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圣之光(221)+番外

再说别西卜和莉莉丝两位也是有名的大恶魔，肯定有不少压箱的底牌。关键这俩恶魔是西方地狱的外交官，在本国地界上出事的话，老板就算能摆平也少不得割让些利益。

所以，咱做个文明人能动口就别动手行么？就算要动手，咱先悄悄跟老板商量一下晚上翘个班，夜黑风高套了麻袋再烧？

……

最终几“人”走进路边一家咖啡馆。

不同于别西卜满脸不爽加警惕，莉莉丝几乎整个柔弱无骨地贴到丽雅的身上，完全不在意她一副随时准备黑化放大招送狗夫妻归西的阴沉模样，甚至不怕死地帮她“忆往昔”。

“那时候的小丽雅啊，蓝眼睛好似清水洗过玻璃珠，一眼就能看穿的透彻天真。起初我以为是哪个逃家跑到乡□□验平民生活的贵族千金呢。”

丽雅完全不吃莉莉丝那套恭维，一声冷笑：“呵呵，穿着朴素布衣的贵族千金。”刚到异世界秉持财不露白，她没敢穿华丽丽的主教套装，只套了一身新手村的白板装备，能贵气到哪去？

“高贵不在于衣裳。小丽雅竟然没有发现吗，相较于周围的人，你太干净了。”即便穿着朴素的白衣，过分干净美丽的容貌也不会被误认为是平民，散发着与中世纪格格不入、不曾被死亡和混乱污染过的纯真。“不过贵族不会频繁洗澡，更不会制造对付吸血鬼的药剂。披散的头发，宽松的白袍，不口出妄言，一视同仁地救助有困难的人，简直像个正在进行修业的圣人。”

在中世纪，洗澡是一件奢侈的事，加上宗教的原因认为“洗澡会导致疾病”，贵族洗澡的机会也不多，全靠香粉遮掩身上的异味。穷人甚至香粉用不起。可想而知，无论头发皮肤的恶劣状态、刺激的体味，以及身上的虱子，跟时刻保持白白净净的丽雅全然不是一个画风。

异类。

身处人群之中，却游离于人群之外。

初临异世的丽雅实在太干净了，无论外表，还是眼神，整个人散发着神圣的灵光。

那个时代的平民，不仅负担着来自贵族的压迫，缴纳教会的税收，更不时地遭受饥荒、瘟疫等天灾，以及强盗之流的人祸。面对生活的压迫，每天为了鸡毛蒜皮的琐事吵闹争斗，为了利益斤斤计较，黑夜来临时还要畏惧妖魔侵袭，不得不通过《圣经》来获得些许安慰，连寿终正寝都成了一种奢望。

所以在丽雅遭到污蔑的时候，贵族对她忌讳又贪图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财富，愚昧的民众们毫不犹豫地疏远她、抛弃她，全然不顾此前她是如何善良、谦逊，真诚地帮助所有向她求助的人。

“你被陷害入狱，被民众横加指责可不是我的错。”莉莉丝抚摸着她的手臂，娇艳如花瓣般的薄唇在她的耳畔说着：“自始至终伤害你的不是我，是那些忘恩负义的愚民。我啊，只是在你身边，看着而已。”看着她越是逃跑，越是绝望。看着本可以成为圣人的她在污蔑和伤害中，伤痕累累，筋疲力竭，一步步堕向深渊。

不是所有的善意都能换来善意。明明是异类却执着地将自己当作人类，散发善意，努力装作跟普通人无异，试图融入人群之中。实在天真得可爱。

殊不知她展现的富裕和友善，足以滋养人的贪婪。她不懂在教会多年的宣传下，那个时代的人们对神秘的畏惧、对魔物的憎恨。

感恩？不存在的。

平等？不存在的。

那就是中世纪的欧洲，黑暗而血腥。

“呐，小丽雅怨恨的对象不该是我，应该是那些愚民才对哦。还是说，至今你仍迁怒？”

可惜，经历多个世界的丽雅已经不是傻白甜，不会被莉莉丝几句话轻易动摇。她冷冷地推开快要埋进她胸口的莉莉丝。

“说的好听，你当时没跟在我身边散发魔气，你老公不在圣骑士面前冒出来刷存在感，我会被彻底定义为‘魔女’，遭到不死不休的追杀？那些人和教会固然可恨，你们两个恶魔也无辜不到哪里去！”

几百年前那些人早入土了，现在老娘就是想打死你们这对火上浇油的狗夫妻！

面对丽雅毫不掩饰的恶念，别西卜先炸毛了，狠狠一拍桌：“臭丫头，你自己不也无端端朝老子扔圣光吗？！”我找老婆恩爱结果莫名其妙被你糊一脸圣光，你是ＦＦＦ团的吗？几百年前烧一次还不够，今天又来，真当老子一身绿是吃素的啊！

说完别西卜忍不住用眼角扫了扫鬼灯，一声不吭就往死里揍人的作风，臭丫头跟这恶鬼一样让人讨厌。

作为同样超级记仇的鬼神，鬼灯倒是对丽雅报仇不分早晚的作风非常欣赏，若不是月夜见尊先看上欲聘为“神妃”，他也想邀请她去地狱任职。光焰灼烧恶人的魂魄，绝对是难以承受的痛，说不定可以单独开一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