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通灵神探,吃瓜破案[九零刑侦](167)

作者: 檐下雨落 阅读记录

廖队冷哼了一声:“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无论换了谁来都会怀疑,嫌犯攻击警察,偏偏只有阿文坠崖了,他马识途却一点事都没有,正好阿文又是他的竞争对手,如果阿文死了,他就可以晋升了,你说,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桑落心下一沉,她不了解当年的状况,也不能妄加揣测,只好说道: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认为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廖队又是一声冷笑:“如果说这事和他没关系,那为什么阿文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他的表带,这难道不是阿文给我们留下的线索吗?”

桑落想了想说:“从结果来看,师父并没有从中得到好处。”

马识途年近五十还是一名基层警员,显然他没有得到过提拔和晋升。

廖队摇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当年事发之后,警队内部也曾经怀疑过他,我们重点调查了阿文的尸体,没发现他和马识途打斗的迹象,所以没有给马识途定罪,但这件事毕竟和他有扯不开的关系,算是他的一个污点,所以他的上升道路也到此为止了。”

桑落点了点头,她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她再一次向廖队承诺自己会郑重侦破此案,然后才走出了廖队的办公室。

桑落回到三队办公室,马识途正好在屋里,袁小虎和谢灵儿去市里送检验样本了,办公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桑落关起门,认真地对马识途说:

“师父,我想和你谈谈。”

看她这样,马识途也意识到是有正事,他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怎么了?”

桑落把装着案件资料的牛皮纸袋放在了桌上:“师父,我想了解1970年的那起冯家灭门案,当时你和苏利文负责押送嫌犯,在那座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识途的目光停在了牛皮纸袋上:“是廖队让你调查这起案子?”

桑落没有回避:“是。”

马识途叹了一口气:“二十三年了,这番话我已经解释过无数次,但他始终都不肯相信我,也罢,今天我就再说一遍。”

“当年我和阿文一起押送嫌犯郑天浩,我们只给他戴了手铐,没有戴上脚链,因为押送的途中需要翻越一座山,路途有点远,如果戴上脚链会导致他行动更加缓慢,当时我们是这么考虑的。”

“在我们爬到山腰的时候,郑天浩忽然倒下了,他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像是癫痫发作,然后就昏迷了过去,此时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无论跑到村里还是跑回局里求助都不现实,当时我们也没有通讯工具和代步工具,情况很难办。”

“我和阿文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背着他走完剩下的路程,反正我们都已经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路两个人轮流来背就好。”

“就这样我们背着他走了一会,到达山顶的时候,郑天浩忽然睁开眼睛,原来他刚才是装的,当时是阿文背着他,他从阿文背上跳下来,整个人用力一撞,把阿文撞到了悬崖边上,然后他撒腿就跑。”

“阿文在悬崖边上摇晃了几下,还是没有站稳,向后摔了下去,面对这样的情况,我选择先去救阿文,我当时想着,等救了阿文再把郑天浩抓回来,我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悬崖边,伸手拉住了阿文的手。”

“但是悬崖边太陡了,凭我一个人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把阿文拉上来,如果我再不松手,我自己也会摔下去,所以我最后不得已松了手,我……我尽力了……”

马识途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仿佛他又回到了当

时那一刻。

桑落发问:“所以苏利文手里的表带就是在这时候抓住的?”

马识途内疚地点点头:“阿文非常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腕,顺带抓住了我的手表,他太想活下去了,后来表带松了,他也摔了下去,我对不起他。”

桑落:“那后来这块表为什么又回到了你手上?”

马识途露出手腕上的手表:“事情发生后,阿文手里抓着的那根表带被当成证物封存了起来,我自己又到市场上买了个一模一样的,我日日戴在手上,是为了铭记阿文,也是为了提醒我自己,以后绝对不可以再犯这样的错误。”

桑落:“苏利文坠崖后你就回到了局里?”

马识途摇头:“不,我试着在山上寻找郑天浩,但当时是夏季,草木都长得很高,郑天浩又是本地人,了解山里的地形,我寻找了一阵之后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这才回到局里报告情况。”

桑落点了点头,把得到的信息都记在了本上。

马识途轻轻抚摸牛皮纸袋的封面:“阿文去世了二十三年,我也承受了二十三年的误解与怀疑,这次旧案重查,我真希望可以抓住郑天浩,让他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还我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