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娶男主呢(女尊)(136)
她绕过屏风躺在床榻上,不需多时就睡了过去。
蜡烛没有被熄灭,只是一直在那亮着。
……
翌日早上。
李持安很早就已经醒来。
他被扶起来,洗漱过后坐在铜镜前梳妆。
“女君昨日可回了?”
“女君歇在了前院。”淞朱梳着公子的头发,小声说道。
“听前院的人说,女君唤了侍从进去,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里面的灯亮了一整晚。”
“女君可走了?”
“已经出府了。”淞朱回道。
铜镜里的少年几乎瞬间冷了下去,眉眼带着戾气,紧紧抿着唇。
李持安将手上的镯子放了回去,慢慢吸了一口气,“去把那侍从叫过来。”
淞朱连忙应下,退出了屋内。
他凑近铜镜里,细细盯着自己的模样。
又没有变丑,又没有皱纹,妻主这么快就开始厌弃他了吗?
为何宿在前院呢?
李持安没有把那侍从放在眼里,不管在里面做什么,又能怎么样呢?
他睫毛轻轻颤抖着,告诉自己那不过是意外而已。
不过是妻主回来晚了,就近宿在了前院,不想折腾。
可他越想,越难受,越焦急,甚至接受不了。
他坐不下去,披着外袍走出去,走在月亮窗前看向庭院。
外面天色很好,不热不冷,风也凉凉的,是个阴天。
不一会儿,那侍从被叫了过来。
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有些颤抖,“女君只是让奴进去案杌,没有做其他事情。”
不过这点事情,就把他叫过来。
若他真在里面待了一夜,岂不是动静更大。
侍从想着,世族的贵卿也是个妒夫,十足的妒夫,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什么大度,什么端庄,不过是假的,正君还不是靠在床第勾引女君留在他榻上吗?
如此嫉妒,想来也家宅不宁。
一月多未有所出,想来肚皮也是不顶事的。
“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少年的声音微微上扬,“只是案杌”
侍从连忙伏在地上,“女君昨夜里早早就歇下,没有叫任何侍从进去服侍,奴在里面不过是待了片刻,便被女君赶了出来。”
李持安低眸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人,目光挪移到他的手上。
他的手的确好看,纤长,揉捏起来的确让人赏眼。
他突然笑了笑,静静地注视地上的人,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往后你就去打扫庭院,知道吗?”
“奴知晓。”
淞朱这时从外面进来,在公子旁边说了几句,李持安站起来越过了地上的人。
他低眸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心中越发恼怒。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侍从,妻主何必去把他叫进去。
他停顿片刻,白净的小脸上净是阴郁,漆黑的眼眸更是冷冰冰的。
出了屋内,李持安换了一身衣裳去了前厅。
太医把着他的手腕,微微蹙眉。
“是还未怀上吗?”李持安声音低低地,意识到这点心都慌了一下。
这段时日如此纠缠,怎么可能还不能怀上
“正君这段时日可喝了什么,吃了什么?正君脉搏里有亏虚之象。”
他的吃食一般都有人检查,怎么可能呢?之前是那般,如今也是这般。
李持安收回了手,微微蹙眉,“去把那汤药的残渣取过来。”
一炷香后。
太医微微叹息,“这是避子汤,正君未有所孕也是正常,今后好好调养就能恢复过来。”
等太医走后,李持安的面容彻底沉了下来,被衣袖掩盖的手指紧紧攥着,指尖颤抖着,眼眸发红。
避子汤本就亏空身子,如今喝了一个月,哪里是好好调养就能好的。
说不准,他这肚皮就隆不起来,怀不了孕。
他让人去查,可等人去找时,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管家说,这是新婚前同一批买进的仆从,并无什么异样。
府外的偏宅里。
一个仆从跪在男人面前,神情慌张,“主子,他知道了,如今正在找奴。”
白蔓穿着深紫的衣袍,紧紧裹着身子,坐靠在椅子上,声音柔柔的,“是吗?那就不用去了 ,那些药,他都喝了吗?”
“喝了,都喝了,奴日日煎着,等他醒来后就端了过去,亲眼看着他喝的。”
白蔓听到,轻轻笑了笑,“等会会有人安排你去庄园,去那儿躲一会儿,今后再把你叫回来。”
如今他没有机会靠近云竖,自然也不能让她夫郎怀上孕。
一个不能生孕的正君,就不要怪妻主流连在外,沾花捻草,而该担忧自己会不会被休弃,那些脾性也该收敛着。
他站起来,出了府上,坐上马车离了这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