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窈窕(75)
沈玉姝有些耳热,责他嘴上轻浮。
尚珏笑说:“它看见夫人就欢喜,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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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理得干净,和上次沈玉姝离开时别无二致。
尚珏随便收拾了下被初一弄歪的摆件,再从架子上将白玉萧取下来,随手放到沈玉姝膝上。
他弯着眼,语气哄弄:“夫人先玩着,我去换身衣裳。”
沈玉姝坐在榻边,大腿因为榻的高低差而微微倾斜,白玉萧一放上来,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滚。
她手忙脚乱地抓住萧,胡乱地应了声:“好。”
尚珏往屏风后走的动作一顿。
回过头来,望见她微微发乱的头发,和染着坨红的脸。
她坐在他的床边,拿着他的萧,发间别着他送的篦梳。
有一种,被他的味道,全然浸没的感觉。
尚珏不可否认,他被这模样极好地取悦了。
他心下无法抑制地动了下,忽然躬身,倾上接了个绵长的吻,卷着舌头勾出她柔嫩的舌尖吮。
退开时,拉出一道隐秘的银丝。
他硬的发疼。
尚珏轻喘了声:“我去换衣服。”
沈玉姝眼睛雾蒙蒙的,被亲出了一层水雾,她下意识抓住尚珏的衣角,喉间一滚,却不知道说什么。
尚珏敛着眼,唇角勾起一些弧度。
他弯着身,手臂一展,二人姿势便对换,将沈玉姝捞在怀中坐着。
他咬着她的耳朵:“原来夫人想要了。”
“夫人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他灵巧地拨开她的衣服,膝盖轻而易举挑开她。
尚珏的手指从沈玉姝腰间划过,一路往下滑。
他的视线在沈玉姝手中的萧上顿了一下,轻笑:“算了。”
沈玉姝像拆开后的礼物,凌乱地躺在他怀里,闻言迷茫地追去视线:“……什么算了?”
尚珏带着薄茧的指腹碾过,满意地听见“啵”的声。
她低低地“哼”了声。
尚珏在她耳尖落下一个吻:“今日夫人心情不好,饶过夫人一次。”
他笑:“下次还回来好不好?”
尚珏说着,有些惋惜地看着那支洞箫,忽然顿下手腕,晃了几下。
他声音有些哑:“夫人怎么不说话?”
沈玉姝几乎小死。
男人手指覆着薄茧,只感觉浑身都像被掌控着,没一寸属于自己。
她胡乱落着泪,呜咽地攀上尚珏的肩:“好……你、你快些。”
尚珏满意地勾住她的舌,叹谓:“好乖啊,夫人。”
他几乎给予给求,偶尔坏心思上来,就停着手,直逼着沈玉姝喊些好听的荤话。
沈玉姝自是不肯,试图自己寻些欢愉,却无疾而终,只得拧着嗓子喊着“哥哥”。
央着他、求着他。
结束后,尚珏去净过手,换了身常服,回来将软绵绵躺在床上的沈玉姝捞起来环在怀里。
他说:“初一有些东西要买,夫人什么时候与我一起去逛逛?”
沈玉姝声音都喊哑了,闭着眼靠在他胸口假寐,闻言也不知听没听清,只胡乱地“嗯”了声。
也没定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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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六
沈玉姝和尚珏十几日未见。
沈玉姝没得空,也未听见东家的消息,想来二人时间都不凑巧。
只听说扬州案落马的官员,这几日砍的砍、流放的流放,京中风声鹤唳。
沈玉姝起了早,盘算着今日没什么事,便起床梳妆准备去兑现了那日的承诺。
恭王府
探子将中秋宴后“出宫”的宫女情况,一五一十地报予尚琢。
尚琢披着狐裘,眉眼生着凝实的寒霜:“吴州人?”
他声音沉得可怕。
宫中后妃并无吴洲人,只有丽妃早年为了得宠,
亲下了吴州,拜师学得一嗓子好昆曲。
他敛眸取下扳指,拿过一块手帕细细擦着,寒声道:“去查,她都和吴州哪些人有联系。”
探子应是。
正巧苏进此刻进来,问过尚琢开府事宜。
今日解禁,该是进宫与圣上告罪。
尚琢将扳指重新扣上拇指,思索半晌:“京中可有什么女子常去的店家?”
苏进微怔,随即道:“乌南街上倒是有不少。”
尚琢颔首:“那就去乌南街。”
“……那圣上那边?”
“明日去。”
苏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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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府的马车停在乌南街外,尚琢下车便闻到了一线脂粉香。
他素来不喜这种味道,总觉得艳俗。
苏进瞧见他的神色,适时道:“女子惯喜欢用这些的。”
尚琢皱眉不语,强忍着不适往里走。
马车是停在北街,没走几步,便瞧见一家书肆和糕点铺。
苏进看了眼:“王妃喜欢吃这家的梅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