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媚眼如丝,诱哄禁欲侍郎竞折腰(146)
他便深深地瞥了魏铮一眼,只道:“你妻子做事不敞亮,她既是生了气,我也不想再徒增她的烦忧。”
魏铮说话还算客气,也给况味留了些面子。
况味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知晓魏铮给自己留了脸面,便只是俯身朝他行了个礼。
“好,愚弟就不打扰世子爷了。”到底是通读过圣贤书的有识之士,心里总有几分傲气在。
于是,况味便立在迷蒙的夜色里目送着魏铮与宁兰的车马缓缓离去。
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不断地在心内慨叹着。
*
前两日魏铮便在余杭镇的中心租赁下了一处四进的宅院。
他财大气粗,将宅院里所有的家具都送还了主家,花重金让人去余杭镇最好的铁匠铺里采买家具。
宁兰没想到魏铮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心里惊讶着魏铮的行动力,嘴角翘起些欢喜的笑意。
魏铮见她欢喜,便笑着道:“夫人喜欢就好。”
两人立在正堂之下,四面八方左右的丫鬟仆妇们都在收拾新宅院。
所以这一声夫人可把宁兰震在了原地,刹那间宁兰不知该如何答话。
只有正妻方能被称为夫人,而她只是魏铮的妾,按道理是没有资格被他如此称呼着的。
可宁兰的心里浮起难以言喻的震颤,心绪蹁跹狂舞的同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泪意攀上她的杏眸。
第117章 我要把你扶正。
于宁兰而言,能从一个卑贱的外室成为魏铮的妾室,在旁人的嘴里已是祖坟冒青烟的幸事。
可偏偏她还想过要做魏铮的正妻,这样荒诞又可笑的念头不止一次浮现在她脑海里过。
自从她心悦上魏铮之后,这样的念头此起彼伏。
可她也知晓以自己的身份无法成为魏铮的正妻。
更何况严如月的背后还立着那么昌盛强势的镇国公府。
她不敢奢望着成为魏铮的正妻,可越是卑劣的心思就越是会催生出嗜骨的思念来。
眼瞧着宁兰莫名地红了眼眶,魏铮心里也不好受。
他不知晓自己的这一句夫人怎么会激起宁兰的泪意。
只是微风和煦又暖融融的,天色微微发暗,金澄澄的夕阳余晖笼罩着他与宁兰。
他只觉得日子烂漫又温馨,便下意识地把宁兰抱进了自己怀里,随心而行地说了这么一句“夫人”。
宁兰红了眼眶,秋水似的明眸里凝着几滴泪珠。
还未言语时,宁兰已扑进了魏铮的怀抱里,委委屈屈地说道:“爷的夫人在京城呢。”
魏铮一愣,旋即轻柔地抬起宁兰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只说:“原来是吃醋了。”
吃醋了才会掉眼泪。
魏铮耐着性子与宁兰说:“我与严如月的婚姻名存实亡,只剩下些姻亲间的无可奈何,你该明白这个道理的吧?”
不曾想宁兰根本不是在因为严如月吃醋。
她只是伤心,伤心着自己低贱的身份,伤心着自己无法名正言顺地成为魏铮的妻。
若不是形势所迫,谁又愿意做心爱之人的妾?
这一声欲盖弥彰的夫人,掀起宁兰心中的狂风巨浪,将她心池里潋滟的平静心绪扰得浪荡不堪。
“爷,下回您还是别这么唤妾身了。”宁兰倚靠在魏铮的肩头,忍着泪道。
她是好心提醒着魏铮。
她到底只是个妾室而已,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只怕会寻衅滋事,去朝堂里参魏铮一本。
魏铮含笑着在宁兰粉唇间映下一吻,嗓音温柔似水,只道:“怕什么?这里是江南余杭镇,天高皇帝远,没人知晓我的行踪。”
“小心些为好。”宁兰哽咽着说道。
兴许是她的泪意太过汹涌,以至于让魏铮心里都泛起了些怀疑。
吃个醋这样的小事犯得着流这么多眼泪吗?
他渐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便攥着宁兰的皓腕将她带进了内院。
这四进的宅院内院与内花园相互掩映,其间还有奇峻巍峨的假山丛盘亘其中。
可宁兰无暇赏景,只是眨着朦胧的泪眸,亦步亦趋地跟在魏铮身后。
两人走进内院的屋舍后,魏铮便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宁兰的唇。
这个吻与刚才浅尝辄止的吻全然不同,魏铮掐住了宁兰的胳膊,撬开她的牙关后长驱直入。
男人的吻来势汹汹,轻而易举地便剥夺了宁兰喘息的气力。
一吻作罢,男人的手掌又不老实地攀附上了不该攀附之地。
宁兰被捏住了命脉,又因为喘息不得的缘故,只能倒在魏铮怀里予取予求。
眼瞧着魏铮还要继续,宁兰慌忙摇了摇头道:“爷,丫鬟们都没铺床呢。”
魏铮这才作罢,只是那颗炙热无比的心里藏着浓厚的欲。念,一时半会儿也平息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