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老实受被豪门大佬独宠了(157)
说到这里,何暻霖像是忍不住似的,笑出了声。这让他不由将笑得颤抖的身体重心移到一边椅子扶手上:“如果不是我,你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何建深用尽用力大声吼出:“让何云霄那个畜生偷偷买股票的也是你设计的吧。“
何暻霖笑着整个人倒向椅背:“他那么大个人,我还能按着他的手?这不都是他自己挪用的公款,自己买的股票吗?”
何建深背上的壳,这一刻彻底压了下来。
他似乎再也无法将腰直起。
这段时间,他想过好几次,以后将何氏交给谁的问题。
从小到大,他对何暻霖都有着顾忌。他说不上来理由,或许真的就像周春梅说的,何暻霖是他天生的克星,七杀太旺。
但在这些儿女中,如果说能有一个能接下何氏的,除了何暻霖外,并无其他人选。他头脑清楚,判断准确,行为果断。
虽然何建深不承认,但这几个儿女中,似乎只有何暻霖一个人才像他的儿子。
只是这个儿子…….是个,祸害。
祸害。何建深心里升起了这个词。
他用凶狠的眼睛瞪着何暻霖,似乎在表示自己还能挣扎:“你这个畜生。”
何暻霖没有丝毫动容,更没有动摇。甚至嘴角一直挂着愉快的笑意。
何建深:”为什么?你要是想要……我明明可以给你的……”
是的,他所顾忌的何暻霖,却只有他一人有能力继承他的事业。
何暻霖笑容不减:“当然是因为,这种方式让我最愉快。”
何建深喃喃地说:“祸害……”
何建深吼道:“我就不该把你接回来。你十二岁的时候,和三年前的时候。”
何建深再也控制不住,将面前的棋盘一把挥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
同时,何建深心口一阵绞痛。他有心律失调的老毛病,身上常备硝酸甘油,此时他哆嗦从身上摸出药瓶,但全身都在哆嗦,指头大小的瓶子,从他手里滚了出去。
何建深又惊又急,忙蹲下去捡药,但一只手已先一步将药捡了起来。
何建深眼前一黑:“你要干什么?”
何暻霖拿着药,看着药瓶上的名字:“你看,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身体也不好,也不舍得把位子腾出来。你早一点把位子让出来,老大也不会挪用公司的钱了。听说为了填窟窿,他自己和您夫人卖了好多套房产。”
何建深胸口巨痛。而拿着药的何暻霖,嘴角含着笑,丝毫没有给他的意思,这让他又惊又惧。
何建深:“给我……药。”
何暻霖像是没有听到,只是“啧”了声。
何建深歪倒在地,嘴里无声地发出“祸害”两个字。
就在何建深以为何暻霖要看着自己死的时候,何暻霖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低笑声落在他恍惚的意识里。
何暻霖将药塞到他手里:“你可不能死,明天时科就复牌了。”
何暻霖站了起来,拉开木门,看到躲在后面的周春梅。何暻霖冷淡地说:“去给老爷子叫辆救护车同,他心脏病发作了。”
从棋社出来,直达天顶的亢奋与毁灭般的快感,让何暻霖纵声大笑。
十二岁那年,他刚回何家没几天,周春梅站在楼道对他说,都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连亲妈都不要你,把你又推回来。你不是野种,就是个坏种,要不怎么这么不受双亲待见……
年幼的他还不会控制自己,便将周春梅一把推倒在地。
看到周春梅跌倒在的样子,那种感觉和现在一样,是灭顶般的快乐。
没想到周春梅当时已有了第三胎,赶回来的何建深,当场劈头盖脸地抽了他十几皮带,然后将他关进了楼顶废弃的杂货间。
杂货间除了一股常年封闭带来的霉味,连灯都是坏的,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是一片浓重的黑暗。
直到周春梅检查没事,家佣才把他从里面放了出来。
中考的前一天晚上,他睡前喝了家佣送过来的滋养汤,等他再次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中途,没有任何人叫他起床,这天所有的家佣都被安排了其他的事情。
知道此时的何建深,特意从公司回来,指着他说他没有,何家不需要这样没用的人。既然没用,就不必留在这里。
一周后,他被发配到国外。
……
现在,兴奋与快感支配着何暻霖。
他一边笑,一边大口喘着气,但强烈的亢奋还是让他觉得流入肺部的空气不够。
而情绪也丝毫没有减退。
棋社广场的行人和他擦肩而过。他们有的在露天棋盘上对弈,有的在一旁无声观战,还有一些人只是在这里做晚间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