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王爷听见心声后(9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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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大清早是被233号欢雀的机械音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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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你越来越像客服了。
拉开云岫居大门,便见萧萧倚在门柱上手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银铃。看见打哈欠的秦悦,她踮起脚往里探了探,问道:“裴砚呢?他不陪你一起去吗?”
秦悦捂着嘴拍哈欠:“他有事暂离辰州。再说,有我一个不就够了吗?”
萧萧点了点头,道:“也是。那走吧。”
清晨的辰州仿佛还未苏醒,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走出厚重的城门,秦悦又打了个哈欠,道:“怎么出城了?”
萧萧看她一副没睡饱的模样叹出一口气,道:“咱们要乘船去毒宗,码头在城外。”
天刚蒙蒙亮,江面上浮着一层薄雾。两人赶到码头时,只看见一片狼藉——数十条渡船被人劈成碎木,残骸七零八落地漂在岸边,连船桨都被折成两截,显然是故意为之。
“不会是苍戈干的吧?”秦悦蹲下身仔细查看船上新刻的斧痕。
萧萧眯了眯眼,冷冷道:“大概率是了。”
除了他们二人,岸边还围着一群男女,大部分是苗疆打扮,不知是参试的毒宗弟子还是围观人员,望见这番景象,皆是大惊。
“好好的船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就是啊,往日这码头最是热闹,今早怎么一个船家也没有?”
“船家呢?快出来啊,你家船没啦……”
喧闹中,几名蛇蝎暗纹紫黛衣袍的毒宗弟子搬来木板,似是想现扎筏子过河。可毒宗只教人制毒解毒,做木筏实在是手生,忙活半天也没成雏形。
“他还是对手上的毒不自信,否则不会故意耽误我过河的时间。”萧萧眯了眯眼,望向笼罩在晨雾中的河对岸。
秦悦思忖道:“眼下怎么办?我们也扎个木筏?”
两人一阵苦恼,再耽误下去怕是要错过试炼,正欲下定决心动手,便见一群武官服的亲卫朝他们走来,高大的亲卫围着一名身着杏黄金绣、挽着堕马髻的少女。定睛望去,正是白烟萝。
两人对视皆是一怔,同时开口道:“你怎么在此?”
秦悦轻咳一声:“我随友人前去毒宗参与试炼,白小姐怎会来辰州?”
白烟萝扫视被兜帽遮得严严实实的萧萧,愤懑道:“来辰州暂避风头。前些日子我爹总想与我说亲,我听的厌烦至极才借边墙修缮之机随表兄来监工。”
苗疆边墙修缮之事重大,除了辰州知府和当地驻扎军队,工部亦派遣不少官员过来,白烟萝的表兄恰好是督工指挥使,她便百般磋磨让其带她一道前来辰州,说是学些水利知识。她贵为工部尚书独女,自然受尽宠爱,尚书大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白烟萝探头瞧了瞧湖面狼藉,道:“你们要渡河?”
“正是。”秦悦想说目前正缺一艘完整的船,白烟萝却如临大喜般拍了拍手,一名亲卫上前来,她道:“去,把我那艘湖舟推来。”
不多时,随着船底与河沙摩擦的粗糙之声响起,亲卫们从芦苇丛中推出一条形状古怪的小船。那船细长如梭,两侧装着精巧规整的木轮。仔细考究,能发现这船造的实在有些粗糙,像是工匠的手生之作。
白烟萝先一步上船,向两人招手:“上来呀。”
随着她腰身轻晃,秦悦这才发现她腰间别着一把小巧的铜尺,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白小姐,这艘船莫非……是你造的?”
白烟萝敲了敲右侧的小木轮,点头道:“不错。没想到照着图纸随便拼凑几下便做成了。不过这只是雏形,还未试验,正好你们俩帮我试试。”
不愧是工部尚书之女,这就是天赋吗?秦悦腹诽。
她和萧萧落座船中坐板,木轮在深绿的湖面滚动,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木板间吱呀的声音充斥耳廓,摇晃中萧萧死死抓着船舷:“这船真不会散架吗?”
白烟萝摇着舵杆,对她怀疑的语气抛去轻蔑的眼神。
秦悦主动找起话题:“白小姐,苗疆偏远,你此番前来尚书大人应当颇为担心吧。”
“哼,随他担心,反正我不回去。许配给一个不喜欢的人,本小姐还不如此生不嫁。”她显然极不满意京都那些纨绔子弟,也不愿做拉拢朝官的棋子。“大不了修缮完边墙,我再随表兄去江南修水渠,那地方前几月不是突发水灾吗?”
秦悦拱手道:“白小姐大义。”看来白烟萝并非她先前所想的那般小家子气,这位和她岁数相仿的少女亦有一番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