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娶男主呢(女尊)(37)
而云竖不同,该去地还得去,她没有机会参加考试。
书院里的人对云竖只有惋惜,同时庆幸。
毕竟多一个竞争对手就少一个可能。
船上的时间并不好过,甚至无聊,出来也只能见到外面差不多的山景,和看不到尽头的江水。
这日如昨日一样,她出来透气。
看着不远处的山,云竖拢了拢身上的裘衣,只站在那发呆。
连日的苦读让她消瘦了不少,眉眼见越发温和,如同青玉一般,透过白色肌肤可以看到下面青绿的血管,水雾朦胧地笼罩在她的五官,寡淡平和。
薄而狭长的眼睛看不出来任何情绪,身姿清寒,琼佩珊珊。
“你也出来透气吗?”旁边突然响起了声音。
云竖迟钝地看过去,思考她是不是认识自己。
“我叫魏野。”她一袭青绿衣袍,很是简陋。
“拜访好友故而在此,不知道女君是要去何处”
云竖回道,“回家。”
她顿了顿,俯身行揖礼,“我叫云竖。”
冷风轻轻吹拂而过,一弯纤巧的月亮慢慢出现。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
魏野盯着她,同样微微俯身行揖,“不知女君家住何处”
“何必问这个”云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日后便要分离,再次相聚怕是许久之后。”
“见女君,一见如故。”魏野盯着她,背脊挺直,眉眼肃肃,“希望在今年能够再次见到女君,还望女君与我喝一壶酒,携壶相与至。”
话音刚落,船突然摇晃了一下。
云竖攥着船杆险些摔倒。
北风烈烈,像是团在一起猛得吹过来,云竖偏开头,避开那斜侧而来的风。
碎发被风吹得凌乱,衣袖也鼓囊起来,云竖的声音几乎被风吹得有些散乱。
“若下次再遇,定然会与女君喝一壶酒。”
她莫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下意识对其感到厌烦。
云竖保持着微笑,这种异样趋使她离开,不想与她交谈。
魏野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匆匆回到屋内,云竖脱下身上披的裘衣,下意识揉了揉发僵的脸。
她关上窗户,再点起蜡烛去整理那些被风吹下来的纸张。
她想着,为什么会觉得耳熟呢?
读过她的诗文吗?还是从谁的口中听过她的名字?
收拾完,她坐在那。
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过于空荡。
蜡烛不足以把屋内的角落全部照亮,她一半身子被黑暗笼罩,晕黄的光亮将桌子和床铺照亮。
船身时不时晃着,仔细听还能听到水被拂开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感到疲惫,云竖脑子里空荡荡的,不在像昨日一样继续抄写诗文。
这个时候,每家每户应该开始准备年货。
她翻开书本,可以看见这书的边缘已经便薄。
云竖打开折起来的画纸,她一直没丢。
她看着画纸上的人,猜想他该是如何的模样。
即便没有见过,甚至也想不起来原身记忆中的模样,云竖的目光总是停放在那。
他应该是极为好看的。
她猜想。
接着,她的面容陷入平静,烛火摇晃着,忽大忽小。
第二日傍晚,船开始靠岸。
港口灯火通明,一眼看过去都是人。
云府派了人过来守着,左看右看找不到自家的女郎。
怕女郎已经离开,又怕女郎还未下来。
她们昨日就在这里守了,没有守到便第二日继续守。
“你说女郎今天会下来吗?听说家主近日的脾气越发不好。”
“女郎久不归家,家主是不是怕女郎不回来了?”
“这偌大的家产,女郎怎么会不回来。”旁边的人说道。
“你们两个仔细看着,说什么废话,万一没接到女郎,少不得一顿骂。”
连人都没接到,能不是废物吗?
“船靠岸了,快看看里面有没有女郎。”她语气兴奋起来,垫脚寻找。
“再不来我脸都要吹僵了。”
船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那些侍卫看着,突然往一个方向过去。
“女郎。”
云竖手上拿的东西被她接了过来,看着她们身上的衣裳,也知道是云府的侍卫。
她被围着上了停靠在树下的马车。
上面已经摆放好的点心茶水,还有一个侍从在那里候着。
见女郎上来,侍从迎过去脱下女郎的裘衣,又倒了一杯热茶递在女郎嘴边。
“女郎可累了?”他声音很是软。
见女郎接过茶杯,他又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女郎身边,作势抬手要揉捏女郎的腿。
“不用了,好好坐着就行。”她拂开他的手,语气平和道。
他红了脸,跪坐在那,仰头痴痴盯着女郎,觉得女郎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