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姐姐爆个金币(50)
“是那个陈放的徒弟?”
“对,哎,也有可能和陈放有关。她前段时间和陈放好像有些嫌隙。”
喻沅在夜里的烟尤其抽得凶。年轻画家展在业内引发了极大的讨论度,喻沅知道乔暖现在面临多大的困难,于是喻沅又想起她那幅没给授权的画。
于是把烟放下,在未散尽的烟雾中给乔暖发微信。
【这次不用考虑别的,我授权给你了,关于我的画你随便用。如果评价好,记得请我吃饭。】
消息发出去她又抽一根,过了几分钟,对话框出现对面的回复。
【谢谢老板.jpg】
小人频繁磕头的表情包,频率实在是快,头都要磕掉了。
喻沅吐出烟雾,忽然笑了一下。
今天晚上似乎能睡个好觉。
——
人民公园每天拉单杠的大爷中间新消息传的很快,最近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跟他们抢单杠,耽误他们做风火轮。
好在这个姑娘很好劝,一位东北大爷喊她丫蛋儿,说女孩少练这个,去跑跑步什么的更好,姑娘就走了,第二天继续试图风火轮,其他大爷学着东北大爷的语气喊她丫蛋儿,她就走了。
“年纪轻轻的,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看着有点不正常。”大爷们互相说。
广场舞大妈也知道这么个人。每天晚上在队伍后面跟着跳,本来每天都会有年轻人过来跳的,她也没有很特殊,但她,跳得好。 :
好得很呐,好到很多人甚至要拍她,好到领舞的阿姨之中的一个实在忍不住食指大动,去问她要不要加入舞蹈队,正式成为领舞。
女孩一双眼睛十分清澈,懵懵地回答:“不行,我只是出来锻炼一下,还要回去工作的,没空练习跳舞。”
这话让广场舞蹈队里的张大妈气得差点吐血。她练习了几个月,还不如她随随便便跳得好。
唱歌的大爷大妈如临大敌,很害怕女孩挨个踢馆之后又来找*他们抢地盘,好在女孩没有过来,她跳完广场舞就两手插兜去便利店,然后再晃晃悠悠回家,典型的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乔暖就这样过了她的第一周,她画了三幅草稿,带去陈放的画室,陈放看过之后,打了两个叉。
“这周你都在干嘛?”陈放问。
乔暖不好意思说:“在找状态。”
“下周有个艺术讲座你跟我去听一下。”
“啊——”
“……这里是值得看的画展,你看看有没有你没看过的,告诉我,买当天往返的机票也得让你去看。”
“老师你这算拔苗助长吧。”
“你再不拔连长都长不出来了。”
乔暖当然也知道。她回家之后关掉所有的灯,只留一盏小橘灯,坐在沙发上看那幅画。
被喻沅授权后,被乔暖重新翻出来的画。
她之前是在实验,一幅作品肆意地按着心意去画,其他两幅克制着按着该画的内容去画,陈放把那两幅克制的作品打了红叉。
那就不是我的锅了哦。乔暖想着,把唯一幸存的线稿好好地铺在画板上。
她本就打好注意做主题创作的。
至于主题是谁,并不是她主动选择,她只是灵感的奴隶,是无可奈何,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流动,于是她尝试画了三幅画,即使是老师也选择了最有灵魂的那一幅。
第二周的周二,她完整地画完了一副,扫描好发给陈放。
陈放的电话一个小时以后打过来,彼时乔暖甚至已经把第二幅的线稿画好了。
“你想不想跟我谈谈?”陈放说。
“不用。这是最适合我的节奏,您应该懂的。”
陈放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她似乎笑了一声,说:
“好。你画吧。”
一周之内,她就画完了三幅。
加上喻沅授权的那幅画,已经完成了四幅作品。乔暖跳完广场舞去隔壁便利店吃关东煮的时候,遇到了陌生中年男人的搭讪。
乔暖咽下魔芋结,说:“您连酒吧都去不起吗?只盯着跳广场舞的小姑娘看?”
中年男人恼羞成怒,口中的槟榔吐在地上,阴恻恻地瞪她一眼,消失在便利店门外的阴影里。
乔暖的情绪甚至没有什么波动,她忽然摸出手机打电话报警,在等待警察来的十分钟里,她在本子上几下就画下了男人的肖像。
警察来了,乔暖把画像交给警察。
警察出去找了一圈,人早就跑掉了。对于毫无犯罪事实的情况警察面面相觑,又不能说她浪费警力毕竟刚才也许有潜在危险,警察把画还给乔暖就收队。
乔暖说:“虽然听上去有些脸皮厚,但这个人很可能是潜在的社会风险因子,希望你们把这幅画拿去保存或者录入系统,下次这附近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可以着重查一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