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492)
不知是不是错觉,头晕症状加深了,慕千昙又狠狠在心里吐槽几句,平躺下后面朝墙壁,试图入睡。
管她呢,不能熬了,赶紧睡。
“等会吧,我可能打不动,对不起。”裳熵拒绝了大娘的苦苦哀求,低头走进了冰屋,抱着膝盖发呆。
心里很难过,也很乱糟糟,什么都想不通,什么都思考不了。
下半张脸埋入膝盖,裳熵把自己闷了会,思绪更乱,只好悄悄抬头去看对面那人。本来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睡着,却依稀瞧见她在发抖。
“师尊?”她轻轻叫了声。
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裳熵定睛去望,从肩头看到手掌,发现她果然在抖,只是不明显,幅度非常小,似乎在打冷颤,指尖都是白的。
“师…”
刚叫了一声就停下,裳熵不想吵醒她,抬头看了圈冰屋屋顶,起身去外面捡柴火。
她一路跟在师尊后面,没见她受过伤,会这样,大概只是太冷了吧。那就生堆火好了,反正她火生得…还不错。
裳熵抬袖擦擦眼睛,往远处走。
这岛上干柴本就难找,方才那场大雨足足下了下几天,下面的树根都被水埋透了,想找到能点着的柴比登天还难。
她走了很大一圈,还是空手而归,站在冰屋门口发愁。
向日葵大娘闲来无事,又晃悠过来,问她在找什么。裳熵一五一十说了,大娘哦了声,慷慨道:“原来那个是你师尊啊,和我想的不一样嘛。啊你说没柴火,没事没事,拿我来烧啊。”
裳熵道:“什么意思?”
大娘话不多说,毫不客气进屋,叶片横在自己脸下,用力一割,插满冰箭的头颅坠地,身子也被抽空般软倒。
“你?”裳熵还没来得及惊讶,又来一只向日葵扶住门框走了进来,同样的动作再做一次,重复了四五遍后,冰屋地板中央已经堆出了向日葵尸体小坡。
尽管还没开打,但她大约已经明白师尊那句不死之身是什么意思了。
大娘靠在门边,随意摆手:“不用谢,小事,点火就不需要我帮你了吧。”
裳熵回过神:“还是要谢谢你,不用的,我自己来就好。”
她自袖里摸出打火石,刚准备对着其中一片叶子摩擦,对面的女人悠悠转醒。
本来睡着了,可总有声音响在耳边,忽远忽近,忽大忽小,愣是把慕千昙从梦里拽出来了。她忍住加重的头疼,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花堆边的人,没有说话。
发现那大傻龙是要生火,气还没聚起来就散了,慕千昙向后挪了点,背靠墙壁,手心搓了搓胳膊。
是有点冷,准确来说,是在冷热之间交替,胃里也很不舒服,尽管什么都没吃也总是反胃。她感觉这种难受不太像是聚力金环带来的,更像是发烧的前奏。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她最近又是高强度动用武力,又是不好好吃饭,又是副作用,又是淋雨,以原主这愁人的身体素质而言,直到现在才生病,已经算是**了。
但如果真是发烧,那就很难处理了啊。
她不禁有些烦躁,身体怎么老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呢?
好在可以养半个月,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该痊愈了。
啪嗒啪嗒的石块撞击声传来,慕千昙抬眸,见那少女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竟迟迟没有打出火来,只有橙色火星转瞬即逝,花瓣上连一点焦痕都没留下。
裳熵换了个姿势蹲好,再次尝试,可这次还是失败。她嘴角下撇,放下打火石,握住自己的脚背捏来捏去,低头沉默。
连火都生不起来了。
过了会,她听见咯哒一声,一粒亮光闯入视野,那是一枚金子。
女人的声音莫名有点虚弱,尾音微哑:“别墨迹了,快点。”
裳熵捡起金子放入口中,观察女人脸色,大片大片的苍白中,脸颊居然带点红,仿佛喝醉了,额头上布满水晶般细密的汗珠,颈间也落了些。
她怎么了?
舌尖把金粒卷到齿下,研磨至变形,破碎,可喉咙里却没有产生预想中的火焰。
裳熵愣了会,才把注意力收回到自己身上,张口试图喷火,可就像是那打火石一样,只冒出几粒衰弱的火星,并没有火焰出现。
她转瞬间跌入更大的难过之海,眼眶红了一圈。
原因她大概知道,自己这两天跟在那个女人后面,很痛苦,很悲伤,很混乱,连体内的灵力源流都杂乱无章了,却不知道这种情绪还会影响到她如此之深。
心里某丛火也熄灭掉,导致她连最擅长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她蹲在原地,手指无意识搅着衣摆,不敢抬头看人,
慕千昙把她所有行为都收入眼中,约莫猜出她喷不出火,也没力气跟她计较什么,只伸手道:“你把打火石再给我,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