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王爷听见心声后(26)+番外
闻言,韩相也不再多卖关子,“你说的歹徒,是否是一高一瘦的两个男人?”
“正是。”
他似乎料到这样的回答,将一手搭在谢隅背靠上,俯身道:“那两人身首分离,脖颈切口处极为平整,如此好的剑法,除了暗阁三司主事,恐怕再无第二人。而且,副统领身亡前曾与三司主事在晏都会面,此乃大皇子亲眼所见。”
说到这,他带有提醒意味地补充:“大皇子即将成人,届时圣上将会册立储君,想来能为殿下分担不少事务。”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谢隅身上。分权而治,对他而言无疑是极大削弱势力,正常人都会卯足了劲把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不容任何人撼动,可他却出人意料的松出一口气。
“如此正合我意。”
正合他意吗,原来谢隅也会打肿脸充胖子逞强。秦悦呆呆地想,却对上他望来的目光。
这回她看出谢隅生气了。
谢隅双手搭在两侧木扶上,整个人向后靠,游刃有余道:“三司主事是本王半月前派去晏都的。你们想保护大皇子安危,本王未尝不是?陛下只有这一位皇子,朝中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太后比本王清楚。再者,二者会面许是商讨交接之事,怎能妄断副统领之死与探花有关?”
“那伤口剑法如何解释?”
“韩相对我朝人才还是太过悲观,依本王所知,剑法高于探花之人比比皆是,远在西疆的大将军便是其一。”
韩相哑口无言,他与徐若庭眼神交换,得到对方点头示意。
“据府衙消息,二人缠斗进花月坊之前刺客右臂中过副统领一箭,这一幕有人亲眼目睹。王爷既说暗阁未做此事,不如召那位探花上前自证清白。倘若他右臂确无伤口,那老臣自会禀明太后,助王爷打消太后疑虑。”
事情逐渐有趣起来了。
秦悦不禁看向谢隅。
探花本人就坐在这,谢隅不能分身,自然无法召见。她非常好奇谢隅接下来的举动。
第十三章
“只凭伤口就可判断他是否脱罪么?倘若无伤在身,韩相是否又有别的缘由怀疑暗阁?”
“王爷言重,老臣不过是替太后确认一番,倘若无伤在身,自然不会再叨扰王爷。”
“韩相就没想过,副统领那箭或许并未射中凶手么?”谢隅笑中藏着些许诡谲。
韩相也随他而笑,语调自信且轻蔑,“副统领百步穿杨,箭法高明,北桓上下无人可逃他一箭。即便是武功盖世,也必然留下伤口。”
谢隅忽而低笑起来,那般笑声却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让他过来。”他吩咐陆眠。
不多时,屋檐上一阵急促的踩瓦声传来,红衣甲卫间不知不觉多出一个黑衣人。
熟悉的劲装斗笠、血迹斑驳的矛带、还有隐隐散发血腥味的双剑。无论是装束还是身形,都与之前杀她的身影一模一样。
若非亲眼看见谢隅正坐屋内,她一定会觉得那个负剑走来的才是谢隅。
黑衣人在她身旁站定,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截了当将袖子撸起,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
几人定睛看去,除了几道陈年伤疤,再无其他。
韩相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模样不假,但探花从未以真容示人,如何能证明他是真的?”
黑衣人举起手中令牌:“主事令牌在此,如假包换。”
见他仍有疑虑,谢隅眉尾一挑,“不如让他当场杀个人看看切口是否一致,以证剑法,韩相觉着如何?”
他这一问,韩相彻底坐不住了。他款款起身,面无表情作了一揖,“不必了。老臣会将此事回禀太后,今日误会王爷,多有得罪,改日臣再上门谢罪。”
人匆匆离去,黑衣人语调上扬:“大人这就走了?不留下吃个晚膳?”
没有回应。红甲侍卫也随他一并撤离,原本围的水泄不通的厢房顷刻只剩寥寥几人。
徐若庭上下打量对面站着的黑衣人,未察觉出什么异常。秦悦没有当面指认,探花身上又无新伤,看来的确不是暗阁下的手。
“既然是个误会,那在下与秦小姐就先行告退了。”徐若庭朝谢隅拱手,刚转过身,却听身后人道:“等等。”
“她留下。”
秦悦脚下一顿,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她右眼突突地跳,僵硬转过身,觉着这人估计又要发什么疯。
“秦小姐今夜是我的客人,如今还未赏灯,殿下若有要事,可否改日再谈?”徐若庭并未让步。
秦悦忽然有种三人修罗场的感觉。虽然很想让徐若庭再带她引见一下京都其他商户,但谢隅不像是会让她走的样子。
这么一想徐若庭无论性格还是人品都比谢隅好多了,不仅送她礼物,还帮她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