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噩梦降临了[无限](495)
因此在看到舞女们的动作时,才能迅速分辨出是哪一出舞蹈,才能跟着做出了一样的舞蹈动作,不露端倪。
舞台上只有红玫瑰一个人在歌唱,在她的身后是一群翩然起舞的舞女们。至于同是花旦的黄玫瑰和白玫瑰并没有上台,而是静坐在了舞台的下方。
属于舞台这里的光亮十分璀璨,余光也落到了下面人的身上,至少在靠近舞台的那一侧,光影明灭中,露出了好些人的身影。
鹿可在配合着做出各种舞蹈动作时,眼睛的余光也悄然的落到了舞台下面,依稀中看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
似乎都是占据一方的显贵,雍容华贵的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抬眼就能将舞台上的画面,一丝不落的收入眼中。
只是穿着白色旗袍的白玫瑰,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了角落的位置,而一身黄的黄玫瑰则坐在了靠近中间的位置,在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俩人姿态亲密的闲聊着,时不时地还发出悦耳的笑声。
是她的金主?
也不怪鹿可会这么想,早在那间诡异的化妆室里,红玫瑰和黄玫瑰在争执之中,就曾提到过——你还是好好哄着你的金主吧。
结合眼前的画面,也不怪鹿可会多想。
但当她旋转着将目光落到那男人的身上时,那些刻意被黑暗遮盖的端倪,全部都显露了出来。
人无好人,皮无完皮。
坐在底下的,哪里又是活生生的人?竟全部都是一具具,尚且还能走动的——尸体!
太过血腥的画面,令鹿可心下一惊,脚下的步伐差点不稳,却又想到自己正站在舞台上表演,急忙收敛了心神,稳住了步伐,继续跳起了舞。
如果毁了眼前的舞台表演,赖管事以及背后的二爷,都不会放过自己。纵然现在鹿可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还是竭力忍耐着,专心于舞台上的表演。
等到心里的震惊与恐慌完全压下去后,鹿可才重新抬起了眉眼,看向了舞台的下面。
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些人身上沾染着凝固血液的衣着,原本应该是上好的绸缎面料,也变得破破烂烂的,十分陈旧。
宛如是经历了残酷战争后,逃难过来的难民。
哪里还有一点乡绅富豪、政商名流的体面和矜贵...
就连他们裸露出来的肌肤和面孔,在彩光的照射下,都是死人的惨白。更坐实他们是尸体的是,从七窍中流出来的血液,顺着眼角、鼻翼、耳朵、嘴巴...
一点点的延长、滚落。
如同一厘米左右宽度的红面条,凝固着,粘连在他们的面孔上。
仿佛一个个从地狱爬上来的僵尸、恶鬼,目光阴恻恻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的波动。
而面对着这样的男人尊荣,黄玫瑰竟然还能和身旁的男人有说有笑,似是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
是她们的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还是鹿可的眼睛出了错?
正当此时,远处的黑暗里又走出了一个熟悉的黑影。他僵硬着身体往前走动着,手上还拎着一个分外熟悉的食盒。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某张贵宾椅的边上,半蹲下身体,打开食盒从里面取出了一份又一份的点心,还有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背对着舞台的身体,鹿可甚至看到了他后脑勺上碗口大的伤疤,原本汩汩冒着的鲜血已经停止流淌,黏腻的血液粘连在他脑后的发丝之上,凝固成一块块的血痂,深邃的暗红。
身上的衣着也如之前的破烂不堪,还沾染着凝固的血渍和杂草树叶。
他正是不久前刚刚失去生命的玩家——杨见山。
明明身上如此狼藉,却还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百乐门的大厅,躬身为客人们奉上餐食...
真是物尽其用。
或许也不奇怪,毕竟这厅里的客人,也都完全是死尸的模样,混迹在里面的杨见山,倒是意外的和谐。
反倒是衣着整齐干净的鹿可她们,包括在台下忙碌着的诸离、钟游、吕毅等人,是里面的异类。
但借于昏暗的光线,鹿可并不能清晰的看见除了夏泽兰之外的三人,只能看到后排影影绰绰的人影。
红玫瑰的一首歌并不太长,唱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唱完的她挑了挑眉,方才有了闲情逸致看向了舞台的下面。
接着也没有在舞台上停留,妖娆着身体,就往舞台下走去。
与此同时,舞台上的舞女们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而在台下的黄玫瑰,小声地附在她身旁男人的耳边,娇笑着说了几句话,才优雅着站起了身。
一个上台,一个下台。
两人目不斜视的擦身而过,没有任何交谈。
随着黄玫瑰站上了台, t舞台上的灯光都发生了变化,更多了些暖洋洋的温暖色彩。而落座到舞台下面的红玫瑰,身边更是蜂蛹着围上了好几个男人,嬉笑着和她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