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的臣(重生)(12)
瞧他旁边那位紫衫男子显然是认出了她。
莫不是想替她掩护?正准备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殿下,我与这两位公子确实不认识,想必是弄错……”
“殿下,阿行确实不认识这位小姐,但这位小姐却三番几次来扰我与兄长,那时白洪山战事在即,阿行不愿这些不相干的人扰殿下心烦,虽不堪其扰,却也并未告知殿下。”温行轻声道。
叶曼嫣听完后脸一阵青一阵白,合着他的不识,不是没见过她的意思,忍不住抬眼去瞧他,却瞧见那人神色温柔,很是乖顺的看着沈泠。
……
她于城中初次见他,他便冷着张脸,见他实在生得好看,才上去搭话。
她虽不算倾国倾城,但自问也是有几分姿色,平日里那些赶上来献殷勤的官家公子也不在少数,她受惯了追捧,偏他竟把她当空气般径直路过。
她自是不服,便跟到九曲苑,不想又吃了个闭门羹。
那时她也不过以为他生性冷淡而已。
后来她又去了两次,那温行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阴沉,她向来跋扈,又是官家小姐,父母自幼宠溺有嘉,却不知为何,看见温行那眼神时却心生惧意,不知怎的就逃了出去。
回去后她越想越气不过,那人瞧着年纪不大,家中却从未见过长辈,想是稍有几个闲钱的富户罢了,自己竟被他吓走。
士农工商,这天下的富商哪个不想攀附权贵,想了又想,让婢女拿了去岁宫中杨妃赏她的香囊,那香囊一瞧就是宫中之物,虽不能自报家门,但她总想拿什么东西压一压他。
她在家中等消息,想着总算是能扬眉吐气了。
不想婢女回来竟说香囊被扔了出来。
如此不识抬举,她气极,却别无他法。
忿忿地过了二十几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着婢女拿着她的府牌去放话,若他再不识好歹,就叫他在这京都呆不下去。
自己则在茶肆等他赴约,还带了十几个府卫,若他不来,便将他绑了过来,她倒要瞧瞧,他是有多大的本事。
不料婢女却回来说那院子,现下已然是空的。
她再也控制不住,当即就要把那传话的婢女投厕。
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爹爹在朝中任正三品大理寺卿,谁不敬她三分?偏那人……
叶曼嫣瞧着温行此刻的模样,像从没见过他一样,他竟也有这样一面,看起来良善无害极了。
“叶小姐,在我京都,天子脚下,即便他二人并非是我府谋士,也岂有牛不吃草强按头的道理?这便是你府中的家教吗?”
沈泠瞧温行被叶曼嫣盯着,脸上不知何时又冒出了几分委屈,一双眼睛求助似的望向自己,想是这叶曼嫣的确扰到他与他兄长了,便又出声斥道。
叶曼嫣张了张口,却语塞,一时求饶也忘了,只眼眶中的泪不住往下流,脸上的脂粉斑驳,显得有几分狼狈。
温挣思忖着这女子确实去九曲苑搅扰过几次,但也没做什么出格之事,瞧她一人跪在殿中,哭的梨花带雨,不由有几分心软,瞧沈泠不像是打算轻饶她的样子,便想开口替她言语两句。
“殿下,这位小姐虽来过几次找温行,说到底也只是年少慕艾罢了,或许是用的方式不对,此番也算是明了了,即都无恶意,不若便结个善缘,日后两府也可常走动走动。”温挣言罢,殿中一阵寂静。
沈泠叹了口气,这温挣不帮自己的弟弟,还帮着外人说话,温行这个护兄狂魔,此刻想必是更讨厌那叶曼嫣了。
果不其然,温行方才还委屈温顺,此刻就只黑着张脸。
“殿下,那些不相干的人如何想关阿行何事?阿行是长公主府谋士,此生只愿追随殿下。”温行看向沈泠,眸中坚定,语气比方才重了几分。
温挣:“你……”
温行打断他:“兄长不必多言,兄长若是想去那位小姐府中走动,自可请便。”
沈泠替温挣捏把汗,见温挣还想说什么,忙抢先开口道:“阿行,阿挣方才并非是帮叶小姐说话,你兄长定然是更在意你的,想必是不想让你徒惹麻烦罢了。”
温行张了张口,语气有些失落,:“那殿下呢?”
她?沈泠没明白他这话是何意。
正准备问,殿外侍女来报,大理寺卿叶奉尧已至府内,正在殿外等候。
沈泠只得先作罢。
“请他进来。”
叶奉尧自殿外进来,一眼就瞧见独独自家女儿跪在地上,而殿上其余人的位子上甚至加了软垫,有些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不悦。
叶曼嫣见自己父亲来了,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大滴大滴落下,混着脂粉黏腻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