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的臣(重生)(69)
待那人离得近了些,他再次快速向前,走的路都是方才没有走过的,他眼睛盯着前方的陡坡,这陡坡有丈余高,无法通行。
但面前这个陡坡的左侧有一个拐角,拐角后面不到三米的距离又是另一个丈余高的土坡,那个拐角三面土坡林立,是一个死角。
拐角尽头有
一处地面稍低,那处的杂草也比别处的多一些。
他再次加快了速度,身后的人唯恐他再跑的不见人影,也慌忙地不断挥鞭,死死盯着温行,紧紧跟着他,完全顺着温行那匹马走过的路向前疾驰。
温行听着身后不断逼近的马蹄声,无声勾了勾唇角,眼见着就要撞上面前那堵土坡,他速度丝毫不减,只在马儿跑到那堵土坡跟前时才扬手勒马,掉头向左。
马儿来不及转还,前蹄已踏上了那堵土坡根处,紧接着马头转向左边,后蹄也跟着踏了上来,整个马身侧倒,几乎要平行于地面,踩着土坡根处向前,马儿发出一声嘶吼,然而温行死死勒住缰绳,第二次向左转弯。
马蹄刚踏上第二面土坡时,温行再次调头向左转弯,马蹄踏上了第三面土坡根处,依旧是倾斜着前进。
在他将要冲出拐角时,方才身后的那人骑着马匹与他擦肩而过,直直向着拐角里冲去。
他的马将将踏上平地,与此同时声后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响,伴随着马儿的悲鸣与那人的呼救声,一同沉入深坑。
他稍稍停顿回头看了一眼,拐角里那处方才稍低的地面此刻已然塌陷下去。
他又无声地勾了勾唇角,不理会那坑里的声音,径直向着沈泠那处驰去。
沈泠远远便瞧见温行独自策马而来,她扔掉了捏在手中把玩的落叶,眉头也舒展开来,起身向他走了几步。
温行行至她跟前勒马,扬了扬眉稍,朗声道:“殿下,处理掉了。”
她上前摸摸温行骑着的那匹马,抬眸,笑道:“嗯,该去办正事了。”
说罢转身向着自己的那匹马走去,翻身上马,策马向着反方向去。
出了这片林子,沿着山脚一路向北,眼前的树木比方才的那片林子要高大上许多。树与树之间仅余一点点地缝隙,只有少量的阳光洒下来,此时已是下晌,日头渐渐西下,视线所能看清的距离越来越短。
沈泠放慢了速度,温行也勒马轻踏,尽量减少噪音,努力分辨着周围的动静。又往前走了不到二里地,便听到前面有马蹄踏过的声音,由远及近。
她扬手示意停下,与温行一道躲进了密林的隐蔽处。晃眼之间,瞧见两匹马一前一后往这边奔来。
是沈栋和杨端。
沈栋的马背上驮着一只花豹和两只野鹿,杨端的马背上却是空的,他二人的随猎也都不知所踪。
离得近了便听见他二人的交谈,杨端策马在前,他扭头往四周都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便提高了声音,颇有些得意道:“殿下,我今日猎的这头花豹可保殿下的头筹无虞了。”
“哈哈哈哈,若来日事成定不会亏待了表哥。”沈栋看了眼那花豹,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二人呼啸而过,待他们走的远了沈泠才从那隐蔽处出来。
沈栋果然是在作弊,他拿了杨端猎得的花豹,也算是兵行险招了,这若是被人知道了,东昭的皇子自己猎不到猎物,竟拿了别人的充数,那他也算是坐实了草包这个名号了。
只不过这一次沈泠是不会拆穿他的,她巴不得沈栋拿了头筹,与沈俪去斗个你死我活。
想起沈俪,她又想起沈俪拿的拿把大弓,还有她身后同样拿着大弓的那个随猎,掌事领着人到她跟前时,她也是挑了个身材最为魁梧的男子。
看来沈俪此次是专门冲着狮虎去的。沈俪若是猎到了狮子,那自然是要压沈栋那头花豹一头的,若是猎到了老虎,那沈栋那头花豹就更不够看的了。
沈泠皱眉,沈栋若是想赢,恐怕还没那么简单,半晌后她转身向着身后这太金山的山顶看去。
越过这座山,再往后就是哪片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了,那里野兽成群,若猎狮虎没有比那处更好的去处了。
只是她与温行的那把弓实在不适合去猎那些猛兽,她有些犯难,但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问温行,“阿行,你这把弓,能猎老虎吗。”
温行颠了颠手中的弓,沉声笃定道:“只要这林中所有,皆可猎。”
日头彻底被这座山挡住,仅剩余晖照着山下这片山林。
沈泠与温行越过那座山依旧没有停歇,朝着那片无人踏足的深林去。
越往前走光越暗,现下几乎什么也瞧不清楚了,她与温行都下了马,牵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