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昼放下她,点了点头:“家里有体温计吗?”
沈校予指了指茶几,起身就要自己去翻找。
“这边吗?”边昼抢在前面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医药箱,箱子里备着一些常见病的药品,找出水银温度计,他捏着一端在空中甩了两下后递给沈校予。
沈校予含在嘴巴里,脑袋昏沉,身体也无力。虽然要含五分钟,但没一会儿沈校予垂眸就看见一条银线正在奋力攀爬。
39度6。
“你发烧了。”边昼在医药箱里找出退烧药。
沈校予先是不以为意,脑袋又缓缓反应过来,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口鼻:“那你快走,我万一是被老鼠传染才发烧的就惨了。”
“要死也不差这么一会儿了。”边昼打开退烧药放到茶几上,“你家里有没有什么食材?”
“没有。”沈校予摇头,“读书那么累了,谁还有力气做饭啊?”
边昼起身:“那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点外卖。”
“我来点。”沈校予作势就要站起来找手机,“我的手机里有钱。”
“你就好好躺着吧。”边昼制止,“你的钱比较恋家,下次再花。”
“谢谢你啊,这种时候还讲相声给我听。”沈校予倒回沙发上,没一会儿又沉沉地睡去了。
直到额头上传来凉意,她睁眼迷迷糊糊看见蹲在沙发边的边昼,入目是张好看的脸,他这张脸最好看的就是眉眼,此刻眼里载着一丝专注和温柔,便更是增色。
“你长得好好看。”沈校予望着他。
对着发烧视线钝钝的眼睛,边昼第一时间错开目光。
沈校予望着他:“退烧贴贴到我眼睛了。”
边昼撕下退烧贴,重新帮她贴好,撑着膝盖站起身:“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吃。”沈校予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什么。
桌上摆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杯橙汁,还有一个小盘子里装着切好的猕猴桃。
大约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上面都封了一层保鲜膜。
粥煮得很软烂,发着烧喝了一口冰镇过的橙汁,身体都好受了不少。
他坐在旁边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着,吃得差不多了,沈校予端着碗起身,边昼跟着站起来,从她手里拿过碗筷:“我来吧。”
煮粥的时候用到了锅,原本边昼准备煮好就收拾,但怕洗弄打扫的声音吵到沈校予,便只是放在了那里。
这样的照顾,沈校予只在自己家人身上体验过。
身体的不适感让她第一反应不是阻止边昼停止这场不适合的关心照顾,脑子里钝钝的,她坐回椅子上抱着腿,看着洗碗洗锅的边昼。
她这才意识到这些是他自己做的,不是点的外卖:“居然是你自己做的,我还想问你点的是哪家的外卖呢。”
边昼就连做家务都很娴熟:“挺简单的。”
洗干净后,他抽了张纸巾将手上的水渍擦干:“过会儿把退烧药吃了。”
“好。”沈校予点头。
边昼又叮嘱:“那我回去了,晚上有什么不舒服的给我打电话。”
沈校予又点了点头:“好。”
边昼忽然一笑,学她:“切人工服务。”
正说着,口袋里的手机一震。
边昼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淡了下去,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复这条消息。
“你没事了,我就先走了。”他说着顺手把厨房的垃圾打包拎下楼。
将垃圾丢到小区里指定投放的位置,边昼这才拿出手机。
没有存备注的手机号发来了一条短信。
【等你时间空余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送走边昼,沈校予吃了退烧药,看了一会儿书又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沈校予就退了烧。
边昼这几天每天都会发短信关心她的身体情况,告诉她冰箱里有椰子水和那天买的水果。
又过了几天,检查结果也出了,沈校予和边昼都没有被感染。
辛辛苦苦准备了许久的实验只能从头再来。
这件事在学校里成了大新闻,对沈校予没多大的影响,有影响的是突然生物系作为和土木和医学并列的三大择偶艰难的系别,突然异军突起。
季辽说贴了照片的新闻出现在和学校官网,那不叫警醒,那是某些人的世纪佳缘宣传。
“都是一身死耗子味,怎么人家就这么受欢迎呢?”季辽纳闷。
艾青颖插枪头打发时间:“等你植发成功了,你也会有春天的。”
“一个月600块的补助,我不吃不喝存个三年也能存够了。”季辽叹气,“我觉得我这种类型的也可以有不一样的营销点,至少和我结婚做家务不用烦恼啊,我头发少掉的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