:“要重新冲个澡吗?”
“要。”沈校予缓了缓,慢慢支起身。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校予摇头,她没觉得浑身酸痛,只是有点无力,这种无力和平时劳累的感觉又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但你真能装,那次在临湖交流会你在我房间睡着,我还以为你表里如一呢。”
说起那次,沈校予听见边昼的笑声:“那次我也是今天这么想的,我想勾引你,让你主动,可你……唉,柳下惠,不为所动。我只能自我安慰,你没有赶我走是对我有好感,但你没占我便宜可能又对我没意思,一边失望一边开心。”
沈校予捡起短袖穿上:“懂了,我知道以后和你怎么玩了。”
边昼气息稍微平稳了一些,他先去外面开灯,毕竟她有点盲。
趁着沈校予去洗澡,他把房间的四件套换了,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给沈校予喝。
沈校予冲完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边昼什么时候在自己旁边躺下得也不知道,一觉睡到平时的闹钟响,房间里沉淀了一晚上的旖旎气氛减弱。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腿搭在边昼身上,他的生物钟似乎也难得失灵了,抱着她还睡得很沉。
沈校予想要起身寻找手机,可边昼抱得实在是有点紧了。
她喊他名字,他没回应。
她轻轻推他,他也没醒。
沈校予这下明白,他八成是装的。
于是她干脆伸手去摸他的腹肌,张嘴照着他脖子咬下去,身体的反应可比他这个人诚实多了。
“响一会儿就会停的。”边昼没法继续装睡了,刚睡醒的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但今天是个例外。
“闹钟必须要按掉,不然五分钟响一次。”沈校予不放弃,继续推搡着他。
边昼这才不情愿地起身找手机,将闹钟关掉,沈校予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束手束脚地抱住。
“你好先生,请问我犯了什么罪,需要被如此监禁?我要找我的律师,谢谢。”沈校予感觉自己仅剩一个脑袋还能自由转动。
“我就是律师,你有什么诉求你说吧。”边昼没松手。
沈校予被逗笑了:“律师先生,我是兔女郎戴帽子,冤啊。我申请重判。”
边昼昧着良心说:“申诉失败。”
沈校予只好就这样闭眼,她反正感觉自己这样也能睡。
边昼笑:“请结算一下律师费。”
“没钱。”这下轮到沈校予学他了,闭眼装睡。
他的办法更可耻些,伸手去挠痒。
沈校予最怕痒,不出五秒钟就认输投降。一阵闹腾,擦出火花。
他伸长胳膊去够床头柜的外卖袋子,还有。
“天都亮了。”沈校予瞪他以示警告。
“对啊,天亮起来了所以便于行动啊。”边昼言之凿凿,“沈校予你是学生物的,你难道不知道人类不是夜行动物?”
沈校予闻言,突然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人类没有像老鼠和猫头鹰那么多的视杆细胞,褪黑激素的分泌也是在夜间增加,大脑的视交叉上核在调控时倾向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
大脑中收搜出来的知识刚整理出来就被打断了。
“唔——”
她抱住边昼,四肢环抱住他,虽然很舒服,但是她意识到自己被带跑偏了:“但是会迟到。”
“今天没课没组会。”
“但我这个月时长刷不满了。”沈校予坚守着那一点点理智。
“晚上我帮你打卡。”边昼脸埋进她发丝间,“别说话了,专心一点。”
……
原本今天就晚了,沈校予也不着急了,悠哉地洗澡洗头。
回实验室的路上她打了个电话给孟兰,让孟兰帮自己找一下单元楼下的门禁卡是不是落在医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