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窈窕(55)
但耐不住尚珏吮得用力,几乎要吞吃入腹的模样。
沈玉姝拨了一下胸口的一点点残存的牙印。
虽然有些羞耻,但……她确实有些喜欢这种感觉。
是一种无关情爱的,独独身体体验欢愉的感觉。
沈玉姝不想再踏入一段关系,但如果仅仅是“情人”,她感觉自己好像不是特别抗拒。
但……这种显得有些过分孟浪了。
沈玉姝不敢往深想,也不想让自己过分沉沦**的感觉。
她从这段莫名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换上新的衣服,将旧衣服放到衣篓,准备晚些带下去让婆子浆洗了。
她坐马车有些晕,何况大半日,换过衣服便钻上床睡了。
至于和尚珏的约定。
明天的困难留给明天的自己好了。
*****
沈玉姝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已经是巳正了。
她紧赶慢赶盥洗换衣,在看到行囊里备着的绷带时迟疑了一瞬,到底还是没将胸束上,只换过一件风信紫袄裙,围上风领,便匆匆下楼。
她担心让别人等她久了。
两跑楼梯拐过两道,前面是一根立柱,沈玉姝转眼便看见了尚珏。
她正想上去道歉自己迟来的事,视线一转,见到尚珏面前还站了个穿玄黑长袍的男人,她步子倏地顿住了。
大概是有事,还是别上去打扰好了。
沈玉姝这么想着。
但从她的位置,不可避免地能听见二人的对话。
男人道:“有几个闹事的,**掠,中间夹了几个年纪大的,也不好直接关起来,就等您回去处理呢。”
沈玉姝咬了下唇。
似乎是件棘手的事,八成是书肆出了岔子。
那今日的同游大概是泡汤了。
沈玉姝有些失落。
虽然她对和东家同游的事有些逃避,但……不被选择这种事,她总是有几分低落的。
就像平亲王府那日,尚琢分明百般承诺,却还是放弃了她去寻了何之纯。
这种感觉,女孩子大都是不好受。
下一瞬,她听尚珏淡声道:“我还有约,一时回不去,直接报官就是。”
男人显然有些迟疑:“可是……”
“行了。”尚珏打断,“你先回去吧。”
“……好。”
他……拒绝了?
沈玉姝眨眨眼,心里不轻不重颠了一下。
直到男人离开,沈玉姝才慢慢从楼梯下来,有些羞赧地笑了一下:“对不住,我来晚了。”
尚珏闻身转过来,微微弯起眼:“没关系,夫人。”
“要先吃点东西垫一下吗?”他问,“点了几个小笼包,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沈玉姝愣愣应下。尚珏有度的处事,总是会恰好卡在她划的安全线外。
适时的体贴,和不至于让她逃离的逼近感。
*****
恭王府。
京城下了一点绒雪,尚琢近日有些受凉,屋里早早熏起了炭。
苏进给他披上一件薄绒斗篷:“王爷,您仔细着身子。”
尚琢问:“宁王府那边还是没消息吗?”
苏进敬声:“是,内侍说没见过沈小姐、王妃。”
他猜测:“会不会是出了门?”
尚琢皱着眉:“不可能,她一个女人,能去哪里。”
苏进欲言又止,这时外头一个小丫鬟捧着一盅燕窝,抖落身上残雪走进来:“王爷,纯小姐给您熬的燕窝。”
自从关府紧闭,尚琢就没再去过竹园。
他心里微微有些异样,索性便没再去。
今日燕窝送来,他才惊觉自己近五日没见过何之纯了。
尚琢紧绷的脸色稍缓,到底还是何之纯更贴心些。
他心里有些发软:“知道了,放过来吧。”
“诶”
丫鬟答应一声,将燕窝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苏进替他把盅碗打开,里头颜色干净素雅,就像何之纯这个人一样。
尚琢眸色微动:“纯儿近日如何?”
苏进道:“府医照常请着,没什么大碍。”
尚琢颔首,未置一词。
苏进盘算着他的心思:“今日可要去看看纯小姐 ?”
闻言,尚琢眉头紧紧皱起,良久没说话。
好一会,他放下盅碗:“让纯儿好好休息吧。”
苏进:“是。”
“内侍把宁王府盯紧了。”尚琢冷着眼道,“本王还不信,那么一个大活人,还能就这么不见了不成。”
苏进应声。
恭王府的内侍往宁王府里偷钻的事,当日就传到了温慧耳边。
温慧呷着一杯热茶,温柔的眉眼淡淡听着,罢了嗤笑一声:“随他去就是。”
找一辈子也找不出人来。
*****
二人走了许久才见到梅林的影子。
比起梅花,先来的是梅花的香气,淡,又不至于让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