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噩梦降临了[无限](770)
其实取暖最快捷的办法是在火炕的灶膛里添加燃烧着的柴火,只是木屋好似弃置了很久的模样,外墙厚重的青苔、里屋满地的灰尘、掺杂臭味的虎皮...连带着火炕,都像是年久失修的模样。
为了避免造成意外的事故,还是放弃了使用。
反正光靠燃烧着的壁炉,也足够取暖。而且大部分都裸露在众人的视线里,即便出现了什么意外,也能够很快地做出应对之策。
这座木屋大门外是插销的门锁,里面也同样是。但比小指还细的插销,真的能挡得住外面的大力推搡吗?
带着些许冷意的潮湿空气,从门缝中挤了进来,环顾了一圈小小的木屋,就只有些木柴、长桌、背包、猎弓、火炕等物,完全无法为门锁再添一份助力。
鹿可也只得放弃了加固的想法。
按照前两天的守夜顺序,仍旧是钟廷之、曹安两人先行守夜, 然后是鹿可、诸离、燕时牧三人。
但考虑到姜初然现在的特殊性, 势必得有人对她稍加看顾,避免造成她情况的恶化。
钟廷之和曹安明显十分的古怪,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们借机对姜初然做些什么呢?因此燕时牧主动提出,由他和钟廷之、曹安两人一起。
后守夜的两人, 理所当然的被赶到了火炕之上,剩下的人,则从登山包里取出了睡垫和毛毯,在地上简单的打了个地铺。
六个人的登山包,自然有六份的毛毯,在钟廷之他们给睡垫充气的时候,鹿可起身走到了长桌前,将自己、诸离以及姜初然背包里的毛毯拿了出来,带回了火炕上。
炕上并没有铺什么褥子,只有一张虎皮。底下的水泥十分的坚实,也冰冷硌人。
伸手掀开了铺到角落里的虎皮,在它的背面,鹿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一些粘连着的细小颗粒。
仔细观察了那些颗粒状的物品,霉烂和腐臭的味道更浓了些,颜色也呈现暗红的色泽,似乎是...凝固之后的血肉...
房间的臭味,只是因为虎皮处理得太过粗糙?
但对于一个猎户而言,能够捕猎到一只成年的老虎,已经是无上的荣耀。若这真的只是一个暂居地,他为什么会把还没有处理好的虎皮,丢在这木屋里?
而不是...带回自己的家,去炫耀显摆呢?
“老伯,你们村子离这小屋近不近?怎么还有人猎到老虎,都不把虎皮带回村的?”房间里的几人刚刚吃完饭没有多久,还处在消食的阶段,鹿可便看向了还未入睡的松老汉,状似好奇地问了一个问题。
“俺们村嘛,晚上要是走快些,天亮前应该就能到哩!至于囔个老虎皮,多亏了山神大老爷的保佑哩,啥子动物都猎得到,早就不稀奇哩!”苍老褶皱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花,松老汉扒拉着虎皮,说得十分的轻巧。
紧接着又看了看其他人手里的毛毯,干脆就拉扯起了炕上的虎皮:“客人们都有毯子好睡,俺老汉就托大拿囔个老虎皮盖盖肚皮哩!”
他的这番提议,自然没有人发表异议。
粘连着血肉和腐臭的味道的老虎皮,纵使经历了多个副本,但在有选择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将它盖在自己的身上。
松老汉扒拉着虎皮盖在了他和松果儿的身上,他睡在靠墙的最里面,然后是松果儿、诸离、鹿可和姜初然这样的顺序。
仍然疯疯癫癫的姜初然,睡在了另一边靠墙的最里面,手上的麻绳磨蹭出了红色的印迹,有些部分都沁出了血渍。
为了让她可以安稳的躺在炕上,之前松开的双脚,也重新捆了起来,只是避开了脚腕的位置,系在了她的裤腿之上。
手上的麻绳也挪了挪了位置,同样系在了衣服的袖管之上,顺便取了云南白药喷雾,喷了喷她受伤的手腕。
做完了这一切,鹿可才让姜初然头抵着木墙,平躺了下来。
实际上,最好的办法是让姜初然不要入睡。她如果不入睡,也就不会再进入那稀奇古怪的梦境里,也不会被小山一样的大只动物,一口一口地吃掉她最后的躯干和脑袋。
但是,生理性的反应该如何遏制?
嫌弃平躺着有些不舒服,鹿可干脆又起身绕过了坐在地上的三人,从长桌上拿下了自己的背包,卷巴着成了一团,放在了床边,充当了简易的枕头,垫起了自己的脑袋。
垫高的视线,也足以让她看清木屋内其他几人的动作。
十几平米的木屋内,火炕上躺着五人,地上坐着三人,再加上柴火堆和长桌,竟然还留出了几分可供行走的缝隙。
钟廷之看顾着壁炉的火苗,时不时地添加一些柴火,一旁的曹安和燕时牧坐在一旁,同样看着火苗,在钟廷之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帮着加些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