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神探,吃瓜破案[九零刑侦](97)
胡茂山杀猪的时候需要用绳子捆猪,除了桌上这一条之外,警方还在院子里发现了其余三条麻绳,其中一条正好和杀兰建国的凶器相似,上面也带着陈年血迹和猪油,粗细也一致。
袁小虎拿出第一案的麻绳,把两条绳子的两端小心翼翼地对比了一下,发现两根绳子的断口极为相似,几乎可以完全拼接在一起,基本可以确定,杀兰建国的麻绳正是从这根麻绳上割下来的。
确认这一点之后,四人立马铐住了胡茂山,胡茂山一脸的惊慌,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吐掉了嘴里的烟,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喊叫:
“救命啊!警察冤枉人啊!我是好人,你们凭什么冤枉我啊!”
“胡茂山,现在怀疑你和8号发生的一桩命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马识途简单地说了一句,随后便不管他的喊叫,押着他上了警车。
院子里,还未死透的猪发出咿呀咿呀的叫唤,鲜血流满了桌子,很快顺着桌子向地上流去。
直到坐进审讯室,胡茂山依然是一脸懵逼,嘴里还在重复着那两句:“你们冤枉好人,我要出去告你们!”
马识途说了一遍案情:“8号早上,有居民发现一个名叫兰建国的五十岁男人死在素斋巷,死因是脖颈割伤,失血过多,导致他死亡的正是这根绳子——”
马识途拿出两条绳子:“这是那晚杀死他的绳子,这是在你家大院里发现的绳子,两条绳子切口一样,可以完全对得上,也就是说,杀人的凶器正是从你家的绳子上割下来的,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胡茂山紧皱着眉:“我解释什么?警官,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说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案子,这只不过是一条绳子而已,又能说明什么?像这样的绳子多了去了,难道仅凭一条绳子就能说明是我干的吗?”
马识途耐心地解释道:“凶器上发现了陈年的猪血和猪油,粗细也和你家这条绳子一样,多种证据都表明这条绳子和你有关。”
胡茂山吹胡子瞪眼:“猪血?有猪血就能说明是我吗?县城里杀猪的多了 ,你们怎么不去查查别人,难道这么大的白云县只有我一个杀猪的吗?”
“但是这两条绳子的切口一致,”马识途强调道,“也就是说,凶器是从你家这根绳子上割下来的,这件事,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
胡茂山大嘴一张,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我不知道,总之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冤枉我!”
“那这个人,你认识吗?”马识途看了桑落一眼,桑落急忙掏出兰建国的照片,拿到胡茂山面前让他仔细辨认。
胡茂山打量了一会,疑惑地摇摇头:“好像……没什么印象,这人是谁啊?警官,你们饶了我吧,我压根不认识这人,这事就和我没关系!”
胡茂山是一问三不知,打死不承认,看他这副德行,马识途只好暂停了审讯,既然他不说,那就换个切入点,几人又回到了那家火锅店,请老板帮忙找到那几个经常和胡茂山一起喝酒的酒友,然后对他们展开了审讯。
这群人一看就是酒肉朋友,遇到事立马撇清关系,一听说胡茂山和一起杀人案扯上了关系,这些人都推说不认识胡茂山,其中有个叫吴力的,倒是把胡茂山给供出来了,一看到兰建国的照片就说:
“认识,这个人我们认识!就是在城西那家火锅店,这个男的捡破烂,身上没钱吃饭,总是隔着玻璃盯着我们,后来有一次我们喝大了,直接让他进来了,和我们一起坐在桌上吃饭。”
“那天胡茂山也在饭桌上,他瞧不起这个捡破烂的,嫌人家穿得寒酸,就一直嘲笑人家,说他天生就是个穷命,以后祖宗八代都是穷人,生来就是给人做垫脚石的。”
马识途皱起眉:“他们因为这个起了争执?”
吴力摇了摇头:“那晚他们是起了争执,但好像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后面的几句话,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来着……我想想……”
过了一会,他一拍脑子:“我想起来了,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他给几人重现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胡茂山一再出言奚落,他的几个狐朋狗友也不是什么好人,谁也不出言劝阻,兰建国一开始没说什么,只是捧着碗吃自己的,毕竟是吃人嘴短,但后来或许是受不了侮辱,他慢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别小瞧人,别看我吃的破穿的破,但是我手里有一样宝贝,只要有了这样宝贝,保准我后半生过得比谁都滋润,你们就羡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