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媚眼如丝,诱哄禁欲侍郎竞折腰(18)
严如月生的娇艳如花,内里却有一副蛇蝎般的心肠。
南烟打听得知宁兰做了魏铮的外室后,可是吓得两个晚上都没合眼。
以严如月的狠毒心性,一旦她起了要对宁兰下手的心思,宁兰哪里还有活头?
她耗费心思来梅园走这一趟,只是为了告诉宁兰:“你万万要小心,若有一日魏铮将你放在了心上,也是那把剑横在你头上的时候。”
宁兰将南烟的话放在心头揣摩片刻,苦笑着说:“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我总要想办法将它留在手心才是。”
闻言,南烟便抬头打量了宁兰一番,瞧见她坚定又淡然的神色,方道:“我知晓的,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可我总是担心你,所以才来这儿跑了一趟。”
两人之间的情谊不必深说,宁兰也追问着南烟在英平王府的境遇。
南烟却只是淡淡一笑:“就那么一回事。”
见她不想多言,宁兰也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廊道外的婆子们轻咳了一声。
内寝里的南烟听见这轻咳的声响,脸色一变,只恋恋不舍地说:“我该回去了,改日再来瞧你。”
内宅里的女子出门不易,南烟已是在死死忍着眸中的泪意,起身与宁兰道别。
宁兰也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出了梅园,回去后也对着梳妆镜落了一回泪。
晚膳前后,朱嬷嬷陪着宁兰用膳时旁敲侧击了她一番。
意思是让宁兰不要和南烟走得太近。
宁兰面上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
南烟对她重情重义,她心里也盼着南烟的日子能过的更好些。
这一夜,魏铮果然没有赶赴梅园。
宁兰睁着眼躺在镶云石架子床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翌日一早,宁兰本是要在沁儿和雪儿的陪伴下给魏铮做一副扇套。
不想唐嬷嬷派人在梅园蹲点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朱嬷嬷出门的时机。
她便寻了几个市井粗妇,还带着一大群仆妇冲进了梅园。
起先他们只是在梅园重重地拍打着院门,大声嚷嚷:“小贱人,敢偷男人,怎么不敢出来和我们对峙?”
左邻右舍都朝梅园探去了眸光。
里屋里坐着的宁兰自然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
沁儿和雪儿气得不得了,只为宁兰抱不平道:“她们这样嚷嚷,是为了给姑娘泼脏水呢。”
宁兰笑沁儿沉不住气,只说:“我是外室,名声已是差到底了,还有什么脏水可言。”
雪儿闻言便蹙起了眉头,又问:“那她们这是在说什么?”
宁兰慢条斯理地搁下了手里的针线筐,笑得淡雅又嫣然。
“她们是想试一试我的深浅,看看我是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若她开了门,与唐嬷嬷等人争吵起来,便说明她头脑简单,也没有多少心机可言。
可若是她安宁如山,能屈能伸到丝毫不在乎这点脏水呢?
严如月怕是会将她视若大敌,也会想尽法子将她扼杀在摇篮里。
所以宁兰便吩咐沁儿和雪儿:“你们去开门,就说我都被她们气哭了,问她们究竟想怎么样。”
“是。”
梅园的院门开了。
唐嬷嬷带着乌泱泱的一帮人,凶神恶煞地站在廊庑之下,手里都拿着棍棒。
第15章 那外室不是省油的灯
沁儿和雪儿立时照着宁兰的吩咐开了梅园的院门。
唐嬷嬷等人凶神恶煞地站在廊庑之下,手里还拿着几个棍棒。
沁儿和雪儿见此,心底不可自抑地生出惧意来,却还要遵照着宁兰的吩咐质问唐嬷嬷等人。
“你们是什么人,好端端地为何要给我们姑娘泼脏水?”
这时,唐嬷嬷从那群仆妇中露了面。
沁儿和雪儿自然也是认得她的,当初她们在魏国公府伺候时,可没少吃唐嬷嬷的可苛责。
今时不同往日,现今她们已不在魏国公府里伺候着,便也不必再去瞧唐嬷嬷的脸色。
“唐嬷嬷,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代表着咱们魏国公府的体面,怎么好做出这等粗蛮的事来?”沁儿胆量略大一些,这便直视着唐嬷嬷质问道。
唐嬷嬷冷笑一声,抡起手掌便朝着沁儿的脸庞处扇去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沁儿和雪儿都措手不及,等沁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脸颊处已传来了火辣辣的痛意。
唐嬷嬷目光如利刃,紧盯着沁儿不放:“哪里来的贱婢,还敢来教你老子娘做事了?”
沁儿这下是真落了泪,眸中的泪水好似决堤般往外涌出,偏偏她又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奴婢,除了落泪以外,连回击唐嬷嬷的资格也没有。
唐嬷嬷也知晓这一点,便愈发肆无忌惮地咒骂着沁儿,只道:“多下。贱的小娼。妇,还以为自己傍上了高枝,也有胆子和你奶奶叫板了?仔细明日我让人牙子将你发卖到暗寮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