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头头给我996打工(49)
江玖宁被他抱得紧,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只好苦苦一笑:“寒将军不是刚才还说要杀我吗?”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而是慢慢地放开了江玖宁,然后慢慢地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手下,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来人,给江当家开棺。”
然而,手下人却在寒尧面前跪了下来,苦口婆心劝道:“主子,这棺材不能开啊!”
寒尧淡淡地又重复了一句:“给江当家开棺。”
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才缓缓去推棺材盖子。
淡淡的月光洒进棺材里,露出露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年没有穿着丧服,而是一身的华丽锦袍,气质非凡。
寒尧带来的人都齐刷刷地对着少年跪了下来,谁也不敢抬头。
唯有寒尧依然面带着微笑,静静地看着棺材里的少年缓缓睁开双眼。
似是有冷光从少年的眼眸里射出来,少年的声音冰冷而又夹杂着杀意:“寒将军,我可有说过?见到我的人都要死?”
寒尧不慌不忙,神色自若,语气坚定而沉稳:“我既然敢让她开馆,便护得住她的性命。”
“哦?”年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位姑娘对寒将军当真如此重要,重要到我们的生意也可以拿来做赌注?”
寒尧没有回应少年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若杀她,咱俩的生意便不要谈了。”
生意?
谈什么生意要拿人命当赌注?
一旁的江玖宁倒吸一口冷气,莫不是颠覆天下的生意?
25
第25章
◎桥归桥,路归路◎
江玖宁只觉得一股阴森的杀意自背后升起,树林中似乎隐隐有黑影闪过,看不清是几个人,又或者是几十个人的眼睛盯着这里。
杀意卷着凉风穿透了江玖宁的皮氅,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疙瘩。
“寒将军可真舍得下血本啊!”面前的少年像个初来乍死的僵尸般,缓缓地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又平添了阴森和恐怖的气氛。
少年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杀意,随着寒尧的几句话慢慢熄灭:“将军可真会说笑,你既然把我从封地接了过来,便断没有把人再送回去的余地了。”
寒风卷走少年的杀意,却慢慢在寒尧的脸上显现出来,杀意穿透乌黑的夜,直直地盯着棺材里的少年,道:“公子确实是不必回去了,若是再不小心动了我的人,今时今地或许可以给公子埋骨。”
“好,好,好。”少年合掌在胸口处拍了拍,道:“就为了让这位姑娘看上一眼,不惜玩一套破釜沉舟。”
“你也说了,不过是看一眼而已。”寒尧斜睨了眼少年,不以为意道:“少了你一块肉了吗?”
少年低眸看了看寒尧,旋即笑了。
半晌,复又重新躺回棺材里:“既如此,封棺吧。”
寒尧轻轻一招手,便有几人上前慢慢推上了棺材板。
棺材板乍一合上,江玖宁紧绷的神经像是脱力似的软下来,寒尧眼疾手快地从背后扶住了她。
江玖宁大概猜到了少年的身份,能调遣暗卫护在左右,还能和北境的霸王谈生意,这天底下细细数着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寒尧扶着江玖宁往回走,没走几步就被江玖宁大力甩开了。
冷风垂落了枯树枝,恰巧就落在了二人中间,形成了一个鲜明的“楚河汉界”。
寒尧心中一颤,似是绞着疼。
“他是先皇后之子,六殿下萧奕。”寒尧在心里酝酿的解释全都变得苍白无力,最后只采用了最原始的方式,交代人物背景。
江玖宁是个聪明人,多余的话也无需说,她自然能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事实也是如此,江玖宁虽对朝堂上党争之事了解甚少,但也曾听闻,先皇后突发疾病故去,身后留下一个不受宠的六殿下。
三年孝期一满,皇帝立马扶了一位继皇后上位,六殿下不仅失去了皇帝唯一的嫡皇子的身份。
就连原本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也顺理成章地被庶子扶正后的三皇子取而代之了。
接连死了娘,又被抢了帝位,说巧合也是很难的。如此看来,寒尧已然介入了朝堂的党争之中,甚至是选择投靠了六殿下萧奕。
冬天里的夜,干冷干冷的,轻易就能穿透衣物冻到了骨头里,像是无数的小虫啃食着她的骨血,连她的心脏也一起掏空了。
“这是寒将军自己的事儿,如此大的筹谋还是要小心得好,我就不留下碍将军的眼了,明天天一亮我就回牙行。”江玖宁咬了咬下唇,转身一个人往回走。
夜色中,江玖宁孤零零的小身板看不见影子。
江玖宁不关心皇帝的座位上究竟坐着的是谁,可面对寒尧的隐瞒,那颗原本想要试着去信任的心,瞬间变得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