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186)+番外
她自谢璨入内时便不自觉地盯着他看,如此举止谢璨自也察觉了的,此时见她离了人群,自是孤身去寻了她。
“可是有事发生?”
谢璨问得关心,倒叫张秋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左右瞧了瞧,压低了声道:“昨儿夜里,我见有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入了三姑娘的卧房,二更天入,四更天走才。”
“什么?”张秋兰话音方落,谢璨便惊诧出声。
张秋兰见他如此,料想昨夜那人非是谢璨,心中这才稍稍安下几分。“璨郎君轻声些,莫要叫旁人听了去。”
谢璨亦知自己方才行止不妥,这便压低了声,道:“可知是何人?”
张秋兰摇了摇头:“妾不敢离得太近,只瞧得那人身形当是个男子,他微型高大,像是有功夫在身,不过转眼,妾就见不得他了。”
“今日晨起妾刻意早早去了三姑娘屋内,倒是不曾瞧见三姑娘有什么不妥之处。”张秋兰这话外的两层意思,谢璨自是听出来了的。
若是秋蘅与常无异,那要么就是无事发生,要么就是昨夜非是首次。
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佳人非但是自己遥不可及之辈,此时竟还早早与外男互有往来,一时之间叫谢璨如何能受得住。
谢璨登时身形不稳,张秋兰作势便去扶他,只她触碰到他手臂之时,就叫谢璨拨开了。“我无妨,此事还劳张娘子莫要外传,只装作无事发生便是。”
张秋兰瞧他面色不好,此时也断不敢再多言一句,这便行罢礼自朝疏雨
斋去。
张秋兰前脚才离梅园,后脚就被谢烁挡住了去路。
她心中薄起惧意,面上却装出一副无碍模样,恭敬地朝着谢烁施礼,唤了他一声烁郎君。
“你方才与我二弟在园中说了些什么?”
张秋兰道:“妾初来侯府,一时迷失了方向,见璨郎君在旁,这便上前相问回疏雨斋的路。”
她这番说辞很是得体,可谢烁却不是这般好糊弄了去的。
“你先时分明走在人群前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后头的,现下竟还敢当着我的面瞒骗。”
“妾所言皆是实话,烁郎君若是不信,妾也无旁的法子。”张秋兰虽有惧意,却也不是很怕。
她又非是投身到侯府的奴仆,只是侯府从外间请来护卫秋蘅的女护卫,纵他谢烁是侯府郎君,也不可随意打杀了她去。
“你行事鬼祟,今日若不将实情托出,便休想离开此处。”
张秋兰闻言,眸色一转,冷声道:“烁郎君,我是侯爷招来贴身护卫三姑娘的,若烁郎君觉得我行事鬼祟,自可禀了侯爷将我辞了去,我绝无二话。”
语毕,张秋兰也懒怠再与谢烁言说,兀自回了疏雨斋去。
谢烁自是知晓那张秋兰未有实言,只他此时也断不好将事挑到谢知言跟前,思量间只得先退回自己院中。
谢烁回到院里,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当详查这张秋兰一二。
他怕指手下人去查多半会露了踪迹叫谢侯知了去,这便想起了于嬷嬷临行前说的那一行暗卫。
第91章 结亲你莫忘记,何正才叫处置不久,宫……
谢烁自将屋内暗格中的令牌取了来,决意寻个时机亲去南市将一干人马先行收服为己所用。
是夜,路泠月自坐在书案前习字,虽有路夫人尽量教导,可路泠月的字着实不堪入目。
路夫人瞧着宣纸上歪七扭八的字,这便又出言指正,路泠月应了声,抬手重新书写,嘴角还不住地笑。
如此反常之举,自是叫路夫人觉着奇怪。
莫说是路夫人,便是这满屋伺候的奴仆,也都觉得路泠月奇怪。
路泠月素来不爱舞文弄墨,于书道一事上更是短练。
往日里不论路夫人如何说,她至少写上两三个字便要搁笔不动了,今日路夫人盯着她写了两个时辰,她竟也未有言拒,虽那字依旧不堪入目,却也是正正经经练了许久都不曾停歇了的。
路夫人觉着不对,自她从谢家饮宴回来之后,她便觉得路泠月很是反常。
今日一早,她便起身来与自己请安,随后更是坐经绣架前绣了许久,哪怕针刺指腹多次,她都未有停下。
待至下晌,她又与自己一道坐着学习烹茶之道,哪怕时至晚间,她都还在提笔练字,半句叫苦都不曾有过。
路夫人料她定遇上了事,这便让左右尽数退下,随后坐到路泠月身侧,道:“月儿,你昨日在谢家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路泠月未将谢焰一事托出,此时听闻路夫人有此一问当即手上一抖,叫笔尖落下的墨点弄污了衣袖。
“月儿,你与母亲说实话,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