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信(48)

“啊？吃饭了？哦，吃饭了。”一起走到餐桌前坐下，向清宇替她盛了碗饭，“妈，好就都没有尝到我的手艺了吧，今天就让饱饱口福。”他说着，跟她夹了块油淋茄子。江语晨机械的拿起筷子，将茄子一口吞入口中。

“怎么样？好吃吧，我就说你的手艺赶不上我嘛。”

“清宇，妈妈是不是很没用？”正在把这碗里饭的向清宇突然变顿住了，他放下筷子，“妈，现在吃饭就好了，将这些做什么。”向清宇勉强的笑了笑，其实他更想哭，但是他不得不笑，没心没肺的笑。

“妈妈如果做了什么措施，你会原谅妈妈吗？”

“妈，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总是讲些奇怪的话，快吃饭，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先回答妈妈，好吗？清宇，会原谅妈妈吗？”

“妈才不会做错事呢，也不看看是谁的妈，对吧？”

“清宇，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坚强，好吗？”

“妈，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越听越奇怪的向清宇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这儿看进他的她里，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怎么，吃饭。来，你这倒霉孩子做的饭到时真好吃，比妈妈强。”他冲向清宇一笑，自己并不吃，而是使劲看着向清宇，似要将他的模样狠狠地刻进心中，永远无法忘却。

“恩，你也吃啊。”

“好。”

吃过饭，向清宇回到自己房间，突然刚绝很没有安全感，好像总有什么事情萦绕在心头，挥之不散，他不禁有些莫名的担心。“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洗完澡，爬上床，关了灯，真被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那种不想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突然坐了起来，拿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头。

“你会原谅妈妈吗？”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坚强。”

吃饭时江语晨说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回响，那种不安越来越清晰，“不好。”他翻身下场，鞋子都忘了穿，光着脚丫，砰砰砰的跑了出去，母亲房间的门虚掩着，伊苏灯光从门口缝隙里溜了出来，射入他的眼睛，直抵他的心底，就像一点火星，将刚才的不安引燃，化作熊熊大火炙烤着他。

透过门缝，江语晨正在床边叠着衣服，向清宇算是松了口气。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虚惊一场，或许是我想多了吧。”他自嘲的笑笑，港镇北离开，却发现母亲从床头枕头下摸出一个白色的药瓶。“药瓶？安眠药？吗，你干什么？”他推开门，有余力道过大，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母亲惊慌失措的将药瓶藏在身后，“没，没干什么啊，你这倒霉孩子，这么晚了，这么晚不睡觉，跑过来干什么么，差点被你吓死。”

“没干什么？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什么拿的什么？你这孩子下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江语晨极不自然的一笑。

“妈，”向清宇终于是抑制不住哭了出来，“妈，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妈，你是我最后一方净土，我不能连你也失去了，妈，那样我活着也没什么意识了，妈，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冲过去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瓶，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雪白的药片洒落一地，滚得到处都是。江语晨呆呆的坐在床上，“清宇，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妈妈该怎么办，告诉妈妈，告诉妈妈，好不好？”

“这样你就能作践自己？这样你就能扔下我不管了？你有为我考虑过没有，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要死我们一起死。”向清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蹲下身子开始捡地上的药片。

“清宇，你不要这样，”江语晨一把将向清宇从地上拉了起来，“这都是妈妈的过错，都是妈妈不好，不关你的事啊。”

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唯一亲爱的人要死了，不关我的事？哈哈，你们为什么总是这么自私？我就活该受这份罪？“向清宇笑，他笑苍天，笑世人，更笑他自己。他的一生只不过是一个荒谬的校花，脆弱的不堪一击。”

“清宇，是妈妈对不起你，原谅我，你说过要原谅我的。”

“哈哈哈，原谅？你不值得我原谅，没有他你就不能活了吗？没有他你就不能过日子了？没有他地球就不会转了？我恨你们，恨这一切，恨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一辈子都不。都不。”他几乎是后者说出这句话的。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两眼失去了身材，“妈妈不死了，不死了，好不好，要原谅妈妈，不要恨妈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