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257)
女人的声音远远飘来:“那老家伙生病了,她还能活多久?能花到钱用完就算不错了。”
不再理会身后人,慕千昙回到客栈,径直走回房间,躺在床上歇了会,才起来给伤口换药。
忍着疼撕下纱布,给新纱布倒上药品时,她想起这药是谁送的,不由得心里猜测。她这会不动声色溜了,若是被盘香饮发现,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找她说些什么。
算了,说就说吧。
把药贴上伤口,绕过腰裹好之后,慕千昙重躺在床上,放松身体,望着天花板发呆。
漆黑的天花板在她视线中渐渐凝聚成那具焦尸的模样,她鼻尖浮起一阵臭味,匆忙起身干呕几下。没吃东西,自然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里却是一阵烧疼。
刚进这世界时,看到棺材里有具尸体都要头晕,现在看到烧成那样的焦尸也只是干呕,不得不说她还是有长进的。
再过一段时间,也许就能完全面不改色了吧。
又坐在床边歇了会,她叹了口气,下去叫了热水,拿了毛巾,沾着水给自己利利索索干干净净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这才觉得浑身爽利些。
小二来抬浴桶下楼时,门开着半扇。裳熵正好回来,从门前经过,怀中抱着个颇为眼熟的黑坛子,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东西?
等小二离开,慕千昙才想起那是什么,米酒坛。
白日去棺材铺时,的确发现那里有米酒。没想到让她去送个钱还搬来了这东西,慕千昙可不能忍受她酒后发癫,立即走到她门前,毫不客气踹开,肃然道:“谁准你喝酒的?”
裳熵坐在地上,两腿圈着米酒坛,伸手展示出五个铜板:“我这次没用你的钱买,我用的是高家给我的五文钱,只不过那个爷爷没收罢了,所以这还是我自己买的。”
慕千昙道:“所以呢。”
裳熵道:“所以我可以喝,这是我的东西。”
慕千昙道:“你有病?非喝不可?”
裳熵闷闷道:“我要借酒消愁。”
上回借酒消愁是拿水假装,这会用了米酒,也算是有长进。慕千昙扣住门扇,指了指她,道:“我不管你,但先说好,你喝多了别来烦我。”
第68章 师尊,你让我好难过
指尖扣着米酒坛坛口,裳熵低低嘀咕道:“我肯定不找你。”
“还有,”慕千昙回忆着原著情节,挑了些出来:“你喝醉了要出去发疯,要大喊大叫跑来跑去,找人摔跤打滚什么的,把脸丢尽我都不会去捞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一串指控说的像模像样,好像确有其事般。裳熵皱了皱眉,奇怪道:“我还没喝,你怎么就料定我会喝醉,还会出丑呢?你怎么不想,万一我千杯不倒呢?”
慕千昙冷笑一声,闻闻味就差不多了,还千杯不倒。她道:“你喝吧,最好把脸蒙上,别到时候被别人认出来这是谁,再来丢我的脸。”
被她语气中满满的嫌弃所刺,裳熵扒着酒坛叫道:“不会丢脸的!我就在这里喝!我不出去!”
既然她存心找死,慕千昙也不再劝她,最后瞥了眼,甩袖回屋。刚一进门,便把门扇关得死紧,插上两道锁才觉保险,又把窗户也拉上,不留缝隙,免得这家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吵闹个不停。
身上已洗完澡,正清清爽爽舒服着。胃里吃不下饭,也懒得下楼,此时又近傍晚,似乎除了睡觉也无事可做。
脱去靴袜和外衣,慕千昙拿出书本,斜倚床头随手翻了翻。
才看了一会,眼睛针刺般酸酸的痛,腹间伤口也不安宁。她微蹙眉尖,脸上似多了几丝不耐烦。默然须臾后,伸手拆下了发间的鹤望兰步摇,以指为梳,散开瀑布长发。
成片乌黑流淌于肩颈,女人顺势向下滑动身体,直到完全躺下。她将打开的书盖于前胸,一手手背搭在眼前,遮挡着光线,徐徐长出口气。
这趟回宗门,将会有挺长一段时间不用走主线了,她会有大把空闲时间。到时候,养伤是一定的,那要不要顺便锻炼身体呢?
毕竟这副躯体以仙者角度来看,实在弱得不像话。
但修仙都找不到法门,如何炼体也不在她能力范围内,如果要锻炼的话,要不要去问问盘香饮?
她应该能给出一份适合原主体质的锻炼计划吧。
正胡思乱想间,门口有人经过,脚步又快又重,像是一匹马扑登扑登跑过,让人忍不住侧目。
不用出去看,都知道是那脑残龙喝了酒,在发疯,好在方才那两句叮嘱是听进去了,往外跑而没有来烦她。如此倒也还好,随她怎么折腾吧。
将书阖上放回去,慕千昙找了个不会压迫伤口的姿势侧身躺好,阖上眼睛打算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