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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娶男主呢(女尊)(5)

作者: 荒原的白牙 阅读记录

他的手臂下意识抖了抖,想都没想地就缩了回来。

“奴只是想下床喝水。”

细细又充满惶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连带着被褥摩擦的声音。

她坐起来倚靠在床头,点燃床头的蜡烛,随即看向显然很紧张的人。

“去吧。”

阿烟敛眸,小心地从里侧挪到外侧,走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女郎渴吗?”

“不渴。”

阿烟垂眸喝了一口,夜里的水冰凉,咽下去瞬间清醒了一点。

他小心翼翼放回去,又原路返回到里侧,害怕地看向云竖。

好奇怪。

按往日里,她早该打自己了。

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因为还没有恢复吗?

“睡吧。”

他又回到了被褥里,不敢乱看,只埋在了里面。

他喘着气,觉得有些荒诞。

碎发黏连在他的脸上,皮肤慢慢红了起来,带着温热。

他罕见地,觉得很安静。

若是女郎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不会被打,只是侍奉而已。

他第一次侍奉时,便被打得浑身青紫下不来床。

同房时,女郎更是粗暴。

他紧紧握着手上的簪子,又从被褥里探出头来。

蜡烛被吹灭了。

她又躺了回去。

杀不了她。

要被发卖了吗?

他定定地盯着她,眼眸黑沉沉的。

翌日。

云竖下床便随意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头发太长了,在之前她一直留得都是披肩的短发。

床上的人还在睡着,睡得很熟。

外面的人陆陆续续进来,帮女郎换上衣袍,又轻轻瞥了一眼被帷幔遮得床榻。

真奇怪。

往日里,那个男人早就被人抬下去养伤了。

昨日是被女郎宠幸了吗?

连女郎起来都不知道吗?

他们觉得不对劲,总不能是女郎开始怜惜那个男人。

阿烟虽然皮相尚可,却太瘦了。

听伺候阿烟的仆从说,衣裳底下都是密密麻麻地伤痕,有的消也消不掉。

近日里,精神也不大好。

后宅里疯得人不少,许多侍从都在打赌疯的第一个人是他。

毕竟阿烟伺候女郎三年了。

其他侍夫都是近两年纳进来的。

听到动静,阿烟撑着手坐起来,掀开帷幔下了床。

女郎已经洗漱完了。

屋内的侍从看向阿烟,没有任何问题,反而看上去精神很好,面容红润。

只看了一眼,他们就低下头去,不再看第二眼。

“吃完早食就回去吧。”

云竖看了一眼醒来的人,不轻不淡道,“愣着做什么。”

侍从听了,连忙簇拥着阿烟把他带到屏风后换衣休整。

窗户被打开,屋内亮堂了许多。

屋子里的摆设陆陆续续被换了一些东西,比如帷幔,比如屋内的瓷瓶。

她并不喜欢繁琐复杂的饰品。

她倚靠在榻上,随意翻开一本书,这几日也将这个世界大体上的方向大致了解。

男子束缚很严重,女子为尊。

男子生孕,女子当官。

这座府邸的主人叫云泉,从事丝绸瓷器。

父亲是私塾院长的嫡子,却因为母亲的那张脸实在好看,便答应了她的求娶下嫁她。

在扬州算是财主。

原身今年也不过17岁。

尊卑等级严森,士农工商,商户在最下层,禁止科举。

虽说是这样,但有钱有有钱的好处,贿赂显然成了一个好的办法去进行上下流通。

之前可以通过捐纳财物等方式获得官职,现在被明令禁止。

不出意外,她可能也要从事商业,可从事这个,哪里有当官来得好。

政策不同,对商业的态度也不同,打压越狠越无力。

云竖看着书本,开始思索要怎么办。

第3章

阿烟被带下去后,屋内就只有云竖一人。

侍从自觉离开,只在差不多的时间进来换茶水和点心。

女郎近日是奇怪的,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好像是兴趣变了,开始痴迷于书本,不再喜欢去外面,也开始讨厌和男子接触。

可人还是那个人,说话语气差不多,脾气还是不好惹。

“女郎大病初愈,自然哪里都去不得,不就只能看书了吗?有什么奇怪的,主君也很喜欢看书啊。”

长廊的侍从压低声音,“可别让女郎听到了,女郎最讨厌别人在她后面说她的事情。”

“女郎现下在里面看书,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说话。女郎也只是这几年性子变得有些大,之前还是好好的。听说从京都回来后,性子就开始奇奇怪怪了。”他嘟囔着,一边说一边四处探着,也怕被发现。

还没消停一会儿,院子处就进来了几个人。

那两个侍从连忙垂头,避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