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爸爸的朋友但没关系(9)CP
连暨血供上脑门,已经不头晕眼黑了,就是脚麻还没缓过来,双腿酥酥麻麻像是过电了一样。
他伸手搭在许含光的肩膀上借力,睨了眼他的脸色,道:“我说的是实话,现在酒醒就好多了,刚刚应该是酒精中毒了。”
“能编个我信的理由吗?”他又不是头次喝酒。
连暨跺了跺脚,感觉好多了,“哎呀,很晚了,赶快回家睡觉。”
许含光叹了口气,晚上他也喝了点,不能开车,于是直接掏出手机打车,等车的时候问他同学都哪儿去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和朋友出去都没和我说。”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许含光就直接笑了出来,笑够了才道:“下周一我出差,要去一周,你记得去上课,不做饭就在学校食堂吃。”
“去哪儿?我要不请假几天,跟着你去。”
“你去和你爸说,他同意了我没意见。”
连暨“切”了一声,他和他爸说,他爸能气的直接找来上京市,不过他野习惯了,偷偷逃课的事又不是没干过,只不过现在又有了许含光,只要他逃课,他爸总能知道。
连暨不想怪他,他知道他是为了他好,比他爸对他好。
高三那年他爸承诺他可以考到外省,他为了摆脱他爸,努力学习,为的就是远离他爸。
当他兴高采烈地来到上京市,迎接他的不是自由的生活,而是他爸和许含光,两个人站在机场的接机口,硬生生就将他安置了。
起初他很反感,觉得许含光就是他爸找来监管他的,对他的态度也不好。
经过一年的相处,反倒让他有了很大的改观,他和他爸不一样,他爸只喜欢打他、骂他,不管他是不是闯祸,在他眼里都是他的问题。
许含光不一样,他没少给他甩脸子,可他都不怎么生气。
去年校运动会,篮球赛期间,因不满对方球员犯规故意撞人,他就和对方打了起来,两人身上都受了伤。
他挂彩回家,原以为这次逃不掉一顿数落,心里早就准备好了一番说辞,许含光要是敢骂他,他就骂回去。
那天许含光回家有点晚,从外面买了两份面。
敲门喊他出来吃饭,他当时都准备好了,拉开门直视着他,就等着和他对骂。
许含光看到他的脸,倒吸了口冷气,惊讶道:“脸怎么了?药箱在电视柜下面,怎么不去上药?”
他拉着他的胳膊出来,把他摁在沙发上,自己去拿药箱。
连暨脸上还疼着,双方打起来都下了狠手,当场就肿了起来。
“和人打架了。”他没好气的开口。
许含光拿出祛瘀的药膏,还问了句:“你冷敷过了吗?”
连暨被问的有点短路,顺着他的话直接摇了摇头,然后就看着许含光又去了厨房,出来后他的手上多了一个冰袋。
冰袋上脸的瞬间,有点凉又有点疼,他躲了一下被他按住,“忍着点,身上其他地方还有伤吗?”
连暨看着他,又说了一句,“我和人打架了。”
许含光抬眸看他,不在意道:“听到了,我没耳背,身上还有伤吗,严重的话就去医院拍个片,别骨折了。”边说边开始摸他的腿,似乎在查验有没有伤到骨头。
“没事了,没那么严重。”连暨推开他的手,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主动开口解释了自己打架的原因。
听他说完,许含光也给他上好了药,收拾药箱的同时和他说:“桌子上有面,赶快去吃,别一会儿坨了。”
连暨当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就是突然发现,原来打架后是不用挨数落的,也看不到别人嫌弃的目光。
自那后,连暨的态度变好了许多,起码不会和他对着干了。
来接他们的车打着双闪开过来,上车前连暨开口变扭的说了句:“谢谢你啊,许教授。”
他的声音太低,许含光差点就听见了。
他回头看他,笑了一下:“你说什么?”
连暨白眼都能翻上天了,拉开车门率先上了车。
回到家,两人洗洗涮涮都过了十二点,其实他们都没喝多少,回家就酒醒了。
许含光依旧泡了两杯蜂蜜水,给连暨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等他从浴室出来正好喝。
他擦着没干的头发回卧室,给陆拾发信息道歉,晚上的饭局明明是开开心心庆祝他首场巡演顺利的,临了让他和程彦北闹了点不愉快。
陆拾倒是不介意,周知一在场他本来也没多开心,就是警告他以后别管他们两人的事。
有了这次经验,许含光那还敢管,他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明白。
聊着聊着,陆拾索性直接打了语音电话过来,问他下周是不是出差去三川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