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神探,吃瓜破案[九零刑侦](37)
“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他报警,我应该算是诈骗罪,需要退钱,可是过去那些钱都被我花完了,我怎么退给他?”
“他走之后一直没再联系我,我在家属楼里胆战心惊地等着他的消息,我姐姐也跟着我提心吊胆,一方面我很害怕他报警,我想逃跑,但是另一方面,我期待他对我还有几分感情,毕竟我们相处了好几年。”
“就这样等了几天,28号下午,我接到了杜凌风的电话,他约我出去再见一面,好好谈谈这件事,我当时以为事情还有转机,说不定他是来和我谈复合的,于是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去赴约。”
“可是见到面后,他直接开始骂我,骂得很难听,后来甚至动手打我,我实在忍不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岂能由着他这么欺负!于是我开始还手,再后来他拿起了刀子,我为了保命杀了他,如果我不杀他,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这些大致和桑落的推测一直,桑落问出了那个最关心的问题:“然后你跑到粮油家属楼,把你姐杀死,再把她伪装成上吊自杀的样子,你是怎么把她吊上去的?”
孙冰远一脸惶恐:“我没有杀她,她真的是自杀!”
“当时我很害怕,我知道自己杀人了,立马就想到去找我姐,从小到大,无论我闯下多大的祸,都是我妈和我姐帮我解决的,于是我跑回了粮油家属楼,我姐就在家里,她听我说了事情经过之后就让我放心,说一切的罪责她来扛。”
“我同意了,这不能怪我,我真的不能去坐牢,我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连家务都没做过,我可吃不了坐牢的苦,让我姐去坐牢,她皮糙肉厚的,也许还受得住。?”
“她让我脱下那些带血的衣服,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等我换完衣服出来,她已经穿上了我的血衣,然后她擦拭了一下水果刀的刀柄,在刀柄上印上了她的指纹,接着她拿出一根缝衣服的针,用针把我指甲里那些血肉都剔出来,塞到了她的指甲里,她说这些血肉里能验出什么N什么A。”
“我已经彻底慌了,一切都听她的,做完这一切之后,她让我赶快跑,有多快跑多快,我本来都打算走了,忽然想起金首饰还在家里,那些金首饰可是我忍辱负重才换来的,不能就这么放弃,于是我把金首饰装进兜里,可能就是在这时候给它们染上了血。”
都这么慌乱了还不忘金首饰,真是钻钱眼里了,桑落在心里默默吐槽。
孙冰远双手掩面:“就在我关上门的时候,我听见房子里传来咚的一声,我当时没意识到,现在想想,那是我姐踢倒凳子的声音,呜呜,她为了我上吊了!呜呜呜,我想到她或许会坐牢,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死啊……”
他装腔作势地哭了起来,桑落不耐烦地打断他:“行了,别演了,你要是真的在乎她的死活就不会让她去顶罪了,这里又没有观众看你表演,假哭个什么劲!说回案情,你后来去哪了?”
孙冰远悻悻地放下手:“后来我走出粮油家属楼,外面有几个看热闹的人,由于我此刻是男人的装扮,而且我摘掉假发,露出了光头,所以谁也没注意到我,我光明正大地溜走了,再后来我找了一辆车,回到了高粱村,我想那里位置偏僻,交通不便,你们或许不会找过来,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给抓住了。”
说到这里,他愤恨地说:“都怪那个破戒指,我拿回家以后明明已经用水冲洗过了,但就是洗不干净,那个‘囍’字的边角里总有一些血迹去不掉,烦死了!我挑选戒指的时候只看中它是店里克重最大的,没想到它还会给我带来这样的麻烦,要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挑选简单的款式了!”
“就算没有这枚戒指,警方还会找到别的证据,”桑落正色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你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的!”
孙冰远被说得哑口无言,马识途叹息道:“既然你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房租,那你毕业后完全可以提出分手,为什么要订婚呢?这样你就不用担心同房的问题,也就不会发生这起惨案了。”
孙冰远张了张嘴,沉默了半响才说:“一开始是为了房租,但是后来……我已经完全习惯这种被人养着的生活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假如真的分手,我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我怎能接受得了呢?”
“而且杜凌风家里是做生意的,如果和他结婚,对我也是有好处的,说不定将来家里的财产都是由他继承,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分一杯羹,哪还用得着去找工作?”
孙冰远说得信誓旦旦,桑落在心中感叹此人的厚颜无耻,马识途又问:“即使骗过了那一夜,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难道夜夜都让你姐来替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