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娶男主呢(女尊)(13)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还算是欢闹一点的氛围一下冷凝起来,只能听到脚步的声音。
云竖觉得奇怪,根据他们以往说出来的经历,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她越过庭院,穿过长廊,来到了大厅处。
她才堪堪站在门口,脚边就破碎了一个茶杯,带着溅出来的液体,零星地散乱在她的衣摆上。
耳边的声响让云竖微微偏头,碎发也挡在了额前。
还没等她知道发生什么,就听到发怒的声音。
“孽女。”
在骂她
她抬眸望过去,两个男人围在那个女人身边,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人站在旁边看向自己。
而云父沉着脸站在一侧,脸色铁青。
云竖面容冷淡下来,狭长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最中间的女人,“母亲为何一回来便要责骂我”
她站在那 ,只穿着素净的衣袍,脸色还有些苍白,眉眼冷静。
随后,她抬脚越过地上破碎的瓷杯,走到云父身边,低低地喊着,“父亲。”
云父下意识抬手揪住自己女儿的袖子,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他剜了一眼云母,“你说什么孽女,难不成你还想休弃我不成?”
云母眼睛瞪得极大,像是不想跟他吵一般,看向老是躲在他身后的云竖。
“为了一个男人跳湖,还欺负你弟弟”
“我何时欺负云翡了?他自己个掉进了湖里,关我什么事既然见我不高兴,何必让人叫我过来。”云竖脸上阴测测的,说话也带着阴阳怪气。
由于被云父扯到身后,她看上去更像是狐狸傍虎,轻佻冷漠,毫无见长,让人怒火中烧。
旁边站着的云栾一边将自己父亲护在身后,随后才出来调和气氛。
“母亲也累了,刚刚还在路上思念姐姐,云翡的事情想来是误会。”
旁边孤站的男人沉默着,小心抬眸看向主君,又细声开口,“是翡儿自己不小心,不关女郎何事。”
没人提及她跳湖的事情,谁也不想率先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只能不痛不痒地说几句话,随后又漠然地等待着眼前的闹剧散开。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烛火摇曳,密集带着呼之欲出戛然而止的喧嚣,角落里黑乎乎一片。
旁的侍从更像是没有情绪的木头一样,低垂着头站在那,一动不动。
云父对此没什么反应,毕竟这时有发生。
子漾一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他们便出来说情讨好以获得奖赏。
云母如往常一样顺坡下路,就听到那孽女毫无悔过的话语,轻佻地,只知道惹事。
“你们在说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既然都不信,去把云翡叫过来,一个住在后院的人跑到我院子旁边,掉进湖里怪在我头上,是不是谁丢了东西我还得赔给他”
“翡儿病重在床,来不得啊。”
他站在那,面容崩溃慌张,像是无依无靠一般,眼睛还沾着泪水,稍稍抬眸看向云母的方向,发出乞求和无助。
“女郎若心中有气,便责罚我好了。”
说着,他哭哭滴滴地就要跪下去,云父旁边的侍从连忙上前几步把人扶稳,避免人真的跪下去了。
云竖敛眸看向那人,率先说出来,“我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希望母亲不要无端来责怪我,母亲堪堪回来,又长久在外奔波,该休息才对,我的事情还是明日再说。”
她走到云父前面,将自己整个露了出来。
在堂前,她的变化很显眼。
面容苍白,背脊挺直,一袭素纨,头发也只是发带束起。
除了腰间挂的青玉,什么该有的装饰也没有。
旁边的云母的脸色一直都很差,她像是实在不想听这种欺负不欺负的争执,沉声说道,“散了,都回自己屋子里去。”
走之前,她的目光放在云竖的身上,心中空跳了一下。
这孽女何时变了这么多?她才出去不过两月。
先是跳湖又是遣散,如今又是这副要死不活素净寡淡的模样,后面岂不是要进庙堂去做和尚去。
云父没吭声,反而跟上了云母的身后,走前又低声让云竖自己回去待着。
屋内只留下四人,那位哭哭滴滴的侍夫被下人扶下去,云栾身后护着的人也顺势离开。
云栾有些诧异地看了云竖一眼,突然笑了笑,带着虚假的担忧,“姐姐变化很大啊。”
她的目光放在云栾的身上,也跟着微笑,刻薄讥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比之前还丑了许多。”
看着眼前神态闲适,高高在上的人,云栾面容停滞了一下,随后带着恭顺,语气僵硬,“是我不该过问姐姐的事情。”
云竖盯了她一会儿,想问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