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姐姐爆个金币(98)
“我爸现在不赌了,自从家里欠债欠到需要全家人拼命去还他就不赌了。他最早是事业单位的部门小领导,跟着别人下海,好在交过几十年的社保,后来为了还债什么都干,债还完了,社保又补了些钱,现在每个月有三千块的退休金拿。我妈妈是一个小学老师,他们两口子唯一清醒的事是我爸下海后让我妈一定要从原岗位退休,导致他们虽然过了很多年拼命还债的日子,但起码债还完了之后,还算有退休金供他们生活,也导致他们认为我还是回到他们身边考个编制结婚生孩子才是最好的人生规划。他们一朝被蛇咬开始走极端,总希望规训我去过最稳定的生活。”
喻沅静静地听着,想着高一的某一天,她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穿了一件从来都不会穿的很漂亮的裙子,特意走过小区的花园,却没有看见每天都会在这里用泥土堆小房子,会用各种花朵装饰房子,吸引好多小区的小孩子每天都围过来看她的房子,争着抢着跟她一起玩的那个小孩。
高傲的她只是路过,所以她才不会等着那个小孩。她回到家开始写作业,写得心思飞得到处都是。她的妈妈回来的时间并不固定,那天在夜里十点回来,脸上身上都受了伤,一只眼睛肿起来,头发也被薅掉了一块。
第51章 奖品
高傲的喻沅一心处理她妈妈身上的伤,听她骂那女的仗着有钱心狠手辣,怪不得姓宋的要在外边找人,一边心思飘忽,在给她妈妈盖好被子让她休息之后,忽然问出那个问题:
“那个你看上的小女孩,今天晚上没在院子里。”
“她当然不会在啦,她搬家啦。”妈妈说起这个来一脸明媚。她总是这样,不论受了多大的苦,转过身就可以因为一件别的什么事而忘掉。
“她们家欠了不少的赌债,那个爹赌呢,真不是东西,宝宝你记住了,黄赌毒可都是不能沾的东西,对男人来讲黄他们不在意,我们自己要有数的,遇到沾这几样人一定马上要跑的,知道了吗?”
还未成年的喻沅很想问,那那个姓宋的呢?他不pc,但他在外面出轨养人,她为什么还要跟,养人比pc高人一等么?
但她终究没有问出口,和姓宋的有关的事她从来不会问,只有她妈妈自己想说,说他娶了个家里厉害人也厉害的老婆,说他是个软蛋,靠着老婆家的资产,每天在家哄老婆,出来把老婆骂得一文不值,把自己说得干干净净委委屈屈,又说她老婆是个狠角色,心狠,不知道看上宋软蛋什么。再骂两句他的儿子。
“被家里宠的无法无天,家里保姆喂饭喂到小学三年级,上学不停被同学家长告骚扰女同学,成绩年年倒数,花几十万补习都补不上,毕竟是儿子,全家都当宝贝蛋子一样疼,疼吧,我看宋涛能疼出个什么好东西。”
喻沅听到这里时情绪很难有什么起伏,哪怕她白天刚拿完奥数竞赛奖被校长在全校表扬,老师在课后还认真对她进行了报考大学的建议,她把那些简易材料从书包里拿出来仔细研究,卧室外母亲一边吐槽别人一边煮泡面。
如今夜色已浓,她看着被人打过一脸狼狈的母亲安稳地沉沉睡去,她不去想她经历了什么,只是庆幸于她神经大条让她起码能生活得心安理得。把卧室的门关上时,在黑暗中站了一会儿,感受到最近几年经常会感受到的孤寂与寒冷。
她好像丢失了在她实在不值一提,甚至从出生都算沦丧道德的结果的生活里一点微弱但耀眼的亮光。
面前的路,就想这间虽然大但黑暗无光的房子一样,似乎忽然间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行走了。
……
陷入回忆中的喻沅的手被紧紧地捏住,乔暖说着小心,一下把她从斑马线拉回来。绿灯瞬间转成红灯,夜里有些豪车出行,不闯几个红灯都不配他们的车标,所以必须要提高警惕。
喻沅捏捏乔暖的手。温暖的,干燥的,兜兜转转,她站在她身边,正在惦记着蜜雪冰城两块钱一支的甜筒。
“你说的没错。那些家庭条件还可以的未成年人,接触到艺术就误以为自己拥有某些天赋,用离经叛道声色犬马来标榜自己,整天为了完全没有实际作用的事物买单,这才是真正的消费主义陷阱。我工作之后接触了很多相关行业的商人艺术这个行业作为商人来讲算得上大有可为。”
乔暖被喻沅牵着手,走过这一层随便消费一件商品就要几千的门店,喻沅一个个地告诉她每个品牌的出生地,背后的含义,以及它们为什么这么贵。
“是我在业余时间很喜欢研究的小课题,故事是如何通过艺术的塑料外壳包装成溢价严重的商品,还以为你见得多,没想到你毫无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