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媚眼如丝,诱哄禁欲侍郎竞折腰(216)
宁兰立时羞红了双靥,只道:“嬷嬷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与世子爷同房?”
这两日的宁兰还在排恶露,怎么可能与魏铮行房事。
朱嬷嬷的担心实属多余。
两日后,宁兰连着泡了许久的药浴,便央求着朱嬷嬷饶她一日。
朱嬷嬷松了口,只是夜里将宁兰该喝的苦药加厚了几成剂量。
宁兰喝的苦不堪言,夜里安睡时泪眼婆娑地与魏铮说:“爷,今夜的药可真是苦死妾身了。”
魏铮听着她这般撒娇般的话语,心口刹那间只被深深的怜惜所填满。
若可以,他也不愿让宁兰遭受这样的苦楚。
只是那些大夫们好不容易为宁兰想出了一条能清除她体内余毒的方法。
眼下没有太医可供他们差遣,便也只能听大夫们的话语。
“为了你好,这些药是一日都断不了的。”
魏铮满含歉疚地说道。
宁兰听了这话,只好把泪水咽了回去。
翌日一早,朱嬷嬷早早地便在净室里准备好了药浴。
宁兰一睁开眼,逗弄了一会儿芷青后,便认命地赶去了净室。
小林氏正好来看望她,瞧见了宁兰这副如丧考妣的面容,只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朱嬷嬷道:“那药浴泡着很难受,我们奶奶有些受不了。”
小林氏暗暗将这话记在心间,回去之后,便去翻阅古籍。
她绞尽脑汁地想要搜寻出法子来减轻宁兰的痛苦。
思来想去,她便看见了一个饮着苦参茶泡药浴的法子。
听闻此方法可以大大地减轻人的痛觉。
思及此,小林氏便出了一趟魏府,去外头的药材铺亲自挑选了几根上好的苦参。
这些日子她受了宁兰不少照顾与提携。
她既是师从梦茹大师,也靠着双面绣的手艺赚了些钱财。
给宁兰买些苦参自然不在话下。
黄昏之时,小林氏兴高采烈地回了魏府。
她亲自熬煮了一碗苦参汤,让丫鬟们温在了炉灶上。
“明日姐姐泡药浴的时候我端过去给她喝,只盼着能减少些她的苦楚。”
小林氏笑意盈盈地说道。
身旁的丫鬟们止不住地赞赏她道:“咱们姑娘可真是个实心人啊,对奶奶那是再没有什么话说的。”
第180章 消息传回京城。
与此同时的京城内,镇国公府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严松才知晓陛下要打压世家的举措,气得连午饭也顾不上那个吃,只在家里生闷气。
周氏见状,则小心翼翼地问道:“国公爷可是在外头受了什么闲气?”
严松冷哼一声道:“受了闲气又如何?与你这妇人说了,你也是不明白的。”
周氏虽不懂朝堂之事,可娘家的父兄却是个顶个的聪慧之人。
她无法给严松带来助力,娘家的父兄可以。
严松也陡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勉为其难地将心口的烦闷压下,只道:“是我心情不佳,你别往心里去。”
话音甫落,周氏先端着一盏温温热热的茶水走到严松身旁,笑盈盈地说:“夫君人多事忙,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心烦意乱的时候自然不喜欢旁人叨扰,妾身心里明白。”
见老妻如此乖巧懂事,严松也放缓了自己的语气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于是,严松便与周氏讲述了今早朝堂之上发生之事。
陛下不知是犯了什么癔症,晨起时对几大世家都挑挑拣拣地责骂了一通,话里话外都是不满意世家作风的意思。
严松意识到了不对劲,便闭着嘴没有多言。
可他的沉默却换来了陛下的变本加厉。
只见陛下指着严松的鼻子骂道:“近来你将大理寺府管的一团乱麻,可是存了不臣之心,想反了天不成?”
这话当真难听了些,严松白白地受了这一场无妄之灾,却还要好声好气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都是臣下处事不精的过错,还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严松跪伏在大殿冰冷的地砖之上,只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然摆到了最低点。
只是陛下本就存着敲山震虎的心思,责骂他这一番,也是为了震一震与他同气连枝的世家大族们。
“你何曾觉得自己有错?朕就不信了,朕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君王,还管不了你们这群人了?”
陛下显然是怒不可抑,都不给严松辩解的机会,这便将桌案上的玉牌砸到了地上去。
一时间,正殿内只能听见玉牌落地的清脆声响。
经过陛下这一番敲山震虎的威吓,堂上的世家大族们个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多言一句。
严松更是被吓了够呛,回府后闷闷不乐到现在。
周氏在旁温言劝解了他一番,看严松依旧不肯开怀,便松口要回娘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