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39)
他们的唇S激烈地勾缠,仿佛能吻到地老天荒,难舍难分的身影投射到墙上,像烛光,不断挥舞摇曳。
纪时愿一会儿热一会儿凉,不知道过去多久,鼻腔里灌满咸X味,她像一条溺水的鱼,拼命摆动着看不见的鱼鳍,仰头,浮到水面。
Z息感有增无减,周身的疲乏几乎要吞没她,她放弃抗争,任由自己单薄的躯体,被浪C压至海底,再被凶猛的虎鲸裹入腹中。
它也不J碎她,只像对待有趣的玩具一般,张开嘴,给她几秒的喘息时间,赶在她逃离前,用锋利的牙齿,切断她所有的退路,然后SS她一身华丽又繁冗的装饰,让她变成一颗被B了壳的L枝,白嫩,脆弱。
Y下,会迸溅出ML的Z水。
再有意思的玩具,操控者也会有玩累的时候,她终于从它齿间的缝隙中逃出,躲到珊瑚礁旁的蚌壳里。
这是深海的子宫,她蜷缩着身体,浑身酸痛,精神却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可就像鸵鸟不可能一辈子将脑袋藏进砂石,她也不可能在蚌壳里逃避一生。
第二天早上,她强迫自己醒来,忍着四肢的酸痛感,离开庄园,回到东山墅。
半小时后,见到外出归家的纪林照,他问她昨晚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
和叶云锦不同,纪林照从小就对她实行放养
式教育,妻子去世后,他才真正担起养育的重担。
碍于性格温润随和,不爱干束缚人那套,他对纪时愿的爱始终建立在给她足够的自由之上,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担心她。
他眼里满满的关怀,看得纪时愿不是滋味,尤其在自己撒谎骗他昨晚一直和言兮她们在一起后,她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羞愧吗?
当然有,甚至多到让她一时半会无法再面对纪林照,也无法回首冲动之下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
叶云锦的死,让她学会了逃避,在经历了长达半个月烈火焚烧的折磨后,她再次选择掩耳盗铃,孤身一人,跑到法国。
……
纪时愿捋了捋额角不存在的碎发,丢下一句“我有什么好羞愧的,你这人还真敢想”踩着细高跟掉头离开,背影不如她起伏不明显的语调镇定,相反带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沈确不是个喜欢追忆过去的人,但在他抛出关于四年前那一夜的话题后,他脑袋里就浮现出了一连串足够令旁观者眼红心跳的画面,精确清晰到每个细节,给他一种迟来的身临其境感。
最后画面停留在她出国前一晚,电话里她的声音又轻又哑,只说了没头没尾的一句:“沈确,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讨厌我。”
就是这样一句话,他花了整整四年都没能彻底剖析明白,只拆分出数千种似是而非的可能性,就像那晚的她一样,反反复复地愚弄着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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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阁创建到今天,已经有上百年历史,“庆中秋”的传统也一直保留着,作为观月阁现任老板,这次活动全由沈确一人操办,助手徐霖代为执行。
把事情安排妥当后,徐霖抽空同沈确汇报了下近一周发生的事,最后提到岳恒:“两天前,岳家那位来了趟观月阁,照旧将苏霓叫到包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岳先生大发雷霆,还砸碎了一个粉青釉弦纹梅瓶,事后我让他照价赔偿了,今天早上赔偿款全都打了进来,比约定的多了二十万,说是给观月阁的小费,您看这钱要不要退回去?”
拿二十万侮辱人,也亏这姓岳的想得出。
沈确面色不改,“用这二十万去换黄金,再把金子磨成粉,镶进锦旗里,送到岳家。”
徐霖办事效率很高,隔天早上,一面写有“慷慨大方”四个字的锦旗被他亲自送到岳恒手里。
这事很快传开,苏霓也从其他客人那儿听说了,一阵好笑,表演完回休息室的路上,不期然见到锦旗事件的始作俑者。
门虽开着,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沈确的侧脸,眉骨很深,下颌角弧线锋利,中式马褂规整,见不到一丝褶皱,却不把人显得古板,低垂眼皮时的漫不经心,压下几分疏离气质,不费吹灰之力地展露出毫无修饰的贵气。
她没打算停留,刚抬起脚,被对方叫住。
沈确没跟她废话,直入主题,“对你来说,唱戏是兴趣爱好,还是权衡利弊后的最优职业选择?”
苏霓实话实说,“一半一半。”
她在戏曲上,有超越旁人的天赋,也付出过艰辛的努力,可要是没有热爱加持,她不会走到今天。
沈确继续问:“要是没有岳恒,你之后还打不打算继续唱戏?”
苏霓没怎么犹豫地点头,“我五岁接触戏剧,从那天起,我就决定要唱一辈子的戏,唱得发不出声音为止,到今天,这个想法还是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