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169)
裳熵戳着他们小脑袋,回想道:“不是刚认识的,是前段时间我师尊带我去飞龙寨,遇到了命中贵蛙,那时....”
“咳咳咳。”慕千昙剧烈咳嗽几声,打断她话语,两人齐唰唰望过来。
秦河微坐起身:“你怎么了?”
当然没怎么,至少与咳嗽无关。慕千昙突然出声,只是想打断裳熵讲述过往罢了。
她这会,反应过来一件事。
从前她随随便便糊弄盘香饮,说自己去过巡查但是没去,借机带裳熵走主线这事,没有第三人在,办起来可谓是肆无忌惮。
但其实,此举有着不小的风险,那就是裳熵本身。
这是个嘴巴比老奶奶裤腰还松且没有心眼的傻子,可能随口一说就会暴露她糊弄人的事实。听者是秦河,暂时不会有问题,但她迟早会偶然和掌门或江舟摇聊起这些,两相一对,不就露馅了吗?
这巨大风险一直都在,但慕千昙潜意识里觉得裳熵过于弱智,正眼都不想瞧她,居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一茬给忘记了。
最起码也得叮嘱一句,开气穴方法之事不可以告诉他人吧,结果连这都没有。
好在目前来看,这俩月间,两人也没怎么聊到更多惹人怀疑的事情上,现在谈到了,也被她及时制止。
看来以后真要在她身边盯紧了。
慕千昙神色虚弱,轻柔道:“没事,有点胃疼。”
秦河道:“我来帮你看看。”
慕千昙道:“不用,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就好。”
见她笃定,秦河便道:“如果受不了,跟我说一下吧,渡些灵力可能会好些。”
“嗯,多谢。”
裳熵揉着青蛙,心道:还真是胃痛,瓷器一样脆的人,身体未免太差了些吧。
被她突兀打断,两人话题接不上,果然没再继续聊。慕千昙徐徐吐出一口气,困意又席卷而来。
夜色越深,秦河见蜂巢外并无动静,便道:“晚上轮班看守吧,你...”
她转头往石壁望,才发现女人已靠墙睡着了,脸色不太好,眉尖也蹙着,该是不好过,便只向裳熵道:“我们两人轮班吧,上半夜与下半夜,你选哪个?”
裳熵道:“我睡下半夜。”
她直觉斑蝉王也许会在下半夜出现,到时肯定要一起去抓妖,下半夜的人也许会睡不好,而她即使睡眠不足也能保持精力,不如由她看着,让秦河睡满一个上半夜。
秦河道:“好,你记得叫我。”
裳熵道:“知道啦,你歇下吧。”
秦河也抱剑靠上石壁,阖上眼睛,放松精神,很快入睡,又留有一丝灵力警惕,探知着附近是否有危险。
没人再说话,深夜的宁静瞬间压下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裳熵给火添柴,确认斑蝉那边没反应,又把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
她大抵是在做噩梦吧,唇色连常有的那点粉都消退,只余惨白,还在细细颤抖。
实际上,裳熵猜的不错,她的确是在做噩梦。
背着书包坐进轿车时,慕千昙正扣上安全带,车窗一半没升起,留了片天空,挤来一张人脸:“送你的礼物记得要拆喔!”
“知道了。”关闭车窗,她从包里摸出那个包装精巧的红色小礼盒,想要拆开看看,但考虑到这是车里,还是算了,等回家再说。
回去时,母亲正打电话,穿着旗袍的雍贵女人站在价值百万却毫无美感的大瓷瓶盆栽边,笑声如银铃。
慕千昙路过她,叫了声妈妈。
女人用缓顿温润的语气说着下周再去日本旅游的计划,或者去马来,英国,脸上却是和语气截然不同的严肃,指了指落地钟,示意她回来太晚了。
慕千昙攥紧书包带,轻声道:“学校留堂了。”
笑声陡然高昂许多,像是从电话里听到什么笑话。母亲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侧身抚摸着富贵竹,抬抬下巴。
慕千昙于是不再说话,上楼回到自己卧室,扔掉书包,陷入椅子中,照例发了会呆,想起那个没拆封的礼盒。
扯过书包,把盒子摸出来,放在桌上。
慕千昙撑着下巴,垂眼端详着礼盒上完美形状的蝴蝶结,沉默片刻后,开始拆封。
那帮人手里大概送不出好东西,且看看是什么吧。
撕掉鲜红包装纸,碎片落了一地,像还未凝结的血。慕千昙抱着见识笑话的心态,慢慢启开包装盒。
缝隙刚开,一对鲜红触角从里面猝然探出。
这...什么东西,怎么会动?
慕千昙还未反应过来,盒子的缝隙被瞬间撑大,三条百脚蜈蚣如一颗炸雷在她眼中引爆,即刻引发她比雷暴还要高昂的尖叫。
“啊啊!”
她从椅子里跳起来,甩飞盒子,用力拍打身上,脑海里反复播放着三条蜈蚣扭在一起,无数条细腿同时盘动的画面,从而头皮发麻,惊吓过度,浑身颤抖,尖叫无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