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140)+番外
这秋蘅身量容貌皆与那已死的兰清如出一辙,有此等人日日在旁,自己的妹妹缘何还能安稳养病?
较敬王不同,敬王世子萧霖在见秋蘅之时,已叫她倾城容貌迷得身子渐热。
他虽年已不惑,府中却只一位世子妃尔。
只因这世子妃乃是敬王亲自替他择了,虽通身非他所喜,却也只能迫于敬王威严,自守着过了。
如今他好不容易能得离开临州,初回都城之时便遇上此等美人,如何能叫他不做别想?
萧霖正思量着,一旁敬王便道:“好个三姑娘,怎你嫡母病重,你竟敢不在旁侍疾。”
冯氏叫敬王这话唬得生了退意,一旁秋蘅却是依旧容姿袅袅,软着声道:“回敬王殿下,妾日日来与母亲请安。只于嬷嬷言说母亲心善,不愿叫身上病气过给了妾,这才嘱妾不必在旁侍疾。”
好个厉害的小娘子!
一旁冯氏长她十数岁已生了退意,而她却能仪态依旧言语无错,竟是半分也不惧怕自己。
于嬷嬷在旁听罢,也不敢在此等事上驳了她去,毕竟这些时日来这位三姑娘日日都来,通个侯府皆是知晓的。
冯氏在旁也回了神,赔笑道:“敬王殿下,母亲素来待人宽厚,连长嫂都不叫在旁侍疾。我们能得这样的婆母在旁,也是几世的服气。”
于嬷嬷怕谢老太太胡言之语传到外间,这便是连明芳县主都不曾叫她入了内,此番情景之下,她虽心中懊恼,却也无计可施。
敬王原想为难秋蘅,不想她言语无错,一时心中气急,只言道了一句大胆。
秋蘅听得此语登时跪倒于地,自请责罚,一旁玲珑琥珀等下人也都纷纷跪地。
冯氏不料秋蘅直接下跪,一时立也不妥,跪也不妥,正相厢为难之时,倒是听得外间来报言说谢侯已至。
谢知言抬腿入得内来,就瞧屋内泱泱跪了多人,这便亲去将秋蘅扶了起来,对着敬王道:“舅兄,不知我这女儿是何处有错,倒叫舅兄动怒要她当众跪了认错。”
“他不敬尊长!”
谢知言听罢,转向一则丁嬷嬷,道:“你来说。”
丁嬷嬷自顾行罢礼,道:“适才敬王爷问三姑娘缘何未在旁侍疾,三姑娘答,因是有于嬷嬷传话,言说侯夫人不叫打扰,这才只日日过来送些汤水并在屋外见礼。”
“二夫人听罢,也一道言说侯夫人宽厚,不曾让大夫人与二夫人也一道来侍疾。老奴也不知王爷殿下缘何发了怒。”
谢侯听罢自是知晓敬王意在替谢老太太出了一口怨气,这厢也道:“舅兄也听到了,传话的乃是陪嫁于氏老媪,蘅儿见是她来传话,自是不疑他想。”
这于嬷嬷是敬王府出去之人,言下之意便是敬王若然有气,自去处置了便是。
敬王瞧着立在谢侯身侧的秋蘅,只觉一如数十年前,那位兰夫人立在谢侯身侧一般无二,当即心下更气。
“好你个谢知言,我妹嫁与你为妻几十载,如今你竟还要为了一个无端冒出来的女子,委屈了她去!”
“舅兄此言差矣,蘅儿确乃我与清儿的女儿,内里人证物证皆有,舅兄若然不信,待郡主醒转,舅兄自可再行相问。”
敬王怒气不消,抬手扯上谢府衣襟,一旁之人见了皆不可上前,独秋蘅上前拦阻。
敬王见之生怒,抬手推开,便见秋蘅后退几步斜着身子摔倒,额头直直嗑在了屋内矮桌一角。
一时院中奴仆皆慌了身,连忙上前唤着姑娘将秋蘅扶了起来,秋蘅因是受了力,此时神思不明,一双美眸半启半阖,面上一派娇||弱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蘅儿!”谢侯上前亲去扶了,又见秋蘅额角已破皮出血,这便嘱了冯氏亲将秋蘅送回。
冯氏扶着秋蘅离开,屋内奴仆自也跟着散了一半。
“敬王,你若觉得我谢府亏待了郡主,自可将她领回敬王府中休养。但你若要在我谢家动辄打骂我谢家姑娘,便是与我谢氏为敌了。”说罢,他便兀自离开。
谢知言头一回与敬王硬着来,饶是敬王自身都略略诧异一二。
于嬷嬷见谢侯已离了院子去,又摆了手让左右伺候之人尽数退下,这才与敬王施礼,道:“王爷,咱们不若先将郡主带回王府休养,眼下一切都待郡主养好身子后再议也不迟。”
敬王亦觉有理,这便令人好生准备,要亲自将谢老太太带回敬王府中养着。
一时谢老太太院中着人备车驾,而冯氏将秋蘅送回疏雨斋后,这便要着人去拿着谢侯的帖子入宫去请太医。
秋蘅连忙将她唤住,只道不必了。
冯氏哪肯,她见秋蘅坚持,这便指了人去寻一名女医前来给秋蘅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