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绕旗(180)

那时脑海只有无限忧伤的离别，现在只剩欣喜准备婚礼用品时的期待心情。

宋今

禾咬着下唇，伸手反缠上江凯南的脸部轮廓：“我先去洗一洗。”

“等会一起洗。”江凯南托住宋今禾的臀，放到桌上，高度正好。

宋今禾红着脸：“这个姿...势……会不会太刺激了？”

“试试，不行就换。”

“长夜漫漫。”

宋今禾耳尖都烫了。

江凯南拉着宋今禾双手，放到裤..扣：“帮我解开。”

宋今禾含羞带嗔怪：“洗完澡，为什么还要穿裤子。”

江凯南回答得理所当然：“怕影响胎教。”

宋今禾动作一顿。

“那……等会要盖住我的肚子？”

江凯南炽热大手覆盖上宋今禾的孕肚，感受着生命的热烈：“提前练习。”

宋今禾：“练习什么？”

“闭眼睛、堵耳朵、转过身。”

江凯南转眸看向窗外的茫茫细雨，漫不经心地拉过宋今禾，嗓音带着厚重的哑和浓重的欲。

话音落下的同时，宋今禾紧紧闭上眼睛，咬上江凯南的肩头。

“别坏他爸妈好事。”

这一夜，宋今禾全身心感受着这一场又湿又潮的春雨，绵绵又保守。

一切结束后，她跟江凯南相拥在床上，看着春雨仍未停歇，仿佛江凯南，意犹未尽。

而她，感受到春天的到来，满心欣喜。

她怀疑编辑小学课本的老师也在春天谈了一段热恋，尽情享有情人的疼爱。但她更幸福，嫁到心爱的人，能缠绵恩爱在这场春雨。

……

宋今禾心情极好地坐在卡莎床头削苹果，面对卡莎的热嘲冷讽都在笑。

卡莎说得没意思，就不说了，整副心思都放在陈昊身上，对陈昊嘘寒问暖。

宋今禾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卡莎：“外婆，苹果。”

卡莎乐呵呵地笑，露出慈祥和蔼的一面：“给陈昊吃，来，吃苹果。”

本来陈昊就心发毛，卡莎真得跟记忆中的外婆一模一样。

这场春雨还在下，天空被乌云压得灰蒙蒙，病房也蒙上一层湿感。也谁都没主动去开灯。跟当年被吓唬时的天气一样。

这一声“来，吃苹果”彻底把陈昊吓了“哇”了出来，正好碰到甘浅乐进来查房，一把抱住：“浅乐姐。”他嗓音发抖。

“他不喜欢吃苹果。”卡莎怪责宋今禾。

他是怕你。

哎……以后都把最好的留给她女儿。

宋今禾切了一半给蒙娜，自己咬了一口就递给甘浅乐：“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来？”

甘浅乐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病房几个小孩子闹着要玩踢毽子，跟他们在楼下玩了一下。”

陈昊紧张又激动：“他们怎么样？做手术那个小朋友好起来了吗？”

还没等甘浅乐回答，陈昊就听见一声命令，“松开。”

甘浅乐玩毽子玩累了，连续喝了几杯炼奶都还没解渴，越喝越渴。林斯宸又去给她泡其他喝的，回来就看到这一幕，醋意大发。

陈昊是用弹开的形式离开甘浅乐，拍拍胸口：“抱歉，我吓到了。”

林斯宸想敲陈昊脑袋，想到他撞到头，捏了把脸：“正好治治你的童年创伤。”

“急不得、急不得。今天晚上是弄篝火会吗？”陈昊非常期待地问林斯宸。

林斯宸看眼外面，还下着雨：“嗯，还不停雨的话，只能在甘浅乐玩毽子那玩了。”

甘浅乐把苹果给林斯宸吃，走去洗手，看着卡莎的病历板：“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比如头晕、头疼、呕吐等不适，就像你今禾嫂子的早孕反应。”

陈昊靠在轮椅认真想了一下：“被拍照虫咬了浑身难受，算吗？”

甘浅乐瞟了卡莎，若有所指：“算，治呗。”

卡莎看两人把陈昊吓唬了，陈昊对两人又乖巧，脸色像块调色板，又绿又黑。

不过对上陈昊直白又闪躲的眼神，摆不出脸色。

在甘浅乐打眼色的鼓励下，陈昊最后鼓足勇气，喊了声：“外婆。”

卡莎神情一愣：“哎。”

“今晚、你要跟我们……”陈昊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一起玩篝火晚会吗？”

卡莎：“我？跟你们玩？”

她的语气听起来不可思议。

陈昊点头：“这是「猎鹰」跟叔约好的是，4.26这日不出任务就回桐山开篝火晚会，纪念我爸妈。但「猎鹰」太忙了，只在三年前开过一次。还是夏天。”

“那年，我刚考上大学，现在马上就要毕业了。”

“浅乐姐送我的相机都……”

“不好用了？”甘浅乐想到那个夏天，忍不住去看林斯宸。

林斯宸在看着她，眉眼温柔，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