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无惨后拿下了最强(146)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因为尊严,选择了去死么?
这该死的命运。
生命的最后,他似乎听到了,遥远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
干啊!为什么走马灯的时候听到的声音既不是他老婆的,也不是他儿子伏黑惠的。
为什么是鬼舞辻无惨那个混蛋的声音啊? !
……
不对!
好像不是幻听?
鬼舞辻无惨森然的声音确实清晰、准确地传达。
“怎么,你脑子也被烧坏了?”
伏黑甚尔不清楚对方做了什么,但他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脏开始规律地跳动,一下,两下,愈发强劲,带动全身的血液一起鼓动,欢腾。
是生命,超乎想象的生命力。足以让任何人觊觎的,生命最初始的律动。
伏黑甚尔用力握了一下拳头,感受着纯粹的精神的欢愉。
“这点火焰,远远不够看啊。”
鬼舞辻无惨不屑的声音再度响起,好似那个环绕式的音响,引得伏黑甚尔狂翻白眼。
“总之,解决它。”
“不用你说。”
伏黑甚尔花了几秒来适应这幅身躯,随后五指一握,随着心意变换双手的形状,普通的咒具在进入领域的瞬间就被高温摧毁了,但没关系,没有什么刀剑能比得过这血肉筑成的武器了。
伏黑甚尔咧开嘴,不再思考无关紧要之事。
该说不说,领域展开还是蛮费咒力的。
漏壶不清楚对面那个已如风中残烛的人类,为何突然得到了增强,但这不妨碍他对局势的判断。在意识到自己的火焰无法造成威胁后,漏壶选择关闭领域。
陀艮不久前已经在向这边赶了。
人类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但在领域彻底关闭,双脚触及地面的那一瞬间,恐怖的危机感从身后传来。
一只苍白的手搭上了漏壶的肩膀。
随之而来的仿佛是恶魔的低语。
“晚上好。”
然后,漏壶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仿佛千百万只飞蛾,在名为血管的通道之中扑腾,带着它的意识不断下沉。
它看见了“大地”。
然后,咒灵的身躯如同失去支撑的沙堡,一哄而落,飘散后再无踪迹可寻。
好不容易赶来的陀艮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一瞬,巨大的悲伤和愤怒湮灭了咒灵的脑子。陀艮不顾一切地向鬼舞辻无惨探出触手,试图杀死他。
但正因如此,它忽视了身后的威胁,任由靠近的咒灵将其洞穿。
夏油杰自空中降落,不慌不忙地收起了陀艮变成的咒灵球。
“看来有人来迟了。”
是的,若是九十九由基女士能赶到现场,势必会强烈要求换个人替代她去和国际咒协打交道。
……
东京咒术高专。
处理完敌人,安排人手治疗仍在昏迷的禅院真依,安抚方才经历苦战的孩子,检查咒高负责看守的咒物是否有遗失。
五条悟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一切,最后,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黑暗的电梯。五条悟沉默不语,踏上这条熟悉的路。一步一步,沿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地下。
薨星宫。
“既然你都看在眼里,还不准备出来见我么?”
五条悟向着空旷的宫殿发问。
“并非是我不愿见你。”
天元的声音从无边处传来。
“我的灵魂已与这方天地融合,我无处不在。”
“嗯嗯,那全知的你,在放任黑暗吞噬咒术界?”
“你们这做的不是很好吗?”
天元反问到,她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很高兴。
“五条,你们击败了宿命。”
“这太好了。”
五条悟撇撇嘴。
这老不死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的最后,她的声音有些迷茫。
“五条,我似乎有些悲伤。”
“……你们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
五条悟:“上上班,摸摸鱼,旅旅游。
五条家有家主负责,杰也肯定肯定放不下学校的事。
然后旅游的途中,稳固稳固势力,杀杀咒灵……”
五条悟双手抱胸,瞅了一眼时间。
半小时前,无惨那边就发信息说危机解决了。剩下的,怎么重建受损的居民区,如何和民众解释咒灵的存在……
额,头疼,先让家主在前面顶着吧。
“那就好……那就好。”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天元的声音接着响起,断断续续,显得有些疲惫。
“我的意思是,这样就好。
继续去完善现在的制度,继续去做事。
不要停下来。 ”
……
等五条悟原路返回的时候,心头涌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