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误以为我是他的联姻对象(59)+番外
伸出手开始扒拉太子的头。
被抬起头来吐出污血的他怒极般的看了一眼,他一口接着一口地吸出毒血,一边道:“将军若是想让孤不慎咽下这些毒血,便尽管胡乱动作。”
杨钦辰见事已至此,饶是心如蚂蚁啃噬,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安静下来,调动五识,在石室四周寻找着出口。
不多时,她随手掷出一枚石子击中了石室的一面墙壁,发出不同寻常的一声响。
“殿下,那处有异,或许是出口。”
太子吐出最后一口毒血,用手背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闻声抬眼看她,淡淡道:“莫动,孤去看看。”
太子在那石壁四周转了一圈,用手按住中心,正准备强行用内力震碎石壁。
就听到那本应该好好待着的女郎在后面唤了一声:“殿下等等!”
原是那石壁被殿下手上的血迹蹭上,竟显出些西鲜文字来。
太子闻言回身,不容她反应便弯腰将她抱起,走近那石壁,问道:“将军可识得西鲜文?”
“自然。臣母亲也精通西鲜语,曾在臣幼时给臣启蒙,且告诫臣,对战外敌,定要知己知彼,才能师夷长技以制夷。”她认真辨别着墙上的西鲜语,解释道。
太子看着她认真的苍白侧脸,有些出神。
“找到了!”她突然抚掌笑了一声,秾丽的五官陡然生动起来,在石室的灯光下,如同一副惊艳的画。
她轻轻拍了拍太子,示意他将她放下来。
太子却久久未动作,他感受着臂弯里她真实的存在感,不愿意轻易放手,他黑深的长睫垂下,挡住眸里偏执灼热的光。
“你要去哪?孤带你去。”
杨钦辰叹了口气,她只是受了刀伤中了毒,不是瘸了,怎么就能劳动这位爷寸步不离的伺候!无奈为了节省时间,还是指了指石壁的右侧,一块写着一个弯弯曲曲如同蛇影的西鲜文字的石头。
“西鲜崇尚响尾蛇,蛇咬尾便是他们图腾里生生不息的生门。刚刚那处解释道,这处地道本是数百年前西鲜一个痴迷鲁班之术的小可汗秘密修建用来躲避战争和沙尘暴的。”
太子一边听着,一边抱着她,轻松随意地跨了两步就到了跟前。
她伸出右手,用力按住状似蛇头蛇尾处的凹陷,按下一寸之后,却因为中毒,有些气力不继,无法再深入。
“殿下,帮帮忙。”她扯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只能向他求助。
见他颔首,正要从石壁上脱手让他来按。
可他玉脂般的五指紧紧覆在她冰凉的指间,不容她逃开。
“孤看不懂西鲜文,若是将军的手移开,孤可就不知道怎么开门了。万一不慎按错了,射出些危险的暗器,可就不好了。”
几次三番的,她也无力反驳。
机关在太子的用力下,开始顺时针旋转,很快,石壁之后传来机关的转动声。
石壁轰然开启。
露出一条明亮宽敞的石道来,这石道微微倾斜往上,杨钦辰被太子抱着,一步步沿着夜明珠的光芒,往外走去。
“殿下,刚刚您纡尊为臣吸毒,现下可有什么不适?”杨钦辰为减轻太子的负重,将双手环抱在他的脖子上,轻声问道。
“孤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太子眼底暗光一闪而过,抬眼看她,轻声又孤寂道:“孤的母后早死,父皇自母亲死后便又变得如原来那般嗜血疯癫,将孤扔在东宫自生自灭。李氏贼心不死,数次给孤下毒。孤被外祖找来的神医所救,虽然祛毒过程痛苦,但后来这等轻微小毒,便再奈何孤不得了。”
短短一番话,听得杨钦辰眼眶微红,“殿下,如此,也算因祸得福了,愿您此后年年岁岁,平安无虞。”
太子轻笑了一声:“孤不求这些。”
他稳稳地抱着她往前,沉默半晌。
才复又开口道:“孤于孤寂之中长大,所求不过一心仪之人,心心相印,永不分离。”
杨钦辰没有应答。
太子深吸一口气,有些无法控制的阴暗情绪在心底疯狂滋生。
他垂下眸看她,却发现她早已紧闭双眼,嘴唇乌黑,毒发晕厥了过去。
原是失去意识了,不是故意不应他。
太子内心那股黑暗的东西又悄无声息地沉入水底。
他抱住她的手紧了紧,调动内息把速度提到最快,往出口疾速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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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翎军驻西鲜王城大营。
赤翎军主帅杨钦辰静静躺在舒适柔软的的行军榻上。
和以往战场重伤不太一样,她无数次想努力睁开眼,眼皮仿若重若千钧,只有一道浅浅的白光照进,很快又全部消失,只留她和剩下的黑暗交缠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