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娶男主呢(女尊)(34)
按照记忆里的方向,他来了后院。
明珰看见掌事,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十分艰难地抬脚走过去。
“这是你的契纸。收好了就跟她走。”
“我是女郎派来赎您的。”那位带着恭敬,似乎怕他吹枕边风。
明珰伸手很慢,将契纸接过来,低垂着头不说话,只怔怔盯着那契纸,强忍住想要撕了的动作。
还不行撕。
他被人赎身了,这契纸要转交给那人。
那位跟掌事随意说了几句,便示意明珰走人。
她们是从后门离开的。
马车已经备好,还有人在那里守着。
“女郎说了,今后随你安排,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若你无处可去,可去长华首饰铺那寻个工作,那是女郎的铺子。”
马车开始滚动,她的话很快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里的他很安静,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
外面已经黑了,黑得安静。
这里是条小道。
远离了闹市。
他有些恍惚,甚至不安,极为的不安害怕。
他能去哪里呢?他得找个妻主,找个妻主傍身。
他要嫁给有钱的妻主。
否则他一个人很快就会被其他人盯上,存的银钱很快被人抢走。
他声音细细地,从帘子内透了出来,带着惶恐不安,“女郎唤何名?”
那人顿了顿,想着要不要说。
可女郎都为他赎身了,谁知道其中有没有关系,说不定后面女郎后悔了,又把人抢了回去。
“我家主子叫云竖,听说过不了几日就会走。”
她隐秘地告诉他,希望他把握住机会。
“多谢。”轻轻的声音过一会儿才出现。
他紧紧攥着手上的契纸,小心地折叠好塞进了包袱里。
他没想到出来的如此顺利,还能把银钱也带出来。
他存的钱虽然不能赎身,可省吃俭用也能活上十几年。
可他无依无靠。
明珰眼睛闪了闪,轻抿着唇,抬手擦拭着眼睛掉下来的泪。
他得紧紧扒着那位女君,即便是做侍夫。
只要他先有了孩子,不主动犯错也不会被赶出去。
他是得寸进尺,但是他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他清白还在,模样还行,定然会伺候好那位女君。
客栈处。
云竖抬脚踏进去,就有人迎了过来。
“女郎,女郎名讳可是云竖”
“昨天早上有人在登台处看上了一首诗,花千金买壁,旁边的人顺势背下,诗人为云竖。”
“今早上有不少人在讨论这个。”小二说道。
大厅没太有人,这个时辰要么在屋内休息,要么在外面闲逛。
“千金买壁”
“听说是位贵子,也不清楚是谁。”
上楼后,云竖回了自己房间。
她关上门,点燃蜡烛,绕过屏风,打开窗户。
风吹了进来。
静悄悄地。
云竖坐在那看书。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被敲响,外面的人声音细细地,像是个男子。
云竖骤然回神,起身去开门。
“女君……”
她语气平和,“你来找我做什么?”
明珰看了看四周,抬眸咬唇盯着女君,“我只是想来伺候女君,奴不要什么名分,只希望女君能让奴待在你身边。”
他说着,掀起手臂上的衣裳,披帛和衣袖堆在一块,那雪缎一般的肌肤在黑夜里带着一丝糜烂。
“我的朱砂还在,不会脏了女君的床。”
她这才意识到明珰穿的衣裳很薄,细细的腰身将衣裳撑满,丰腴风情。
因为穿得少,薄薄地一片,若仔细盯着,似乎还能看到他衣裳底下的肌肤,像珍珠一样净白滑嫩,说不定轻轻一扯就能撕破。他不自觉瑟缩着身子,眉眼怯怯地,此刻又祈盼地盯着自己。
他说着,走近一步,似乎想依偎在自己怀里,下意识仰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像献祭一般。
如此近的距离,云竖闻到了他身上的清香,不是脂粉味。
“我身边不缺男侍。”她语气轻缓,“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这点钱对我来说不过是买了个物件,你就当走了大运,回去歇着吧,自己想好后路。”
明珰紧紧抿唇,“女君可否让奴伺候你几日,全了奴的心意。”
“不用。”她再次拒绝。
说着,她进了屋,取出今天刚刚送来的长袍,走到门口给了他。
“这我未穿过,你披着离开,今后也不用来找我。”
他呆在原地,似乎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的走向。
只要是个女人,哪里会拒绝送上门的年轻男人。
他声音低低地,眼泪嗒嗒地落下来,“女君是嫌弃奴吗?嫌弃奴是酒楼出身,嫌弃奴是个舞姬。女君收下奴吧,奴会好好伺候女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