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净身出户后(203)+番外
因谢烁此事动静闹得大了些,大房那头也是听得了响动,后又得崔嬷嬷来相寻,明芳县主便料事情不好,这才急急而来。
她甫一入内,瞧得谢烁依旧立在秋蘅床前,心下不好,自上前道:“你三姑姑卧房内室,你怎好无入内,还不快些出去。”
明芳县主原打算就此借口叫谢烁离了去,自己再与秋蘅软个脸便是,不想谢烁今日打定主意不为所动,到叫明芳县主心下犯难。
“大嫂嫂,烁侄儿是疑心我榻上藏了外男,这才不肯离去。”
秋蘅这话叫明芳县主唬了一跳,她自是赔笑,道:“三妹妹说笑了,烁儿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既然此间无事,那定是最好的,我们也不打扰三妹妹休息了。”
明芳县主已生退却之心,怎耐谢烁不为所动,一旁秋蘅也断不叫他们母子能在此时脱身。
“大嫂嫂留步,烁侄儿疑我夜会外男败坏家风,想要着人来捉个现行,此事我能理解。”
“还劳大嫂嫂将烁侄儿一并劝离,我自会掀帐起身,待我梳妆更衣妥当,烁侄儿要寻百十来
号人再搜罗一遍,也请随意。”
冯氏道:“大嫂,虽说烁侄儿也姓谢,但他终归是个男子。三妹妹本已睡下,你若要叫她此时模样给烁侄儿瞧了去,不也是要逼死她吗?”
明芳县主本还想言说一二,却见一旁谢烁兀自离开。
自他知晓秋蘅二更时分会私会外男,便叫人盯了这处院落。
今夜,他心腹之人分明瞧见了那厮入内,且并未离开。
再者,他入内时瞧得满地衣衫不整,只怕两人正行床事。
此等情形之下,内里既有自己生母,想来二房即便要遮掩,也是遮不了的。
谢烁退出去,丁嬷嬷前去闭了屋门,这才与玲珑一道掀了床帐。
床帐内里除却秋蘅一人穿着寝衣,自是并无第二人。
冯氏见此等心情,满脸浮笑,得意地瞧着明芳县主那处。
秋蘅并未多有言语,只叫玲珑与自己更衣,又坐在妆台前,待到丁嬷嬷替自己梳好发髻,她便兀自起身推门而出。
屋外,谢烁自是未有离去。
“烁侄儿,还不快些入内搜罗了去?”
谢烁在外守了多时,并未听得屋内传下异响,且他的人已将疏雨斋团团围住,自让人无处可逃。
谢烁断定秋蘅屋内藏有玄机,这便抬腿入内自去搜罗,丝毫不顾明芳县主面上的神色。
谢烁入内亲自搜查,不多时,谢侯也叫人请了过来,院中众人不免也都要与谢侯施礼。
“深更半夜,这是要做什么?”谢侯瞧着明芳县主说了这话。
明芳县主稍一思索,只得道:“惊动了父亲,是今夜府内进了贼人,那贼人入了三妹妹的屋子,这才带了人过来,怕三妹妹遇了险。”
“大嫂嫂这话说得好生讲究。”冯氏听了,定是要告上一状。
“父亲,方才谢烁带了通院子男仆闯入了三妹妹的卧房,不单如此,他还想亲去掀了三妹妹的床帐。”
“父亲,三妹妹一个在室女,若是叫诸多男子瞧了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这岂非是要夺了三妹妹的性命去?”
明芳县主心道不好,又道:“二弟妹莫要夸大了说,那些男子分明就在外间,且烁儿也没有伸手去掀三妹妹的床帐。”
“那是我将人赶出去了。”冯氏瞧着谢侯面色不佳,道:“我来之时,屋内就丁嬷嬷与玲珑挡在三妹妹床榻跟前,整个屋子里都是外男。”
“大嫂,你可能叫府中护院随意进你的卧房?”冯氏说罢,自看向一旁的丁嬷嬷与玲珑。
丁嬷嬷明白她的意思,这便上前,道:“侯爷,老奴先时便说三姑姑已经就寝,偏烁郎君不信,还叫左右拿下了我与玲珑,生生叫一众外男入了三姑娘的屋子搜罗。”
“烁郎君搜罗不到,竟还疑心三姑娘在床……”丁嬷嬷略有停顿,又道:“还疑心三姑娘私藏了人,若非二夫人及时赶到,老奴与玲珑只怕也是拦不下烁郎君了。”
谢侯听罢,此时已然怒从胸中起。“谢烁呢?”
冯氏道:“他此时还在三妹妹屋内搜罗,只怕是搜不出来外男,也要搜出来些物件说是三妹妹与外男私会的信物。”
冯氏这等阴阳怪气之语说得很是到位,眼下谢烁搜不出来外男,指不定就会随意拿些物件出来栽脏秋蘅。
谢侯正欲叫他出来,便见谢烁自拿着一团墨色锦缎出来,他见谢侯已至,这便道:“祖父,三姑姑私会外男,这便是证据!”
冯氏不免嗤笑出声,道:“父亲您瞧,可不就让儿媳说准了吗?”
“只怕今夜府里也没有进贼人,是烁侄儿见不得三妹妹掌了管家事务,要替大嫂,还有逆王之妹讨个说法了。”