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王爷听见心声后(85)+番外
她哈出一口雾气,笑道:“快下雪了吧。”
谢隅也随她扬起嘴角,眼底笑意却尤为空洞。
不可否认,皇帝对他的疑心越来越重。即使他已经有致命的把柄在他手上。
……
夜幕之下,借着烛台火光,秦悦写完最后一味解药。
在太名都忙活大半月,总算能睡个好觉。临近除夕夜,即便是夜间也较前段日子热闹不少,别院外偶尔能听见孩童燃放烟花、追逐打闹的声响。作为江南府城,太名都的除夕夜注定热闹非凡。
她打了个哈欠,纸笔随手搁在床边,就着柔软的衾被躺下,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梦里她穿着白大褂,习惯性从口袋里掏出电子卡刷开实验室的大门。浓烈的药品、化学品的味道充斥她胸腔。
她凭记忆走到玻璃柜前,同实验室的师妹问她在研究什么,秦悦神秘兮兮笑着说新毒。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与周遭场景极其不符、一身玄色蟒袍的谢隅目不转睛盯着她。
“秦悦……”
他连着唤了她两声,声色很轻而略显颤抖,像在压抑破腔而出的心思。
而这道清晰又真实的声音主人,此刻正借着倾泻的月光凝视她。
谢隅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看她铺开的长发像水流般散开,几缕微卷的发丝与她轻翘的长睫缠在一起,旖旎至极。她的睡姿算不上好,手脚之间抱着软枕,活像只八爪鱼。
这张迷惑人的脸在阖眸后完全像个天真的小姑娘。白玉般无暇的脸和漆黑如墨的发在朦胧之中相衬,显得那玉更白,墨更黑。
旁边散落的解毒药方都是写给他的。望着这些独属于他的东西,先前那些猜忌和醋意顷刻散去大半。
“秦悦。”他又唤了一句,见她眼睫轻颤了下,情不自禁低笑两声。
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倒映着弧状的月光,他俯下身,发尾随动作落在她脸颊上,带去一丝痒意。
药香与雪松木香相互渗透,乌黑的发丝落在同一处缠绕。
他的唇擦过她微凉的嘴角,然后彻底吻住了她。
很轻很浅的吻,带着他炽热的温度,将她唇上些微寒意一寸寸融化。
第三十九章
秦悦眉间微微蹙起,鼻尖隐隐约约感觉到温热的气息。
她无意识地想抱紧软枕,摸了几下床上却空空如也。刚想放弃,手上却忽然摸到个结实的东西。那东西说软也不软,像是塞满了棉花和决明子、睡几年都不会变形的硬枕头。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迷迷糊糊的秦悦伸手抱上了硬枕头。那枕头也得寸进尺,顺着她的动作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她的被窝。
被八爪鱼缠着,谢隅却极为享受,不动声色将刚拿开的软枕又扔远了点。
相拥一夜,衾被里是史无前例的温暖,以至于秦悦睡到日上三竿才有苏醒趋势。
她刚睁眼,愣了几息,又缓缓闭上。
不是吧?还在做梦?怎么好像看见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此时,“诡异的东西”正在装睡,听见心声后微微蹙眉。
秦悦不敢置信地慢慢睁眼,心中疯狂默念:假的假的假的……
卧槽!真的!
她在心底歇斯底里怒吼。什么情况?谢隅为什么在她床上?还有这个紧紧相拥的姿势是怎么回事?她抱的不是枕头吗?
不对,怎么看都是这只坏鱼趁她睡着了偷偷占便宜吧。
秦悦迅速缩到床尾拉开距离,床上那只坏鱼被她这大动静唤醒,眼帘微掀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我床上?!”她惊叫。
谢隅仍旧维持当枕头的姿势,刚醒的声音有些喑哑:“这要问昨晚的你。”
“昨晚?”秦悦仔细回忆,昨晚她睡前一直在写解药方剂,谢隅也不在她房里。
“昨晚你抱着不让我走。”谢隅点明。
秦悦呵呵干笑:“前提是你趁我睡觉偷偷溜进来了吧?这是正人君子的作风吗?”
谢隅挑眉,似乎根本不要脸面:“我难道不是狂徒?”
秦悦:“……”演都不演了是吧。
他神情平淡,从容地笑了笑便坐起身来。那双修长的手随意地搭在膝上,头发因她夜间的翻滚被扯的轻微凌乱。这一觉睡得太过轻松,他眉宇间的阴戾之气散了不少。
察觉到他似乎不像之前那样躲着,秦悦忽然想逗一逗他:“怎么,现在不吃醋了吗?”
谢隅眸底沉了沉,像之前一样,他并没有直接回答。
床边的人逐渐逼近,黑色中衣衣襟半开,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低下头看她,眼底嵌着明艳的妃色里衣。
“你觉得呢?”
秦悦杏眼里的笑意暧昧非常,“我主动牵你的手,应当能打消点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