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639)
吱呀一声,箱子内部的情景展示在三双眼睛下。里面没有放任何金银财宝,也没有珍稀法器,只有两份卷轴,无辜躺在红丝绒镶嵌的箱底。
“这...”伏璃忽而愣住。
她的手伸向右边那枚卷轴,兽皮质地微凉而光滑,重量很轻,系在腰上的红绸红得似血线,扼住死物的生命。
伏璃只是拿着卷轴,还没有打开看,却已是脸色骤变,血从她脸上哗啦褪去,转眼间满脸苍白。她紧紧握住那宗卷轴,像是不能承受那样轻的重量一样,整个人颤抖起来。
慕千昙右眼皮轻轻跳了下。
裳熵察觉不对劲,以为她被什么幻术魇住了,赶忙要去抢卷轴。谁知伏璃不愿松手,像是护住自己的心脏般死死握住,锐利通红的眼刺过来,发觉是裳熵后才放缓也许。
“你咋啦?没事吧。”
伏璃做了几个深呼吸,另一只手按住太阳穴,疲惫道:“这上面有我娘亲的灵息。”
裳熵不解:“灵息?”
秦河走过来:“就是灵契,是修者之间用来约束誓言用的,独属于仙界的契约。一般会染上契约者双方或多方的灵息。这种灵契里往往还伴有诅咒,如果有哪方违约,就会受到诅咒的惩罚,最严重者,会直接死亡。”
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一过来就蹲到宝箱边,说完那句话就陷入沉默。裳熵问她:“柱子上有能出去的消息吗?”
秦河敛了眸色:“没。”
裳熵失落一阵,又甩了甩头发道:“没关系,肯定有方法的,实在不行我就...我就把塔给吃了!”
“你也不怕崩了牙,别真以为自己无敌了。”慕千昙冷冷刺她,走向前几步,抬手按在伏璃肩上:“你确定要看这些吗?它们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里面藏有一些不合适被你知道的事情。”
“你要好好想想,能力不足却知道太多,只是徒增困扰而已。”
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两份卷轴里就藏着本书最大的罪恶,但现在已经不太可能阻止伏璃打开这卷轴了,她只好给个提醒。
伏郁珠的罪行被她保护多年的女儿得知,这件事对慕千昙来说,很麻烦,但顶多就是需要多多提防下有没有蝴蝶效应影响自己的献祭计划,而对于伏璃,那可就是三观尽毁世界崩塌。
伏璃被这句话吓倒,可那卷轴上再熟悉不够的灵息还是压倒了一切。她决心要打开它,却没有勇气自己来,于是丢给秦河:“你帮我看看,我不敢自己看。”
秦河还未说话,她又把卷轴夺回来,吸了一大口气闷在胸腔,而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拆掉红绳,抖开卷轴,瞪大眼睛看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她嘴唇越抿越紧,嘴角向下,眼神逐渐僵直,血丝爬上眼角,眸子里几乎倒映着深不见底的漩涡。她不知何时停止呼吸,眉宇间充满了黑气,手背爬满了青筋。她紧咬牙关,神情却不仅仅是愤怒,还有矛盾,恶心,排斥,以及难以置信。
良久,她猛地把卷轴砸向地板,接着跳起来冲到墙根,扶着墙呕吐起来。晚上没吃多少,跑来跑去大半夜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她没能吐出任何东西,可喉咙里还是不断挤出痛苦的叫喊。
“伏璃?”裳熵想去扶她,却被吼了一句。
“别过来!”
秦河意识到卷轴里可能有一些龌龊,她做了点心理准备才捡起来看,可依然对那些文字所表现出来的现实而感到触目惊心。
原来,这是一份伏家家主伏郁珠与封家家主封天齐的灵契,里面近乎记载了一小段历史。
十几年前,伏郁珠还不是家主,只是家主夫人。某天她因为某种原因离开家园,又因妖祸之乱四处流浪,被同样在外游历的封天齐发现,邀请到家中。
表面上是做客,其实是给与保护。因为那时正是最乱的时候,像伏郁珠这样身体柔弱,又长着稀罕金发碧瞳的美丽人种,独行是极其危险的。
那时,伏郁珠已怀孕,将要临盆,所以孩子,也就是后来的伏璃,实际上是在封家出生的。
在家族之外的地方经历了种种惊险后,彼时的伏郁珠已经明白实力和权力的重要性,打算回到伏家,重新图谋。可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了,而让她举棋不定的最重要因素,正是那个刚出生的孩子。
这个孩子缺失器官与五感,有着严重到无法存活的残疾。
到了这里,后面的内容也就容易理解了。
封家是什么地方?最喜欢研究诅咒以及进行各种人体实验的地方,这个残缺到脱离营养液一秒都无法存活的孩子,愣是在封家的治疗下康复了。
当然,这种逆天而行的治疗方式,自然是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