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娶男主呢(女尊)(161)
“真是大胆。”
屋内寂静,那声音格外明显,从头顶上传来时,男侍的身子抖了抖。
那字句不是带着轻佻,而是威压,无不割着他的面容和头皮,浑身发冷发麻,像银白的针一样,穿在身上缝合肌肤。
完全不似表面上看上去如此温和,不像是待正君百般迁就的模样。
如此,他瞬间知道这没有下文,只伏着身子不断讨饶。
他声音凄厉哀惨,“求女君放过奴吧,奴只是一时痴心妄想,以后断不敢有这个念头。”
他不断磕头,额上都渗了血出来,身子浑身害怕地抖着,开始意识到下场会怎么样。
会被卖出府,或者会被棍打以示教训。
他没有听到女君饶恕的声音,耳边只传来开门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远。
他恍惚抬起头,屋内已经没有人了。
他抖擞着,裹紧身上的衣裳,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书房。
第76章
夜里。
屋内点起了蜡烛,猫也被抱了下去。
云竖早早就来了后院,却一直没见到他的身影。
她一来,他就躲在了屏风后面,不知道在捣腾什么。
一炷香后,她盯着屏风后,语气温和道,“你还要站在那多久?”
她合上书本放在软榻的小桌上。
随着云竖进来,屋内的侍从很快退出去,只有她们两个人。
屏风后的人呼吸有些乱,声音莫名带着焦急,“妻主再等等。”
云竖几乎能猜到他在屏风后做什么,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折腾这么久。
她没如他的愿,起身绕过屏风,就见到他与那珠链挣扎。
青丝遮掩住了一部分身体,那日渐圆润小巧的肚腹隐隐约约地露出来,那珠链与头发打结,迟迟无法弄下来。
听到脚步声,他仓皇抬眸,微微睁大眼睛,在昏黄的烛火下透着几分我见犹怜的气息来。
还有些愚蠢。
她站在屏风旁边,意味不明,“若我不来,你难道继续要被这珠子缠着头发”
他骤然委屈下来,匆匆取过里衣遮住自己的身体,想要减少几分狼狈来。
“过来。”她说道。
他还是走了过去,被妻主抱起来走到了榻边。
他被放在榻上,与发丝缠绕在一起的珠链很快取下来,被扔在软榻上发出滚动清脆的声音。
其实那是一件衣裳。
他恍惚地盯着那,有些不可思议,脑子也无法转动。
就这么快取下来了吗?
他攥紧妻主的衣袖,面容骤然红了起来,眼眸内湿漉漉的。
云竖将他身前的衣裳取过来,披在他的身上,又将人抱进怀里。
她轻轻揉着他的手腕,低头亲着他,“所以刚刚折腾就是为了这个吗?然后做什么呢?谁教你这么做的?”
李持安被亲得害羞,躲在她的怀里,小声道,“大夫说,说已经过了三个月。”
“现在不行,乖点,好不好?”
他有些不大乐意,仰头碰了碰她的脸,然后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舔她的嘴角。
“才不要,妻主小心一点就好了。”
云竖抚摸着他的腰身,见他蹭着,抬手把他按在怀里,“现在还不行。”
他微恼地张口咬了她的脖颈,尖牙轻轻磨着,很快老实下来,贴在她的脖颈处,碎发散在眉眼,透着乖巧。
“饿了吗?”她继续问道。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在她耳边承认,抱紧她的脖颈,语气闷闷的。
“饿了。”
如今他一日少食多餐,非常容易饥饿。
上床榻时,李持安黏在她怀里,把脸覆在她的怀里,直喊着不舒服。
腰酸
腿软,哪哪都不对劲。
云竖耐心地帮他揉着,揉着揉着便埋进了他的脖颈处轻轻地咬着,亲着。
他的发丝凌乱,陷在被褥里,一手紧紧托着自己的肚子,很快老实下来,不再说哪里不舒服。
帷幔内漆黑一片,他恍惚想到,他已经很久没做噩梦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做噩梦了?是这次从洛城回来吗?
成婚前的一个月里,他几乎天天做噩梦,半夜里醒来就睡不着了。
女人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几乎贴着她,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她的气息。
她的皮肤表层温度很高,明明白日里还有些冰凉。
……
转而两个月后。
府上。
他慢慢地走着,不敢再出门,只好在府上逛逛。
他披着厚重的衣袍,看着院子里的落叶慢慢落下来,漂亮的眼睛细细地数着落下来了几片。
他有些无聊,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
他也做了十几套孩子的衣裳和鞋子,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慢慢害怕起来。
淞朱让人取来点心和茶点,这时在他耳边说道,“公子也该挑选奶夫了,还有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