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庵堂三年,满朝跪求公主原谅(192)
管家摇头叹气,将庄穆远登门拜访和他们谈笑风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他还不忘语重心长嘱咐:“九千岁,夫人青春年少,总是随便出入府门,还能见各种人,不合适。”
这话,和昨晚燕临风的话,不谋而合。
萧瑾什么都没有说,阴柔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但面色还是逐渐阴沉下来。
庄穆远上门了,和她谈得很投机?
燕帝昨夜突然宠幸了庄嫔,今天庄穆远入宫之后,就找了夏清和。
事情巧得都不需要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萧瑾的眼睛眯起,看着已经黑了灯的屋子,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进屋站在床边,借着月光能看到床上的隆起,她确实已经睡了。
可之前,他没回来,她总会给他留支烛火。
算不上改变的改变,配上他脑海中的联想,引发的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怒火。
夏清和是被憋醒的。
她觉得身上压着重物,嘴巴被堵住,无法抗拒。
等她睁开眼,挣扎好一会儿,才发现是萧瑾在亲她,人还是有点懵。
察觉到她醒了之后,密密麻麻的吻沿着她的下颚一直往下……
越吻越深,还有不可言说的占有欲。
“萧瑾……”她即使刚刚从梦中醒来,也明白不对劲,伸手去推他,“你做什么?”
他扣住她的手腕压到头顶,逼仄的声音好似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一般。
“清和,你拒绝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就是因为我不能人道吗?”
“可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是我的娘子。”
“现在,我来满足你,不好吗?”
第138章 娘子,喊相公
‘轰’一下,夏清和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爆炸了,紧绷的神经似乎都在瞬间扯断。
她不懂男女之事,却也不是一窍不通。
起码她听出了,他言语之中的羞辱意味。
她宛如被激怒的小兽,整个人身上好像在瞬间长出了尖刺。
“萧瑾,你为了你心中的明月光,入宫当了太监。凭什么,要我承担这个责任?你放开我!”
他低眸看着她,彼此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因为愤怒而变得激烈的喘息。
可这么近,却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
萧瑾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颌,声音逼仄。
“所以,你就要和别人苟且?那你和严凌枫,有什么区别?”
“苟且?”
她眉头皱起,下意识想给他一巴掌,却因为手腕被他扣着作罢。
“我夏清和做人做事向来坦坦荡荡,你说的不是你自己吧。哼,能有一个红缨,未必没有绿桃、芭蕉。”
他听着她怒意横生的声音,心里的怒火反而削减了几分。
“一个多少年不过问你的人,突然上门和你喝喝茶,说说陈年往事,就会把你放心里了?”
庄穆远?
夏清和有点烦躁,声音更冷了:“在大厅喝茶就算是苟且,我是不是该说,你去多读点书?再说,他替庄嫔给我送药膏,我们喝茶聊天,哪里不对?”
“送药膏?”
“烫伤留了疤,我的枕边人都不知道吗?”
“我萧瑾的妻子,会没有祛疤药?还要始作俑者的侄子,亲自送上的?”
当日夏清和被烫伤,不怪庄嫔。
可让她和严凌枫重归于好,却触动了她的逆鳞,连带着对庄嫔也生出了不满。
这份不满,因为太深的感情,好似受到反噬一般,更加汹涌,让两人想化解变得无比艰难。
但是这份情太重,夏清和放不下。
并且庄嫔的提议,除了与严凌枫和好的事情,她都会认真思考。
比如……选择庄穆远……
夏清和怒火中烧,回答中透着几分嗤笑:“确实没有,我的相公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一点。”
萧瑾的声音低了几分:“丢了,我给你买。”
“不要。”
不完全是赌气。
好端端的东西,为什么要扔掉?
他扣着她下颌的力道加重:“我说丢掉。”
夏清和直接被气笑了:“萧瑾,你是小孩子吗?提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要求。难不成……你吃醋了?”
吃醋?
萧瑾从最初的冷怒之中回神,嗓音转淡,变成了平铺直叙的陈述。
“如果你们之间一直有交往,现在送一瓶祛疤药算不得什么。可庄穆远突然出现,很可能是别有用心。我身为一个丈夫,不允许旁人随意接近我的妻子。”
燕帝不希望他们感情和睦的事情,他不想说。
她幼年被燕帝接入宫中,对那人有着对待父亲一般的感情。
得知事情的真相,怕是很难接受。
还不等她回答,他又轻笑一声:“严凌枫能养着苏纤柔,庄穆远也能。清和,别忘了,他们都在当年那件事里,没有对你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