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王爷听见心声后(135)+番外
皇帝不好拿捏,她想转扶太子为傀儡,这一举动无异是增强东宫军势,如此损己利人之事,谢隅竟然如此爽快地赞成。
太过反常。
林晔臣咬牙切齿,几番推脱,赐婚的圣旨终究还是下了。
酒过三巡,盛大的端阳宴随日暮而止,太液池岸人群渐散。
扶光与禁卫们继续做表面功夫调查刺客,秦悦则跟着谢隅出宫。
刚入马车,秦悦道:“韩相为什么对扶光下手?”
谢隅道:“扶光前些日子在芜州查到不少东西。那地方是韩相祖籍,韩氏一族数十年来在芜州扎根混的风生水起,倘若深查下去对他不利,因此借端阳宴除去隐患。”
她又想起之前被诬陷下毒的事,道:“膳房那些人招出什么了没?”
“至死一字未招。”
“你觉得会是谁在你府里安插眼线?”
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能趁谢隅出京时悄然无息在摄政王府渗透进去,在京都定然权力极大。
谢隅道:“尚不确定。”
秦悦思忖道:“他们的目的是挑拨我俩的关系,希望我们决裂的除了徐若庭我想不出还有谁。但徐若庭应该没这个能力。”
“无妨。陆眠已经彻查府内人员,如今都是可信之人。”
秦悦点了点头,摄政王府戒备森严,人员调度任用极为严格,她倒是不担心之后再生事端。
正发呆,身旁那人硬生生将话锋一转,突然发问:“你觉得我今日这身如何?”
秦悦:“?”
话题换的好突然。谢隅怎么突然开始在意自己的穿着了?是想她奉承一下夸好看吗?
谢隅:“……说真话。”
秦悦正襟危坐,非常认真地打量他。少见的月白色银纹锦袍,应当是常服,腰间悬着一块羊脂白玉佩。
她盯着那玉佩看了好一会儿,“剑穗?”
谢隅点头:“是。”
“挺好的。”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以及对某人孔雀开屏的猜想。
马车停在一处安静无人的小巷,列守的亲卫们自觉屏退。她被谢隅牵下马车,四下望了望,巷子通往热闹的夜河两岸,白日这片区域有龙舟比赛,因此晚上仍旧人声鼎沸。
想到上一次来这还是在大半年前的游船夜宴,不禁感慨了一下白驹过隙。
她忽然想到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枚香囊给他,“昨夜赶工出来的,加了缬草、檀香,有安神助眠功效。”
之前在正殿时她就发现这人睡眠很浅,似乎不太安稳,正好借此调养一下。
绛紫香囊上歪歪扭扭地绣着“平安”二字,看得出绣工一般。谢隅又翻过来看了看,问:“这是何物?”
背面以棉线绣着一团、甚至可以说是一坨东西,总之根本无法辨认。
秦悦挑了挑眉:“你真看不出来?不会吧,我感觉还挺像的啊。”
谢隅耿直回答:“看不出。”
秦悦:“……”这东西难道和你衣服上绣的纹路不像吗?
谢隅低头看了眼衣袂不甚明显的狻猊银纹,道:“看出来了。”
“……”
两人穿梭在街市摊贩间,鼻尖萦绕着刚出蒸笼的粽子香味。宫宴上的八珍玉食固然美味,但她还是更喜欢这些有人味的美食和美景。
手腕忽然系上柔软的绸带,低头看去,谢隅不知从哪取出红绸系在两人腕间。
这次他直接系了个死结。
秦悦:“……”
她怀疑这人没想过怎么解开的问题。
红绸在腕,她还是主动牵上他的手,谢隅怔然片刻,反握住她。
两人随拥挤的人流并行,一个鬓角斑白的老摊主笑呵呵地叫住他们:“公子小姐,可要点个雄黄?讨个端阳吉利。”
秦悦眼睛一亮,拉着谢隅的袖角就凑过去,“这个好!试试。”
老摊主递来蘸着雄黄酒的细笔,谢隅接过,看她已经捡了张板凳乖巧坐下,问道:“点哪儿?”
秦悦眨了眨眼,道:“眉心吧。”
柔软的笔尖在她光洁的额间轻轻一点。朱砂色的圆点衬得肌肤如玉,在如出水芙蓉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神性,他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该我了!”笔尖刚移开,秦悦便将笔夺过。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朝他挥了挥手:“低头。”
谢隅听话地低头。
她不怀好意地抬手在他额上认真地画了个方正的“王”。
谢隅对着铜镜一看,匀长浓眉顿时皱成一团。
“不许擦!”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这可是驱邪的,要留到子时才灵验。”
谢隅垂眸看她,“我不信鬼神。”
见他还要挣扎,她索性拽住他想要擦拭的衣袖,“你答应过我三件事,还记得吗?”
“……你要为这种事用第二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