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后妈, 商界爆红(172)
母子俩的相处温馨而自然,傅榕对沈芜的依赖和亲近与日俱增,那声“妈妈”也叫得越发顺口和充满孺慕之情。
沈芜看着儿子健康成长的模样,心中既有欣慰,也有酸楚。她知道,这份平静美好的生活不会太长久了。
这两年,沈芜的“头疼病”愈演愈烈。
起初只是偶尔的隐隐作痛,她借口工作劳累,傅让潮并未太在意。后来,头疼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程度也越来越剧烈,有时疼得她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甚至会突然眼前发黑,短暂失神。她开始频繁地请假,出入医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让潮,我……我的头又疼了。”沈芜蜷缩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头,声音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眼角甚至挤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这并非全是伪装,每当她试图回忆起穿越前的点滴,或者努力去对抗脑中那些被植入的虚假爱意时,剧烈的头痛便会如期而至,仿佛是对她反抗的惩罚。
傅让潮闻声从书房快步走出,见她这副模样,眉头紧紧蹙起。他将沈芜揽入怀中,大手轻轻按揉着她的太阳穴,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担忧:“怎么又疼了?医生不是说只是神经衰弱,好好休养就能恢复吗?”
“我也不知道……最近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我甚至会忘记一些刚刚发生过的事情,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团浆糊。”
她偷偷观察着傅让潮的神色。这两年,她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终于让这个男人对她的病情从最初的略微不耐,转变为如今的深切忧虑。
傅让潮的心沉了下去。沈芜的症状,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初那份蓝色文件中关于记忆植入副作用的警告,“若受体出现严重排异反应或不可控的神经性损伤,应立即终止植入程序并进行清除,否则可能导致永久性脑损伤甚至脑死亡风险。”
难道是植入的记忆开始出现问题了?
这个念头让他背脊一阵发凉。他可以接受沈芜不那么爱他,但他无法接受沈芜因此而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更遑论失去她。他当
初植入记忆,是为了让她爱上自己,而不是毁了她。
“明天我再带你去找最好的脑科专家看看。”
沈芜在他怀中勾了勾唇角。她知道,鱼儿,快要上钩了。
为了让戏更逼真,沈芜甚至傅让潮主持的傅氏年会上,“恰巧”因为剧烈头痛而晕倒。傅让潮当场中断会议,抱着她直奔医院,那份紧张和失措,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这件事后,傅让潮对沈芜病情的担忧达到了顶峰。他开始频繁查阅关于记忆植入技术的最新研究和潜在风险,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凝重。
蓝心私下里找到沈芜,看着她苍白的脸,忍不住问道:“芜芜,你这玩的是不是太大了?万一真把自己折腾出毛病怎么办?”她知道沈芜的计划,虽然佩服她的勇气和智谋,但也真心为她捏把汗。
沈芜虚弱地笑了笑,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放心,我有分寸。不冒点险,怎么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把定时炸弹取出来?再说,这头疼也不全是装的。每次想到他对我做的一切,想到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操控,我的头就真的快要炸开。”
蓝心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芜心’这边你不用操心,有我呢。”
“谢谢你,心心。”沈芜回握住她,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在这场与虎谋皮的博弈中,蓝心的支持是她为数不多的慰藉。
日子在沈芜精心的“病情演绎”和傅让潮日益加剧的忧虑中一天天过去。
傅让潮找遍了国内外的顶尖专家,得到的结论大同小异:沈芜的症状像是长期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紊乱,但也无法完全排除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建议进行更全面的检查,甚至暗示了某些罕见脑部病变的可能。
这些模棱两可的诊断,更加深了傅让潮的恐惧。他开始夜不成寐,一遍遍回想蓝色文件上的警告。他怕沈芜真的会出事,怕自己一时的占有欲,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终于,在一个沈芜再次因为“剧烈头痛”而呕吐不止的深夜,傅让潮看着她蜷缩在床边,痛苦得几乎昏厥过去的模样,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决然取代。
傅让潮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他联系了当初为沈芜进行记忆植入的秘密医疗团队。这个团队掌握着最核心的技术,也最了解植入记忆可能带来的风险和清除方案。他告诉他们,受体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疑似神经损伤,要求他们立刻准备清除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