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15)+番外
与谢璨一道应试的人有十三人,最终得中秀才的,只有五人。
外间的人见谢璨在这一对姐妹教养之下,竟然当真得了秀才的功名,自也
是好奇。
这便也有人时不时来秋蘅的铺子里稍稍买些果子,时不时打听一二。
秋蘅每每遇上这般打听的人,却总是笑笑,言说是于先生教得好,是谢璨自己用功,与她无甚干系。
可她越是这般说着,外头的人便越觉得她定然藏了私。
毕竟于先生一起教了这么多学生,怎么偏生别人都没有如谢璨这般,一次就考上呢?
而此间最为跳脚的,当属于当日亲自将谢璨赶出谢家的人,谢璨的便宜二叔,谢贺了。
这谢贺也有一儿子,比谢璨还早开蒙许多年,如今也在于先生那处上课。可他不如谢璨当真不是一星半点。
谢璨是一次便通过所有考试,得中秀才,他却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谢贺想到当时自己联合族人,将谢璨赶出谢氏之时,谢璨那眼神,心下便觉不好。
如今这谢璨已是秀才,若然他日他再中举人,随后入京科考,再中个进士什么的成了官身,那定是要收拾自己的。
思及此,谢贺决定还是走一趟秋家。
谢贺来时,秋蘅与秋媮两姐妹正在厨下准备饭食,打算晚些给谢璨好生庆贺一二。
秋蘅才将一条鱼放进油锅,那头就传来了拍打院门的声音。
秋媮只放下手里的菜刀,起身去开门。
她甫一开门,见是谢贺在外,当即就要将门关上,免得这脏东西走进院中脏了地界。
可谢贺哪肯,他仗着自己是男子,力气大过秋媮,伸手复推开门,用力之大倒反叫秋媮吃痛后退了几步。
秋蘅听得声响不对,这才抬头,便见谢贺如此闯了进来。
她伸手拿起一旁的菜刀,道:“谢家郎君,你如此私闯民宅,仔细我报与明府知。”
谢贺瞧见她手中菜刀,道:“秋大娘子,来者皆是客,你怎能提刀来见?”
“你算哪门子客?”
秋蘅讥道:“我秋家可没谢家客人,你这是私闯。再说这刀,你没瞧见我们姐妹正在做饭,手中有菜刀,有何奇怪?”
谢贺轻咳几声,不愿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便道:“璨儿呢,怎也不见他出来见见我这个叔父。”
“哟,你这脸怕是比石磨还大,比马脸还长吧?”
秋媮听了这话,也笑了起来。
“想当年,你可是一脚将我们家谢璨踹倒在地,还说你们谢家没他这个外姓之人。”
“怎么,如今是瞧见谢璨得中秀才,怕他日后前程锦绣,这便要贴上来认亲戚了?我呸,也不拿盆水照照自己。”
相较起秋蘅的软刀子怼人,秋媮的话更为直白更为难听。
若说方才谢贺还能撑上一撑顾左右而言他,现下他可是半点也忍不了。
“你这小娘子,说话太难听。谢璨姓谢,是我兄长收留在谢家十几年的人,怎就不是我侄子了?”
“怎么,这天下就你一家谢姓?”
秋蘅亦道:“你当初夺了谢郎君留给谢璨的屋舍之时,怎么不想想他是你侄子?”
“你当初为了将这屋舍卖与我换银钱之时,你怎么不想想他在谢郎君身边十几年的情分?”
“如今抹了嘴脸就能亲亲热热唤他侄子了,你倒是去唤上一唤,你看谢璨可会认你当这个叔叔?”
“当然不会。”还没等谢贺回答,谢璨已从院外回来。
“我只有一个养父,早亡。余下,就只有两个姐姐,可没有什么凭空冒出来的所谓叔父。”
“若是有,我为何要与秋家姐姐同居一院?”
眼见谢璨回来,秋媮底气便更足了些,她拿过秋蘅手中的菜刀,举着刀冲着谢贺走过去。
“滚滚滚,赶紧滚,别脏了我家的地界,你若再不滚,我这就上街去寻差役,将你拉去明府跟前治罪!”
谢贺眼见秋媮提刀走上前来,着实怕这疯妇疯起来伤着自己,只得甩袖走了。
秋媮才刚将门闭上,笑着走到他们跟前,就闻得一阵焦胡的气味。
秋蘅见她如此,也一并仔细嗅了嗅,急道:“我的鱼!”
好好的一条红烧鱼,就这么被谢贺给毁了。
谢贺在秋家受了这等子气,自是不能善了。
他回到家中,见家中小儿还趴在桌案之上塞着秋家铺子里的点心,心下更气。
“你这臭小子,就知道吃!”
谢贺说罢此语,便是一脚踢到了谢寒的腿上,怒道:“谢璨比你晚开蒙,一直都没正经上过学堂,如今他倒是考上了秀才,你呢?”
谢寒捂着自己的腿喊叫了几声,回嘴道:“那谢璨有个做得一手吃食的美人姐姐,你怎么不给我也生个这样的姐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